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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見你,快去吧。”
殷長華眼神微暗,不用多問,他也猜得到是自己先前在金殿所為已被人通風報信告知母妃,想跟嶽斬霄道聲別,後者卻已然衣袂飄飄快步走遠,他唯有無聲苦笑著搖了搖頭。
☆、(7鮮幣)亂臣 65
小太監領嶽斬霄去的,正是青陽殿。
昨夜還恢弘肅穆的宮宇此刻一片羅!,上百名工匠正聚集在周圍,掄著鐵錘、鐵鍬,敲砸著雕工精美絕倫的玉牆金柱,拆除屋瓦木樑……碎屑塵土濺揚得到處都是。
殷長華就站在邊上看著眾人拆房,一身素白孝服上已沾了層灰,神色沈痛中又有幾分解脫,見嶽斬霄走近,他急忙上前將嶽斬霄帶到遠離灰塵的地方。“小心,別給碎石頭濺到了。”
嶽斬霄甩開殷長華的手,冷漠地道:“這是在幹什麼?”
“父皇已歸天,這青陽殿,也該拆了重建……”這樣,是否能幫斬霄抹去心底最哀傷的那些晦暗記憶?殷長華緊盯著嶽斬霄,不捨得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最細微的表情變化。“斬霄,往後再也沒有人能分開你我,我──”
嶽斬霄突然發出聲嗤笑,搗亂了殷長華原本想好的滿腹說辭,噙著絲不屑轉過臉,頸中幾條青筋在秋日照耀下微微鼓起。
“太子,不,如今該稱呼你皇上了。”從他嘴裡吐出的字眼明明很恭敬,可那冰冷的語氣就是讓殷長華難受得透不過氣來。“君臣有分,請皇上莫再信口開河,陷微臣於罵名。”
殷長華苦笑,想要放下身段繼續遊說,瞥見數名大臣周身縞素,正面帶悲慼朝這邊行來,他不得不將已到嘴邊的話強自忍住。
那幾個大臣是來找殷長華奏請登基之事,看到嶽斬霄也在,眾人神情登時都露出幾分古怪,互相使著眼色。
殷長華心知自從那次金殿宮宴上他對嶽斬霄關心過頭,關於他倆的流言便在百官間傳得繪聲繪色,也難怪嶽斬霄對他更加敬而遠之。此刻見眾人暗中擠眉弄眼,心裡有氣,又不好發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嶽斬霄藉機告辭。
“太子?太子──咳咳咳……”發現殷長華心不在焉,一人大聲乾咳起來。
殷長華終於硬逼自己從嶽斬霄的背影上收回目光,耐著性子聽眾人奏事。
先帝出殯、新皇登基、祭天祀祖……
一切,繁瑣得令殷長華心生厭煩。而比起諸多繁文縟節,他更難以忍受自己與嶽斬霄的距離變得越發遙遠。從前,他尚可悄然前往嶽斬霄府邸探視,如今想要出宮,就有大批宮奴侍衛誠惶誠恐地趕來護駕,根本做不到掩人耳目。想再召嶽斬霄進宮一見,嶽斬霄卻數度推託拒不入宮。
閔公公原先是被程貴妃下令囚禁天牢,殷長華念在閔義曾向自己通風報信,暗中對嶽斬霄頗多維護,對這老太監倒是存了幾分感激,並未依循祖制送閔義陪葬先皇,只叫人將之釋放。
誰知閔義出了牢獄,來到御書房朝他三跪九叩後,翻來覆去勸諫殷長華讓嶽斬霄辭官歸田,離開永稷。
“閔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朕與斬霄的舊情,朕如今終於可以讓斬霄重歸身邊,你卻要朕逐他出京,是何居心?”殷長華不悅地皺起眉頭。
閔義頻頻叩首,額頭上都磕出了血,任憑殷長華怎麼追問,他就是死活不再開口。殷長華一氣之下,將閔義打發去看守皇陵。
風聲傳到朝中那些老臣耳中,群臣免不了憂心忡忡,都道新皇帝耽溺先帝男孌,大失國統,絕非社稷之福。諫章隔三岔五送到殷長華案頭,勸他以國事為重,更有甚者,彈劾嶽斬霄奸佞禍國,要新皇帝將嶽斬霄革職嚴辦。
殷長華怒極,有心拿那幾人開刀,思及自己剛登基,貿然處罰重臣,只會引得群臣遷怒嶽斬霄,更陷嶽斬霄於不利境地,便強忍火氣,按兵不動。
年輕時的草率衝動,令他嘗夠了無休止的悔恨和痛苦。這一次,他不會再意氣用事,再讓斬霄受傷害。
然而儘管理智告訴他,大局未穩前不宜與嶽斬霄太過接近,但元宵宮宴上,看到嶽斬霄難得地前來赴宴,他心底所有強自壓抑的思念就此氾濫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宮宴散後,他再也不顧旁人詫愕詭異的眼神,硬是來到嶽斬霄身邊,以孩子病重為藉口,哀求嶽斬霄一同前往淨慈園。他知道嶽斬霄無法抗拒這個理由,果然,嶽斬霄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卻還是默默點了下頭。
作家的話:
鮮網最近抽風好厲害啊。。。。
(7鮮幣)亂臣 66
兩人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