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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姬躺在那裡,頭微微左側,背朝上,一片白皙細膩的肌膚映入眼簾,百里先是一愣,隨即立刻解下外衣朝前一拋,正正好好罩在她裸/露的身體上。回過神來,適才發現她整個人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金光之下,百里剛欲走近,那金光便驀地一下放大,刺目耀眼,逼得他生生後退一步,這定睛一瞧,看見一柄長劍虛影緩緩出現,盤旋在白姬的身體上頭。
“這是——”睚眥跟著撲了進來,迎面便被一股強悍凜冽的罡氣頂推出去數步,一個跟頭栽倒在判官腳邊。判官低頭,目光輕蔑地掃了它一眼,薄唇裡溢位一句:“不中用。”抬腳繞過睚眥往屋裡去。
睚眥:“……不許進去!”他護主心切,心心念念覺得除了主人以外不能被別的男人看到小姐姐衣衫不整的模樣,於是伸出前爪大義凜然地拽住判官衣角。
判官步伐被打斷,挑了挑眉,一個過肩摔將它扔了出去,拍了拍手,冷聲道:“我對這種小女孩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入屋中,他看見白姬整個人已然被劍的虛影所放出的金光所籠罩,“這是——”他凝神一看,耳邊卻已響起百里平靜透著一絲不穩的聲音。
“這是梵天……”
判官折身回望,不錯,眼前這柄通體雪白,鋒芒流銀的長劍正是梵天無誤,雖未見過實物,可他曾在神劍圖鑑中一覽梵天之姿,畫面中的神劍與眼前一般無二。
可是,梵天怎麼會出現在白姬的體內?!
“我猜——”百里悠悠開口,唇角浮起半分微笑,這一笑罩在暗淡的光裡頭,顯得落拓而又辛酸。垂落的視線釘在白姬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他道:“梵天被封印在了阿潯的身體裡。”
“不可能。”語落,判官眉頭驀地一跳,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這不可能,從未有過將神劍封印在一個凡人體內的先例!”
百里抬眸,悠悠望了他一眼,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提醒他般說道:“你忘了,她體內有山神夙光賦予的一半神力。”
判官仍是一臉不置信的模樣:“你的意思是說,神劍認她作為了主人?”這可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要知道神劍乃仙家寶器,區區一介凡人即使繼承了山神一半的法力亦是無法承受的。
“有可能的。”百里望著白姬蒼白的面孔,眼露憐惜,“她雖然無法承受神劍所帶來的法力,可因為山神的力量在,神劍亦不能傷害她分毫,因而他們之間演變為了相互依存,無法割捨的關係。”
睚眥在旁聽得稀裡糊塗:“什麼相互依存,什麼無法割捨?小姐姐和這把劍難分難捨做什麼?”
凝滯的氣氛因它的發問而變得有些古怪。
判官鄙視地瞅了它一眼,轉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她變相成為了儲存神劍的劍鞘?”
百里頷首:“可以這麼說。”
“呵,那豈不簡單。”判官伸手朝背後一抓,手心驀地出現一支判官筆來:“人與器交流或許困難,器與器溝通卻沒有障礙。”他手朝前一指,判官筆化作一道玄光衝入那金光中去。
兩種法光碰撞在一塊,發出金戈嗡鳴之聲,判官筆圍繞著神劍梵天不停旋轉,須臾後,飛回他的手中。
判官撫摸著筆身,時不時地頷首,睚眥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不免好笑,然側旁的百里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害得它想笑笑不出,只得哼哧哼哧地憋著。
百里問:“它都說了些什麼?”
判官道:“神劍說,大抵是它衝撞進來時的威力太過巨大,使得殘存在白姬體內的一半神力為自保將她的魂魄與元神封印在了一塊,劍靈徘徊在外,亦無法和白姬的魂魄取得聯絡,又護主心切,所以守著不讓外人靠近。”
“那有無解決的方法?”百里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倒也奇怪,方才走投無路之時候都沒這般緊張,而今可謂是柳暗花明絕處逢生,可他卻變得患得患失,小心謹慎起來。
判官筆劇烈搖晃起來,判官也隨之搖頭:“不行,強行闖入解開她元神封閉的話,輕則損傷魂體,重則她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為今之計——唯有等待。
而等待卻又格外漫長,漫長到能夠將一顆期待的心緩緩揉碎碾磨然後變成一灘灰白的齏粉,隨風而逝。
白姬立在一座臨河的小村莊前,耳畔傳來淙淙流水聲,她四下一打量,當視線落在岸邊一大叢勃勃生長的藍花後驀地冷了下來。
她對著空氣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又想做什麼?”
儘管司南離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