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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懇地道:“五哥能輕易控制西北大營,所用的無非是名利二字。西北乃苦寒之地,不少將士駐防都已超過十年,五哥以欽差之尊許以重酬,心動之人自然不在少數。然則眾將家眷應有不少在中原,難道他們就不怕朝廷株連?”
“這就是五殿下的高明之處了,要真正地牢牢控制西北大營談何容易?就連端親王鎮守那裡數十年,能控制的也只有自己的心腹中軍而已,其他的兵權全都分化在各統領佐領參領手中,唯一的異數就是擁有西北最精銳步騎的展破寒。也不知五殿下用了什麼法子,竟得了此人的效忠,這才以莫須有的罪名軟禁了端親王,並以矯詔讓本就收了他賄賂的眾將不敢輕舉妄動,然後徐徐收了他們的兵權。底下計程車卒哪知道這些勾當,一個皇子的名頭擺在那裡,誰會信他竟是叛逆?”海觀羽無奈地搖頭嘆道。
“其實父皇只是下不了狠心而已。”風無痕突兀地冒出一句,他想起父皇當年處置二皇子時的決絕,心中不禁苦笑。
能為帝王者,往往是泯滅親情,斷絕六慾,但同為皇子,卻還是有親疏之分。風無論之母出身微賤,朝中並無多少後援,皇帝向來又不喜此子,自然可以毫無顧忌地下手鏟除。而風無昭乃是皇后嫡子,自幼得寵自是不在話下,如今父皇雖然處置了賀家,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支援立嫡子的仍是不在少數,父皇不得不謹慎。否則,憑風無昭一個毫無軍功的皇子,就算得了西北大營,只要在士卒中煽風點火,保不定有誰貪功,一場譁變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海觀羽若有所思地看了風無痕一眼,已是猜到幾分他的意思。“算了,老夫也不去管那些事了,能者多勞,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何苦老是費心?無痕,這幾天你沒欺負老夫的寶貝孫女吧?”
風無痕壓根沒想到老人會突然轉了話題,一個不留神,剛喝下去的茶水竟全噴了出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要說幾個妻子嘛,相處得還算妥當,可只要他這個當丈夫的一出現,她們就誰都不理誰,對自己也沒有個好眼色,連一向體貼的紅如也像變了個人似的。更別提本就各有性子的其他三人了,若欣還是像婚前那樣若即若離的,起煙則是在他的書房裡手不釋卷,至於若蘭則是天天和紅如混在一起,竟似完全忘了他這個丈夫。可是,這些東西怎麼好和海觀羽這個長輩說?
風無痕略有些尷尬地答道:“爺爺哪裡話,不信您到內院去看看,我哪敢欺負她們?怕是捧在手心裡都怕傷著了,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是麼?”海觀羽捋著鬍子笑道,“老夫幸虧沒有孫子,否則還不得操碎了心,好了,今天就不擾你了。不過,剛才說的事別往外傳,另外仔細想個條陳,皇上這兩天氣性不好,恐怕會發作你。早些準備也好應對得流暢些,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風無痕一直將這位宰相送到門外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世事難料啊,這麼大的亂子,還真是難以收場,只希望福建那邊能太平點就好了。才剛踱了幾步,他就瞅見綿英急匆匆地從門外奔進來,臉上盡是喜色,嘴都有些合不攏了。
“什麼事如此高興?”風無痕不禁打趣道,“老見你繃著一張臉,今日倒是奇了,要是給德喜他們幾個見了,恐怕會認不出來了。”
“殿下!”綿英這才瞧見主子笑吟吟地站在跟前,連忙跪下行禮,“奴才剛剛得了福建來的信兒,正要向您稟報。”
“什麼好信?”風無痕大喜,隨即臉色又陰沉了,難道宋峻閒查出了點什麼?不過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如此容易,在西北的風無昭哪會甘心背這個黑鍋,早就撂出一切了,還用得著費盡心思為了自保而想要圖謀不軌?
半信半疑地接過綿英遞過來的信,風無痕匆匆展開一看,先是訝異,然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綿英。“綿英,看來本王真的小看了你啊!”他頗有深意地說道。
無痕篇 第四卷 亂局 第八章 應對
這封信是由越明鍾和羅允謙聯名寫的,儘管寥寥數語,內容卻相當有趣。不出他所料,郭漢謹和盧思芒對皇帝的旨意都表示得分外委屈,但與宋峻閒同行的還有以嚴正聞名於朝的監察御史連玉常,對於這麼一個鐵面御史,他們誰都不敢二話。可憐兩個被降了四級的封疆大吏,現在只能享受一下披枷帶鎖進京的待遇了。然而,讓所有人都大為驚訝的是,就這兩個在福建刮過地皮的貪官,臨行前竟有足足幾千人送行,福州的富商甚至還送了好大的一頂萬民傘。
儘管不得親眼相見,但風無痕仍然可以想象那時的情形,不禁笑出聲來。郭漢謹和盧思芒就算臉皮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