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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多年,但在朝政上頭卻是有一套的,得空了你讓他也不妨進宮走走,也好陪皇貴太妃說說話。有些東西,朕也想聽聽他的主意。”他見賀莫彬忙不迭地起身謝恩,不禁又是搖搖頭,“賀愛卿,你在戶部也已經擔當多年,實務上頭很有長進,不過其他事情上頭你也得好好學學,有時總攬全域性比限於一隅之地要難得多。朕這幾日準備為越愛卿加大學士職銜,他少不得要進內閣贊襄,你就得多擔待一點戶部實務了。”
這句話一出,越千繁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算起來他在戶部尚書任上已經將近二十年,幾乎未曾出過任何差錯,功勞也是不小。皇帝雖然屢屢恩賞,也曾經賞過爵位,但從未提過加銜之事。如今一開口就是一個大學士,這份賞賜可就大了。
只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微臣不過微末之身,蒙先帝簡拔,皇上看重,在戶部尚書任上多年,也只是小有微功而已。如今皇上驟然提拔為大學士,微臣恐朝野不服,再者微臣才幹有限,怕是不能擔當贊襄要職。”不管皇帝真實心意如何,越千繁心中惴惴,因此還是打定主意,先以辭為上。
風無痕卻只是擺了擺手,顯然並不認同這種說法。“如今朝中加了大學士職銜地,便只有宰相鮑華晟、刑部尚書何蔚濤和兵部尚書衛疆連三人。他們都是多年老臣,政務上頭也是極為妥帖,但上任之初也同樣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越愛卿,你在朝廷中樞已經多年,條陳也上過不少,朕相信你定能勝任。”
皇帝既然說了這些話,越千繁心中便篤定了一些,連忙頓首叩謝。
這邊賀莫彬也離座叩首道:“皇上放心,微臣雖然駕鈍,但戶部差使也是擔當多年,一定會為越大人分憂。”
兩人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風無痕也就又勉勵了幾句,這才令他們退去。軍糧之事既然已經解決,想必安親王風無方也該滿意了。
他想起先頭那一封封密摺,不由覺得好笑。換作尋常鎮守西北地王公,巴不得沒有戰事困擾,而風無方卻是不同,興許皇族子弟中,唯有他承襲了那種悍勇的天性。這幾年準噶爾行事愈發猖獗,就連薩克親王胡裡奇也是屢屢有不穩的舉動。風無痕想起前年庫爾騰部和薩克部的那一次小衝突後,容妃雅娜和貞妃明秀不理不睬地模樣,臉色頓時又陰沉了下來。
皇長子風浩揚如今已是年過二十,出落得英俊挺拔,比起父皇風無痕來更具氣度。由於他自十二歲起就參贊政務,十六歲就奉旨去過西北軍前勞軍,十八歲在巡視河南時請天子劍斬了三名貪贓枉法的官員,深得風無痕的信任和喜愛,早早地就晉封了德親王。滿朝文武對這位不芶言笑的皇子懼意極深,平常相見時也都是謹慎小心,唯恐被對方抓著把柄。也正因為風浩揚的這副秉性,儘管他乃是朝中最為炙手可熱的親王,來往德親王府的官員卻是極為有限,也成全了他鐵面的名聲。
與之相比,恭郡王風浩容則要隨和得多,他比風浩揚年長一歲,儘管爵位上只是郡王,但參與政務也是一點不少,為人溫和,手腕圓滑,因此朝臣寧願和他打交道。許是年少時的經歷坎坷,這位王爺平日裡對那等貧寒有才的官員往往是青睞有加,逢年過節也履有周濟,但一旦這些人補上實缺和肥缺,他卻再不和他們來往,避嫌得近乎苛刻。
這一日,風浩揚和風浩容兩人閒來無事,也不帶眾多隨從侍衛,身後就讓兩個貼身小廝跟著,便大搖大擺地在集市中逛了起來。如今乃是年關,大街小巷置辦年貨的百姓擠了個滿滿當當,人人面上都是欣喜滿足的笑容。連一向不芶言笑的風浩揚見了這等情形,也不由展顏一笑道:“父親多年心血確實沒有白費,如今天下富足,百姓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風浩容也點點頭,正要答話,卻瞥見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伸手拉了拉風浩揚的衣襟道:“你看那邊,是不是祈郡王?”風浩揚聞言一愣,這才凝神望去,只見祈郡王風無浩帶著兩個侍衛,也正在那邊一處地攤上看著字畫。風無浩這一年已經二十八歲,儘管早已成年,但由於母親早逝,他沒有多大勢力撐腰,娶的王妃是唐曾源的侄女,風無痕也只讓他在禮部歷練過一段時間,旁的差使卻未曾派過。
這邊兄弟倆見了這位十二叔,本來也想裝著沒看見,混過去也就算了,誰料風無浩正好回頭,無巧不巧地瞟見了兩人,神色也是一愣。這下風浩揚和風浩容便藏不住了,只得雙雙走上前去,躬身一揖為禮,同時叫了一聲十二叔。
風無浩正在辨認一副畫卷,見了兩個侄兒行禮,也就不以為意地道:“在外邊就不用多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