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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出來。
“原來兩位公子年紀輕輕,竟然都已金榜題名,實在是難得。此次又獲准外放,十年之後,說不定就是封疆大吏,薛某先前實在是孟浪了。”薛舜僑笑吟吟地舉杯道,“今日就借這難得的佳釀,祝兩位仕途如意!”
範衡文和李均達連忙道謝不迭,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兩人哪裡聽過這許多奉承話,心中得意至極,已是帶了幾分飄飄然,幸好他倆都是穩重的人,面上還能維持著幾分淡然的模樣。薛舜僑覷著兩人神色,盡揀好聽的話說,又是不是殷勤地勸酒。範李二人在樓下本就灌了不少,哪經得起這番厲害的瓊漿,不一會兒功夫,醉意上湧,口舌間便有些不自在了。
薛舜僑哪會放過這等大好機會,連忙再次小心翼翼地搭話。剛才的言語間,他早就得知範衡文比較耿直,因此自然是以他為突破口,套問起他和章叔銘之間的關係來。範衡文字就是心中憤恨,有人詢問怎會放過,苦水一桶桶地就倒了出來。說到動情處,這個堂堂男兒幾乎掉下淚來。薛舜僑心中暗自不屑,這個年輕人顯然未經歷過官場的詭詐,就算外放,恐怕也未必討得了好去,不過這可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範李二人和章叔銘的交情深淺,薛舜僑便無心再和這兩個書呆子打交道了,隨口吩咐了一旁伺候的掌櫃和夥計幾句,他便匆匆下樓去了。連兩個相交甚好的朋友都能夠為了前程捨棄,枉論一個女子,章叔銘的野心還真是如同主子所料一般。不過,那位唐學士夫人舉止實在是怪異,難道她和主子是一個想法?薛舜僑連忙搖搖頭,將那些奇怪的想法打發走,自己只是耳目,這等需要思量的事情自有人管,自己只需把事情詳詳細細地報上去就好。
範衡文和李均達迷迷糊糊地醒來時,駭然發覺兩人已是睡在一間裝飾精美的客房中,宿醉後的頭隱隱作痛。好半晌,兩人才省起之前的事情,不禁自嘲酒量不濟。正在左顧右盼的時候,兩個夥計推門進來,手中還捧著熱水毛巾以及茶水之類,一見他倆已醒,臉上便堆起笑來。
“兩位公子,昨兒個薛大老闆見你們醉了,因此特意吩咐騰出一間客房來供您倆歇宿。小的早上來過一回,見公子還未睡醒,便不敢打擾。這裡是剛沏好的濃茶,解宿醉也許有效。”那夥計說著便遞過茶盞來,另一人也忙著擰了熱毛巾。
範衡文和李均達的宅中雖也有小廝使喚,但因是臨時找的,平日不甚會看眼色,伺候人更是毛手毛腳的。今日見兩個夥計如此伶俐,對薛舜僑的觀感便又強了幾分,當下收拾完了,隨手便賞了他們兩個銀角子。兩個夥計平日也見過不少權貴,並不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裡,但老闆的吩咐在先,臉上還是擺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倒也滿足了兩位窮翰林的一點子心思。
範李二人相視一笑,昨日的宿醉雖然丟人,不過也多虧了那些美酒,他們終於擺脫了心結。京城已經沒有幾天好呆了,兩人同時轉過這樣一個念頭,也許此後就得天各一方掙前程了。
無痕篇 第四卷 亂局 第三十七章 血色
僅僅幾日,京中的流言蜚語便有愈演愈烈之勢,皇帝的性子便再也耐不住了。內務府是幾乎用過篩子的方法把宮內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都查了個遍,累了個倒仰,亂七八糟的結果倒有不少,讓各宮嬪妃心驚膽戰。原本持身正的只不過是看個笑話,那些低等嬪妃就不同了,她們居於深宮多年,皇帝臨幸的次數卻是極為有限,有些個耐不住寂寞的便有不清不楚的行為,竟是連六宮都太監平日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畢竟誰也不知道她們將來是否會得勢。
然而,心中最是不安的卻是風絕,這麼多年來能一直保住這個位置,就是因為他察言觀色的功夫以及在皇帝面前表現出來的忠心。無論是身份還是經歷,一切都是天衣無縫,所有知情者都死了,自然不會留下一點痕跡,唯一的破綻也許就只有那個女人了。不知為什麼,一直只是把女人當工具的他竟會對她生出感情,甚至敢冒天大的風險與之私通,以致珠胎暗結,為此甚至還設法讓皇帝再次臨幸了她,竟成了一段孽緣。
皇帝已經不像以前那麼信任他了,風絕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這段時日以來,不管他的差事做得多利落,皇帝的面上總是淡淡的,即便賞賜得再多,他還是心中難安。光他自己參與偵辦的朝廷官員案件就有百餘件,那些往日深得寵信的,祖輩功勳彪炳的,甚至還有後宮嬪妃母家的,皇帝一句話就將他們打落雲霄,又何況自己?
風絕望著明月苦笑一聲,自己才三十出頭就熬到了一等侍衛的官階,若是從科舉出頭是絕不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