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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不答,只是神色間更見冷漠,手指輕挑之下,琴音已然改變。肅殺之意迅速鋪開,彷彿是有質的刀劍一般,狠狠向四周碾去。
神隱神色微整肅,凝神應敵。
明夷雖是女子,但是在武學一途,顯然十分有天賦,再加上修習的是鏡心明塵心法,心隨意動,意隨鏡改,有著無窮的變幻之力。
任何處於琴音範圍的人,一旦出手,都會被預知。從而迅速找出破解之處。
在數次出手均遭攔截之後,神隱略略收了玩鬧之心,整個人靜了下來。
隨著他的停手,明夷的琴音開始變得平靜而悠揚,彷彿是與戀人同行於月光之下,沒有殺戮,沒有動亂,只有恬淡與安寧。
謝淵瀾的房中沒有一點光亮,也沒有任何聲音。在房門的七步之外,有一個小小的陣法,阻礙了所有人的前行。
時間慢慢流逝,明夷心中漸生焦躁。
神隱等的便是這個機會,待琴音微微意亂,他拔地而起,將速度提到極致,掌心一抹寒光輕輕閃動。
“主子!”明夷輕輕抬眼,眼神中微微有一絲驚喜。
神隱頓覺不對,眼光微微一斜,就見原本黑漆漆的房間中,不知何時燃起了燈,清瘦的人影映在窗欞上,輕輕晃動著。
然後人影緩緩舉起了手,似乎是要將散亂的長髮慢慢盤起,最後那人影披上了外衣,走到了門邊。
神隱冷哼一聲,迅速收起了攻勢,足下微微一點,已然飄離了最佳的攻擊地點。
門輕輕地開了。
神隱看著那個從簷下的陰影裡走出的少年,微微一愣。
此刻月上中天,而月光看在眾人眼中難免有種慘敗感。謝淵瀾整個人都縮在袍子裡,露在外面的臉卻是十分紅潤,絲毫也不似平日的蒼白。
“你……”神隱狠狠皺眉,思量著這幾步的距離是不是足以擊殺一個人。
“神隱公子,”謝淵瀾淡淡開口,有白色的氣霧噴出,“如果你是來殺人的,在下奉勸你一句,三思而行。”她微微眯著眼睛,神情中盡是冷漠,“在下雖不喜殺人,卻也不曾善良到任人宰割。”
神隱看著她,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
謝淵瀾垂下眼,揮了揮手:“明夷,傳令七哨,放這位公子出去。”
“是,主子。”明夷靜靜應了一聲,看向神隱淡漠一笑,“神隱公子,請吧。”
神隱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聲無息地融入了黑暗中。
明夷站起身,快步走到謝淵瀾身邊,扶住她:“主子,你好些了?”
“暫時無大礙了。”謝淵瀾靜靜一笑,“你這回倒是大有長進。”
“什麼大有長進?”明夷惱怒道,“主子你突然發病,我是嚇壞了,你看忠叔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呢。”
“抱歉。”謝淵瀾滿含歉意地笑了笑,“鄞州那邊的暗樁可有傳來訊息?”
“是,暗絕傳來話,說是齊王近日在買馬屯兵。看那個樣子,是不甘心只做個王爺。”
謝淵瀾微微皺起眉頭:“這倒是奇怪了,若是有意天下,當日直接起兵不是更好?如今這樣,只會讓人不齒。”
“這個麼?暗絕的來信也有提到,說齊王為人聰明,卻是十分自負。當日馮太后逆天行事,衰敗不過是早晚的事,從她手中奪這萬里江山有何用?”
“這麼說,倒也在情在理。”謝淵瀾仰起頭,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這時候,宮中的夜宴也該結束了吧?”
“時候也不早了,主子還是早些歇息吧。”明夷一臉擔憂道,“反正百官在側,皇上也不會注意到主子今晚沒去。”
“說得也是。”謝淵瀾笑了一下,感覺到夜風似乎又冷了三分,抖抖索索打了個寒戰,“這種天氣,真是討厭啊。”她靜靜轉了身,“傳話給暗絕,若齊王有異動,不惜一切代價,將人給我留在鄞州。”
“是。”
“還有,從明日起,你親自去教謝子知宮廷禮儀。雖然她的性子是差了些,總不能太過於丟臉。”
“知道了。”明夷點了點頭,推了推她,“快去睡吧,我去看看外間的事是不是需要幫手。”
謝淵瀾轉過身,揮了揮手:“那我先去睡了。好睏。”
明夷在她身後略略站了站,看到她進了屋,才提氣向外奔去--半柱香之前,外間就一片嘈雜聲,似乎是宮裡來人了。
掩上門,感覺到院中的明夷已經走遠,謝淵瀾才一手捂住了嘴,片刻之後,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