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些小酒和下酒菜什麼的,真正的貴客都上街那頭的落英樓去了,哪會上這來,因此一向都是人聲鼎沸,嘈雜不堪的,大家也都習慣了這種氛圍。不過,今日的酒肆裡卻是有些蹊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個衣著不凡的中年人身上,不敢放聲談笑。
宋峻閒很是鬱悶,自己這個湖廣佈政使當得好好的,朝廷之上,吏部尚書蕭雲朝卻偏偏建議讓自己來當福建巡撫。若不是他也算一個訊息靈通人士,恐怕還得為升官慶賀不已,可惜得到的訊息卻是皇帝不同意撤換福建的布政使和按察使,最後,蕭雲朝只能把自己這個和福建毫無瓜葛的人抬了出來,希圖等福建局勢再亂些,就好名正言順地換人了。
宋峻閒起初也是頗為失落,因此才只帶了幾個從人先進了福州,打算看看風色,誰料這裡還算太平,沒有想象中的蕭條景象。不過,周家老街的屠殺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這也是他不去繁華的落英樓而選擇了這個百姓彙集之地的原因。只不過,他的衣著再簡單,和那些最下層的百姓仍然有著本質的差別,再加上多年為官的居移體,養易氣,自有那麼一分凜然的風範,和酒肆的氛圍格格不入。
“小二!”他有些不耐煩地叫道,心底已經有些後悔,只能寄希望於這跑堂的能透露點什麼。
“這位爺,您有什麼吩咐?”跑堂的福樂笑呵呵地湊上前來,他和掌櫃的早看出樂這位客官的不凡,唯恐他是欽差行轅裡的人,因此伺候得也是格外賣力。
“向你打聽個事。”
福樂心裡咯噔一下,眼睛不由向掌櫃瞟去,嘴上卻答應得快,“爺,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不久前這條街上發生過流民騷亂,究竟是真是假?”宋峻閒的眼神變得炯炯的,利箭般的目光直射福樂的眼睛。
“爺,您別這樣看小的,怪寒磣人的。”福樂臉色只是微微一變,隨即避過了目光,“小的只是個跑堂的,不懂那些大道理。再說了,不管什麼事,只要現在我們小老百姓的日子能過得去不就成了。爺,小的知道您是大人物,就別難為我們了。”
宋峻閒聽得直搖頭,沒想到這些百姓如此執拗,不過,看來那小二也沒說錯,百姓的日子只要能過得去,他們就不會理會官家又鬧了什麼明堂。唉,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性命,他摻和幹什麼,躲還來不及呢!
抬手放下了一錠銀子,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酒肆,兩個小廝也連忙跟了上去,老爺這次來福建連家眷都不帶,夫人早就吩咐他們要看顧好主子,兩人真是寸步都不敢離。
福樂愣愣地看著那錠足有二三兩重的銀子,臉上滿是疑惑。說這位爺是行轅的人吧,他又問起福州人盡皆知的那件事;說他是外鄉生意人吧,看起來氣度又不像,竟是彷彿京裡派來的欽差一般。要不是他知道那位皇子欽差年輕得很,一定會錯認了。
“別看了!”掌櫃狠狠給了福樂一個栗子,“快去收拾,今天算你曉事,否則我非得給東家辭退不可,把銀子拿來!”
福樂傻了,感情後面那句才是正經,他悶悶不樂地把銀子遞了過去,實在是眼饞得很。不過,念及自己這差事謀得也不容易,他只是多看了那銀子一眼,方才戀戀不捨地去幹活了。掌櫃和福樂都沒注意,靠門處那張桌子的兩位客人,在宋峻閒出門時,也丟下幾個銅錢跟了上去。
大街上雖算不上十分蕭條,但人還是不多,宋峻閒隨意地逛著,畢竟這是他即將就任巡撫的地方。路上並沒有多少流民乞丐,他清楚,作為省城,恐怕不會放這些人進來,路上看到的災民不多,景象卻是令人感到悽楚。畢竟福建還算是富饒之地,淪落到此也是託了前任巡撫和郭盧二人的“福”,因此宋峻閒也對皇帝不罷免郭漢謹和盧思芒感到分外不解。
“宋大人好逍遙啊!”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初來乍到的就在閒逛,顯然心繫一方百姓,看來福建是有福了。”
宋峻閒心中吃驚不已,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熟人,“緒昌賢弟,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和師京奇也算是同鄉,雖然以前有些不慣這位師大才子的驕傲模樣,但對他的履試不第還是有些惋惜的,“你怎麼也到了福建?”
“看來宋兄似乎訊息還不夠靈通啊。”師京奇見宋峻閒對自己甚是親切,也就自然而然地改了稱呼,“京裡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麼,我現在是七殿下的幕僚,不是往昔的自由身了。”
宋峻閒愣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傲骨錚錚的師京奇居然會投靠了七皇子,就算旁人告訴他,恐怕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