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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捋了下去，轉過身子，坐到了屋子裡的軟榻上。
“說吧，我聽著。”
見他坐了下來，我快步跟在了他的身後，同樣坐到了軟榻上。
“你怎麼知道那日幫你解春。藥的人是我？”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發現穆衿的臉上似乎染上了一層紅暈，他見我一直盯著他。側過臉，整整等了半天，才回答道：
“你只是要和我說這個嗎？若是說這個，那我就先離開了。”
見他不願意回答，我只好嘆息了一聲，將這個問題拋開，重新問向他。
“既然你知道不是文臣郡主，為什麼還要娶她？”
穆衿突然轉過頭看向我，“娶誰都一樣，不是麼？”
怎麼會都一樣？
我有些氣憤的看著他：“一定不一樣，況且，文臣郡主不是好人，她一心想要嫁給你，一定是有目的的，穆衿，我不想讓你這樣委屈自己。”
這句話，就跟曾經看過的那些戲摺子裡的臺詞一樣，可是現在，當我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會這麼說。
“何談委屈？”
穆衿看了我一眼，從我的臉龐閃過，看向了我的身後，“我註定是無情無愛之人，何苦去糟害其他人呢？”
糟害？我不解的看著穆衿，“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穆衿還是不願意多說，他將手邊矮桌上的茶壺舉了起來，微微搖了搖又放了下去。
茶壺是空的，穆衿是有些渴了麼？
我站起身子，走到了桌子旁，將小二剛剛拿來的一罈子好酒提了過來。
穆衿並不是個愛喝酒的人，他的眼神在酒罈子上瞟了一眼，就將眼神移開了。
我實在不喜歡他這種將什麼都悶起來的樣子，有些賭氣的將酒罈子揭開，端著壇底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碰到穆衿，竟然會有如此小女兒姿態的時候。
“你說吧，說出來不是更好麼？到底有什麼事不肯說出來，非要悶在心裡呢？”
灌了好多的陳年佳釀，我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藉著酒勁，將心底一直想說的話一股腦兒的全都問了出來。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害你。”
害我？
穆衿的話，讓我更加糊塗了。
“為什麼是害？”我看著他，將手中的酒罈子重新遞給了穆衿。
這一次，穆衿並沒有拒絕，他講酒罈子舉了起來，仰著頭，把酒全都喝了下去。
可是那些酒並沒有喝到肚子了，大半都順著他的脖頸和衣襟流了下來，平白增添了一室的旖旎。
“我不懂情愛，寅比我更適合你。”
聽著穆衿的話，我覺得自己的身子怔了一下，“不懂情愛，所以將我讓給了唐寅麼？”
扯著嘴，諷刺的笑了一聲，“若是用人界的話來說，好女不侍二夫，你若是真的在乎我，又怎麼會這麼大方？”
這一刻不知道怎麼了，自己的身子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這些話明明不是我想說的，偏偏這個時候，就這麼說了出來。
“寅不一樣，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照顧？”我看著他，“你就這麼信任別人，卻不相信自己嗎？我不相信這是理由，你若是真的同我好，就不會撒手將我扔給唐寅的。”
穆衿愣愣的看著我，他抬起頭，將酒罈裡剩下的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難道他對你不好嗎？”
過了一會，穆衿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好？”我笑了笑，“好與不好，都不是你給的？穆衿，你懂嗎？”
說完這句話，不僅是穆衿，就連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對他僅僅是有一絲情愫而已，怎麼今日，竟然會這樣說出來，莫非是喝了酒的緣故嗎？
“我給的……”穆衿的聲音停滯了一瞬，他扭過頭看向我，整個人的身子向前傾著，慢慢的吻上了我的唇角。
“子兮，從那日你出現在我的夢中時，我便喜歡上了你，可是，我給不了你愛。”他的嘴角染上一絲的苦笑，“無論是因為我克妻克子的命數，還是我不善表達的性子，單單八王爺家世子的身份，就不能讓我愛你。”
說完，穆衿突然微微笑了起來，“正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不忍傷害你，我的父王不止讓人看起來那麼簡單，從我十二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