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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巫醫仍然面無表情,“你的身子原本陰寒,這等的法子本是要命的。可惜,就你那破敗的身子,竟然還中著寒毒,拖到今日算是命大了。”
“說得……也是,”謝淵瀾臉上不斷有水珠滴落,臉上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輕鬆表情,“一定是在下前生積德。”
巫醫心神未松,嘴角卻忍不住抽了抽。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真是至理名言。謝淵瀾忘記了許多人,這性子倒是並沒有改變多少。
謝淵瀾勉力笑了一句之後,便再難開口,只咬著牙苦忍。
入骨的寒氣,隨著銀針的移動慢慢被導引出來,巫醫的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
原本還有些燙的池水開始變冷。謝淵瀾輕輕合著眼睛,水池之中並無著力點,雙手握住的只有虛滑的池水,還隱約透著涼氣。
她努力凝著精神,打算想些什麼來分散一下精力。
可是,她原本擁有的記憶,已經被‘洗塵’清除得差不多了,如今還記得的詭殺洛驚風等人,因為相處時日不長,而沒有什麼可想的。
巫醫淡淡看著她臉上的茫然之色,催動著手中的銀針。
無論是怎樣的謝淵瀾,都不是讓人討厭的人。她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十分不好,淡漠的神色間,死氣沉沉,臉上卻似乎笑得很愉快。
蕭千絕也算是手段高明的人,站在她身側,幾乎可說是束手無策。
對於攝政王早年那年少輕狂的一敗,她也略有所聞。只是看著平靜淡然的謝淵瀾,真是很難想象,這人曾經在三招之內就打敗了蕭千絕。
不惜代價助她,或許只是為了給當年那一敗做個交代?
紅塵之中,多有痴兒啊。
可是,在他周旋於西秦朝堂的時候,謝淵瀾的身側,也有過形形色色的人。且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意義。
書房之中,那風姿凌亂的畫,其實便是被她最先遺忘的人吧。
即便是畫技拙劣至此,那畫中人,仍有清雋風姿。
蕭千絕此刻,正在書房之中。
他並沒有在處理所謂的公務,而是,看著一幅畫。
在尋常人眼裡,那畫的根本就不是人吧?謝淵瀾這人,總有些讓人十分匪夷所思的地方。
目光往下,畫的右下側寫著兩個字:軒轅。字寫得不錯,算是這幅畫最大的亮點了。
蕭千絕淡淡一笑,緩緩將畫卷起——軒轅逸,你既然放心將她送到西秦來,可是有心理準備了?
“王爺。”詭殺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何事?”
“巫醫來了,瀾姑娘也已經睡了。”詭殺淡淡應道。
“請巫醫進來。”蕭千絕皺了皺眉頭,不是說過程十分漫長麼,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
黑衣如同幽靈般的女子輕煙般晃進來,滿臉疲倦之色,見了他,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一切順利。”
“她怎麼樣?”
巫醫攤了攤手:“身體太差,撐不了太久,只能增加次數了。”她看了蕭千絕一眼,唇邊泛起一絲笑意,“說起來,她算是我見過最聽話的病患了。”
“她一向如此。”蕭千絕道。
“哦?”巫醫微微挑眉,“那她當初是怎麼得罪了你?讓你掛懷這麼多年。”
“……”蕭千絕深沉地背過身去,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也不算是得罪,只不過在那個年歲,意外的失敗,總是讓人切齒的。
更何況,對手還是個小孩子。而且,那小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那時候的謝淵瀾,除了會笑,還很會生氣,鼓著腮幫子的表情很有些可愛。不像現在,出了天大的事,除了笑還是笑。
“巫醫。”蕭千絕沉默著回憶了當年,慢慢開了口,“她的記憶還有可能恢復麼?”
“這個說不好,‘洗塵’這種東西從來用於宮闈的。你也知道,那些不聽話的大臣妃子,可沒有人敢讓他們恢復記憶。”
“這麼說,還是有可能的了?”蕭千絕撫著手掌,挑眉問道。
“也許。”巫醫淡淡道,“失去記憶的謝氏宗主,委實有點無趣。”
蕭千絕笑了笑:“瀾就算失去記憶,也不會無趣。只是,某人找來的時候,怕是不怎麼好交代。”
“哦?”巫醫詫異地看著他,“果然,是受人所託麼?”
“哎,忠人之事啊。”蕭千絕略顯煩惱,“算了,等那人尋來,本王就地滅掉他。這樣的話,瀾就可以永遠留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