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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水潭越往下顏色越深,最後已是墨黑一團深不見底,而水草的根部也一直往潭底深處延伸著,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明姬跪在潭邊,從黑袍底下伸出只雪白的手,輕輕摘了一段水草。
“我會製藥,國主請回吧。”
蒙泉大喜,謝過巫女,眼看時辰已晚,當即辭行。
回到寢宮門前,已過了三更。他正急著去看那個應該還在床上暈睡的人,執事的宮女稟告說薄小侯爺先前來求見,現在還在書房等著呢。
“這小鬼,又有什麼要緊事?”蒙泉皺眉,但還是轉身向不遠處亮著燈火的書房走去。
薄青揹負著雙手,正煩躁地在書房內來回走個不停。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他一掃愁容,興奮地朝踏進書房的蒙泉迎了上去。
“國主,我聽侍衛說,你已經把那姓岳的擒住了。快把他交給我大刑伺候,逼他把解藥拿出來。”
蒙泉失笑:“我白天不是已經讓御醫給你診治過,根本就查不出你中了什麼毒。依我看,嶽斬霄那樣的高手肯定不屑用毒,他多半隻是嚇唬你,給你吃的壓根就不是什麼毒藥。”
薄青垮下臉,直搖頭。“姓岳的說是慢性毒藥,御醫查不出來也不出奇。萬一是真的,我可不就給他害死了。國主,你就將他交給我審問。是真是假,我都要叫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想到恨處,不禁咬牙切齒,白淨漂亮的面孔也變得猙獰起來。
“這可不成。他中了迷藥,還得睡上個一天才會清醒。”蒙泉既已心動,哪肯把嶽斬霄交由他人處置,勸薄青道:“你不用著急,等嶽斬霄醒了,我會勸他交出解藥。”
“他肯乖乖地交出來麼?直接用刑不就行了,何必費那麼多周折?”薄青不滿地咕噥著,但國主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只得點點頭,不情不願地告退出了書房。
他坐在轎中,始終擔心著身上的毒,越想越是窩囊。從小到大呼風喚雨慣了,還從沒吃過這種大虧。偏偏平時對他極為縱容的國主忽然轉了性,不幫他也就罷了,居然還一個勁地偏袒起嶽斬霄。
“哼!”他一拳打在身下的錦墊上,磨牙。
動不了姓岳的,回去拿姓岳的那個弟弟出氣也一樣!
海生正做著夢,海上原本風平浪靜,慢慢地起了風,海浪越來越大,他和兄長乘坐的木船劇烈搖晃,驀然一個滔天巨浪打來,木船傾覆,他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啊!”身體重重摔在堅硬的地面,他頓時痛醒了,睜開還有些惺忪的睡眼,在刺目的蠟燭光裡看到一張怒氣衝衝的俊俏臉蛋。
“小、小侯爺!”他揉了揉眼睛,按著還在隱痛的腰骨站起身。看到自己腰上明顯的一個鞋印子──不用說,他是被小侯爺踢下床的。
再一望薄青身後,空無一人,海生殘存的睡意不翼而飛,心也揪緊了。昨晚兄長押著小侯爺入宮救人,他起初也想跟去幫忙,兄長以太危險為由拒絕了。他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去了說不定反而成為兄長的累贅,便留在府裡等訊息。眼下只有小侯爺一人返回,難道兄長竟已失手?
“我哥呢?”
“哼,他已經成階下囚了,你別指望還有誰會來救你!不過嘛──”
見海生面露驚慌,薄青倒斂了怒容,用摺扇托起海生的下巴,皮笑肉不笑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手頭,應該也有解藥吧?只要你交出解藥,我可以放你一馬。”
“我沒有解藥……”海生一邊搖頭,一邊心虛地垂下目光。那天他暗中問過兄長,到底給小侯爺吃了什麼毒藥,才知道兄長只是隨手搓了顆泥丸,哪來什麼慢性劇毒。但要是照實說,小侯爺沒了顧忌,他可就處境堪憂了。
“沒有?!”
薄青壓根不信,暗忖這家夥定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揚手一巴掌打得海生半邊臉立時紅腫,再一腳將海生踹倒,踩住他肩膀厲聲道:“你不肯說是不是?我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海生接二連三遭他打罵,脾氣再好也不禁火了,暗氣這小侯爺長得好看,卻原來是個蠻不講理的主。伸手抓住小侯爺踩在他肩上的腳踝用力一扭,他雖然沒習過武,常年迎風破浪,臂力極強,小侯爺猝不及防,竟被他結結實實掀翻在地。
“賤珠奴,你還敢還手!”薄青氣急敗壞,一個挺身壓住海生,一手叉著他喉嚨威脅道:“快給我交出來!”另一隻手已伸進海生懷裡去找解藥。
“呃……咳咳……”海生被他扼得直翻白眼,臉皮也發紫了。
他雙手拼命胡亂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