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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卿,謀劃的事情本王自會慢慢商議,至於你卻要好生作一番打算才是。”風無痕見郭漢謹似乎有些疲憊,也就不欲多說,“四川的局面到時本王再和你細說,你緊趕著來京城也著實辛苦了,回去暫歇一晚,免得面聖時沒了精神。”
郭漢謹也實在倦到了極點,若非心頭還有一點迫切的希望撐著,早就一頭倒下睡去了。聽得風無痕這句話,他也不再客氣,恭恭敬敬地辭了出去。臨出門時,他卻正好碰見了陳令誠,這位正牌名的太醫饒有興味地瞧了郭漢謹好一陣子,這才開口道:“郭大人,老夫看你臉色晦暗,五臟六腑似乎都保養得不甚好,回去可得好生調養一陣子,否則到時日理萬機可是撐不住的。”
郭漢謹哭笑不得地點點頭,心中卻有一點竊喜,若非風無痕在陳令誠面前露過口風,他也不會遭人調笑。如此看來,那事情恐怕真能有七八分的希望。一股暈眩之感不停地衝擊著本就疲累不堪地郭漢謹,因此他也顧不上再說什麼客套話,拱手為禮後便匆匆離去。
“這傢伙的官癮還是這麼厲害!”陳令誠一進正廳便撂出這麼一句話,“看來殿下真是沒找錯人,若是常人,放了甘肅那種地方,心中說不定會懷恨在心,如今看來,郭漢謹雖不是清官,卻是一等一的能員。就看這一年多來他地頭髮都有些灰白的模樣,可見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
風無痕連連點頭,顯然認可了陳令誠的話,隨即想到了另一件事,忙詢問起其他幾位進京述職地官員情況來。蕭雲朝此次完全是有備而上,事先就作好了相當的打算,因此爽快地答應了風無痕。若是不能將郭漢謹調到四川,也會設法為他轉一任肥缺,因此風無痕也想從這些官員中挑出一個人選。為了防止衝擊到過於強勢的官吏,這個人必須要好下手才行。
閔致遠絲毫不覺自己已經成了別人謀劃的物件,一路行來不緊不慢,看在那些隨從眼裡便頗有幾分拖延時間的感覺。不過他也知道輕重,吏部的文書上寫著令他七月二十日之前趕到京城,現在正值酷暑,只要能準時進京,路上多耽誤幾天便沒什麼打緊的。
等到他前往吏部報到時,方才發現自己竟落在了最後一個,無論是甘肅布政使郭漢謹還是江蘇布政使左凡琛,亦或是另兩省的巡撫,全都比他到得早。吏部左侍郎米經復雖然仍是帶著那一成不變的笑臉,言語中卻是讓他心驚膽戰。
“閔大人,這大熱天的,路上怕是不好走吧?如今看來山東似乎太過偏遠,閔大人這幾年在那邊卻是受委屈了。”直到出了吏部衙門,米經復皮笑肉不笑的說辭仍在閔致遠耳邊響著。空穴來風必有因,他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別人要拿他開刀的感覺,因此只得忐忑不安地朝風無候的府邸趕去。
對於閔致遠這個人,風無候雖然給了他很多機會,明面上卻始終待他淡淡的。周嚴曾經問過這位皇子其中原由,風無候只是回答了一句話:“閔致遠其人,貪婪卻有智,可以用而不可信,只有給他一種疏離的感覺,內中卻牢牢控制住他,才可能將其用在妙處而不傷自身。”
此時此刻,風無候面對閔致遠不安的臉色和試探,神情卻輕鬆得很。“達方,本王看你是過於疑神疑鬼了,本王手下沒有幾個出色的官員,也就是你還算爭氣,一步步掙到了布政使的位子。平常考評,本王也向吏部打過招呼,他們不至於連這一點都不明白。蕭家如今雖然勢大,但還不至於把持朝政。地方大員調任或是升轉,畢竟還需父皇點頭,他們想要一手遮天的話是不可能的。”
閔致遠不停地點著頭,心中的大石卻始終沒有放下。他知道這個主兒向來是舉重若輕,自己在他眼中的分量如何,並不是“出色”兩字就能夠形容。這些天潢貴胄都是一個理兒,要用你的時候能將你捧到天上,但他們要是想廢棄一枚棋子,那便如同天羅地網,根本沒法逃避。
“殿下所言極是,是下官多慮了。”閔致遠的臉上掛著謙卑的笑意,“下官從山東來,也沒什麼好東西可以孝敬殿下的,都是一些土特產,還請殿下笑納。”他偷眼覷了覷風無候的臉色,見主子微微點頭後,這才起身吩咐早就候在廳外的幾個下人將東西抬了上來。
風無候瞥著下面的幾個黑漆漆的大箱子,不置可否地努努嘴,也沒出口問是什麼東西。“達方,既然你如此有心,本王也就不客氣了。”他隨口喚了身邊侍立的貼身長隨,令他找人先把東西送到庫房上,然後交由周嚴去處置。
看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將東西抬了下去,風無候方才繼續道:
“你這次進京述職的事本王會替你盯著,不用過分操心。好歹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