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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看向炎錚身旁的男子,那男子卻掃了一眼墨璟肆,冷聲哼道:
“殿下,現在認證物證都指說此人就是日前火燒糧草的幕後指使,如今殿下一句話就將這件事交給她,豈不是明目張膽替此人開脫,她再隨意找來一個替死鬼,此事就算了結了,真正惡人沒有抓到不說,還落人口舌,倘若這就是風海儲君的處事方式,薛某實在不敢苟同!”
軒轅晨一隻手撐著耳側,靜靜地聽著薛朝瑞說完,直到他的話音落了地,軒轅晨才勾著嘴角看著他,明明是帶笑的表情,但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也無從得知她的心情:
“這麼說,你認為那幕後之人就是璟肆?”
薛朝瑞聞言繃緊了臉色,回答:
“難道不是嗎?”
“嗬……”軒轅晨冷笑一聲,將面前兩個信封隨手扔在薛朝瑞面前,道,“你自己看吧。”
薛朝瑞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將信封拿起來,看完裡面的內容,他臉色都白了,氣得渾身發抖,怒道:
“證據確鑿了,必然是此人縱火啊!”
“哼!愚蠢!”軒轅晨猛地站起身,斜眼看著薛朝瑞,“倘若是你在背後做手腳,你會將這些東西留在身邊等著人來查?”
她繞過桌案,又補了一句:
“璟肆絕非如此沒有頭腦之人。”
軒轅晨說完,走到墨璟肆身邊,不顧在場眾多人,徑直伸手抓起墨璟肆的手腕,拉著她走出門去。舞霓裳見那兩人走了,才將自己懷裡那封信也拿出來,扔在軒轅晨的桌上,對著在場氣憤填膺的眾人道:
“這是我去尋墨璟肆的時候在她的房門口發現的,不知何人將其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想要栽贓陷害給她,可惜,這伎倆太過拙劣了。”
舞霓裳有意無意地掃了炎錚一眼,但炎錚至始至終一語不發,此刻也是什麼話都沒說,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不尋常。舞霓裳說完之後就轉身朝外走,有的時候話不需要說得太透,儘管現在還不知道究竟做這件事的人是誰,但舞霓裳心裡清楚,此事必然是風海內部之人所為。
線索有三,其一,此人非常熟悉東平城的佈局與風海的兵力分配,能準確找到糧倉的位置並且放火之後迅速撤退,那被抓的兩人只是他放出來的兩個誘餌罷了,目的在於引導他們懷疑墨璟肆。其二就是這三封開啟的書信,若非風海內部的人,不可能輕易進入總督府來,還能來去自如地初入墨璟肆的住處,將東西放在她的房間裡,可見這人必然就在總督府。
其三,前兩日的黑衣人突襲也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到墨璟伍身上,將兩件事聯絡起來,若是這兩件事都是同一人所為,那麼足可見這人身後有相當強大的勢力,同時又是軒轅晨身邊的人。這一切聯想讓舞霓裳心情十分壓抑,可能除了自己和墨璟肆,軒轅晨真的沒有一個可以真心信任的人。
這大概就是身為天子之女的悲哀了,舞霓裳輕輕嘆了一口氣,但又沒有絲毫辦法,處在軒轅晨那個位置上的人,註定了要肩負重責,也註定了要面對各種風浪和爭鬥。
軒轅晨拉著墨璟肆走出議事廳,屋外陽光正好,但兩人卻沒有賞玩的心情,軒轅晨走在前面,微微垂著頭,墨璟肆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沒有刻意靠近,也沒有絲毫遠離。不知過了多久,軒轅晨停下腳步,墨璟肆也跟著停下來,她們已經來到了城樓上。
“璟肆……”
一陣沉默之後,軒轅晨輕輕叫出墨璟肆的名字,墨璟肆應了一聲,上前走了兩步,來到軒轅晨身邊。軒轅晨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側身輕輕靠在墨璟肆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城外浩浩蕩蕩的荒野,那是她今生要拼上一切去守護的山河。
“除了你,我就再也沒有可信之人了。”
軒轅晨的聲音有些寂寥,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同墨璟肆說話,哪怕兩人初初袒露心扉的幼年時,也未有如此憂傷的語調。墨璟肆的心突然就揪疼了起來,卸下一身冷厲的外衣,軒轅晨柔軟的內心在此刻展露在她面前,卻讓她有些懼怕去看軒轅晨的目光。
她怕看見軒轅晨的眼睛,心裡那個脆弱的決定就會動搖,但即便是低著頭,她的心依舊疼痛,以至於她只能緊緊咬緊牙關,不發一言。城樓上的風吹過來,似乎有些冷,軒轅晨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墨璟肆感受到她的顫抖,伸手將軒轅晨攬進懷裡。
“天有些涼了,回去吧,別凍著了。”
皆是修習之人,又怎麼輕易著涼?但墨璟肆的話落在軒轅晨的耳朵裡,依舊令她十分開心,軒轅晨揚了揚頭,看向墨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