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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中猛跳了幾下,他忽然察覺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僅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有著一股子讓他無法捉摸的氣勢。
嗯,說是氣勢也不太正確,似乎,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名家,那種名家風範和強大的自信心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震撼。
他惶惑地轉過身去,迅速拿出一套文房四寶在大桌子上擺放整齊,恭敬地說道:“公子請!”
柳道陵淡淡一笑,來到桌子前,隨意看了一眼,便點著頭:“商涇河的金莎硯、周玉生的狼毫、韓新齋的宣紙、紅松林的松煙墨。看得出來,紀家對雅骨的追求也不是玩假的。”
夥計一聽柳道陵的話,就知道遇上高手了,能一眼就看出這些著名文房四寶的人,難道沒有雅骨麼?
柳道陵家學源遠流長,在做行商的兩年中,其父專門灌輸過這類知識,而且,他也算是練了十年書法,特別是進入罡力級以來,不但領悟了自然法則,更將自然法則運用到了書法中間,使他書法水準漲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特別是在譚君童的洞府中幾個月時間裡,更是如魚得水。
譚君童身為初級陣法師,研究用筆之道必然是煉製陣旗的關鍵所在,就收集著各種名家書法和帖子。柳道陵進階真力級後,有感於那些書法作品的神韻,著實研究了一陣子。
不錯,就是神韻!真力級宗師,講究的就是領悟精髓,書法與劍法之間更是講求韻律與神魂,究其根本,精髓相通,當他悟通了劍意之後,書法跟著大漲也是必然。
這個時候,抓起狼毫,深吸一口氣,一副中堂躍然紙上。
“雲林逸韻!好字!”隨著這聲驚呼,內堂中大步走出個人來,快步行到桌子前,仔細看了一眼墨汁尚未乾透的中堂,再次喝彩,“好字!好字!好骨力!好意境!”
“在下柳道陵,獻醜了。”柳道陵放下毛筆,衝此人抱拳道。
“在下紀閔元,忝為靜月樓主人。閣下年輕有為,這靜月樓自有閣下一席之地。”紀閔元說著,轉頭吩咐道,“將甲字跨院交給柳兄,吩咐設宴,紀某當與柳兄痛痛快快地浮一大白!”
“那在下就叨擾了!”柳道陵爽快地拱拱手。
宴席擺得極快,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那樣,不需幾個呼吸的時間,四冷盤、八熱菜、兩點心、兩水果便擺上桌來。除了滿桌子的菜,還有兩種南方來的好酒。
二人推杯換盞,喝了十來杯,柳道陵終於忍不住問道:“紀先生。在下有幾個疑問想要問問。但是,又怕觸動紀先生的忌諱。”
“呵呵,柳兄莫不是疑惑我紀家為何會到此地經營,卻又不願意接待土匪?這豈不是自命清高?”
柳道陵臉上一紅,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紀閔元的話。
紀閔元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紀家雖是商人,但門內在四十年間出過兩個探花,九名進士,最大的官做到三省總督,官拜二品上!封疆一方,是何等的榮耀?”
柳道陵滿臉古怪,你這麼榮耀還跑到土匪窩來收贓物?你這是在給祖宗抹黑啊。
紀閔元苦笑一聲,繼續說道:“紀家在最近十餘年,已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商人,更是幾個省裡無數商人的楷模。因而,受官家之命來到此地收購某些物資。既是受命而來,就是不得不來,但又不齒與匪徒為友,自然定下了這個規矩。”
柳道陵大奇:“哦?受官家委託?收購什麼物資?”
“鹽、鐵!”
“什麼?鹽和鐵不是朝廷專賣?怎麼會到土匪這裡收購?”
“北方戰亂不止,盜匪成群,朝廷想要運送鹽和鐵到北方,消耗的人力物力相當大。可是,北方長期戰亂,流離失所者多不勝數,加之北方陳兵六七十萬,鹽和鐵的需求量相當大。一面是北方需求兩種物資,一面是南方運不進來,這個矛盾很難解決。偏偏北方鐵礦極多,澇荒大澤中又有著幾條鹽礦。朝廷在無法可想的時候,便委託幾個大型商家想辦法。”
柳道陵點頭,不得不承認紀家果然是做生意的老手,居然想到了從土匪手中低價收購鹽和鐵,並藉助土匪的印信和官方的印信,暢通無阻地運往北方,不但能大賺一筆,還能得到官家的認可,只是一舉幾得的好事。
搞明白這一點,柳道陵的心裡倘然了一些,忽然問道:“紀先生。您在靈塔鎮呆的時間也不短了,也該經營了一些情報網。”
紀閔元一笑,“唰”地開啟摺扇:“呵呵。看來,柳兄來者不善啊?”
“這倒不是。紀氏在滿是匪徒的地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