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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道:“哥……?”
被這樣正直一望,他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早把從前說過的話忘記了吧。從離開溯昭拜師起,最大的願望之一,就是成為仙君。但那之前,只有一個心願。”微風戲碧濤,逗青蓮,也拂動了哥哥的衣衫。岸邊扁舟輕搖深坐,月光長照水岸,照入他澄澈的眸子。這一刻忽然發現,他的眼神比胤澤易懂很多,也純粹很多。他側過頭去,耳根也變得通紅:“小時候,就只想與薇薇成親。”
知道,哥哥這番話實實,絕未摻雜半點別的思緒。胤澤也曾對許下婚諾。只是現,都不忍細想。還不等回答,哥哥已道:“薇薇,跟說這話,不是想讓有答覆。只是想告訴,知道這條路走得很不容易。但不管有多苦多累,只要一回頭,就能立即看到。”
轉過身去,用道術玩著洛水裡的水,令水花月下蝴蝶般輕盈起舞。溯昭真不愧別稱“月都”。不管多少年過去,這裡的月色始終不變。溯昭的月夜,不亞於仙界任一處良辰好景。
記得小時,與哥哥還有其他朋友經常來這裡玩耍,哥哥那時比現還要悶,還很不合群,總是一個蹲角落看書,非要拽著他,才勉強加入們。經常覺得這哥哥就像個妹妹,長得比姑娘還好看不說,還比個姑娘還要含蓄。
轉眼間,哥哥變成了天衡仙君,年輕有為,英姿勃發,真是與當初大相徑庭。其實相比胤澤,他更適合太多太多。只是,心中只有一個胤澤,若這種時刻跟哥哥一起,那才是真正對不起他。
引了一些洛水,濺哥哥身上。他閃了一下,沒能完全躲開,臉上鬢角沾了水珠。道:“為何要選,哪裡比胤澤好了?他比好看,也比厲害。”
“比他年輕。”哥哥居然一點不受刺激,還胸有成竹地補充一句,“七千多歲。”
笑得蹲地上,留他有些尷尬地站原地。對他雖無愛情,但知道,這天下沒有能取代他。也知道,父母離世後,他是唯一會守著,不論東海揚塵,風吹雨打,都永遠不會離開的。
翌日,哥哥與胤澤一同離開了溯昭。只送他們到洛水旁,便準備目送他們離去。臨行前,哥哥對說:“以後不準自己半夜跑出來。”便揮揮手跟上了胤澤。胤澤並未用法術擋雨,反而撐著為他做的傘。他雨中回頭,最後淡淡望了一眼,袖袍一揮,與哥哥消失雨中。
這是幾十年來,溯昭最後一場雨。回紫潮宮的路上,聽見有溯昭女子抱著箜篌,空中翻舞,低低吟唱:
昔子與兮心腹相知,今子與兮雁影分飛。
昔子與兮朝夕相對,今子與兮相同陌路。
昔子與兮對床聽雨,今子與兮天各一方……
歌聲悲慼,讓不由苦從心來。這秋雨中莫名的愁思,讓有了一種幾近絕望的預感:胤澤離開以後,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然而,事實比想得還要糟糕。
他們離去後,聽說了無數關於神魔戰爭的傳聞,能確定的是:胤澤神尊闖入魔界,救出了昭華姬。魔尊紫修勃然大怒,率兵傾城而出,穿過神魔天塹,奔襲神界。由於紫修此戰乃衝動之舉,魔界一直處於下風,所以不過一個月,此戰便以魔界戰敗告終。
只是戰後兩個月過去,始終沒有等來胤澤。
想,胤澤這樣拼盡全力解救尚煙,說不定尚煙真的感動至極,和他圓滿一起了。有了尚煙,他自然不再需要。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只打算等哥哥一回來那一天,抱著他大哭一場。殫精竭慮,猜過無數種可能,卻如何也沒猜到,不會回來的,不僅僅是胤澤。
不,確切說,哥哥他回來了,只是方式與所想的不大一樣。
三個月後,寒冬初至,悽雪紛飛。聽見凌陰神君來訪的訊息,裹著裘皮大衣,飛奔到洛水外,和二姐及眾溯昭氏臣民迎接他的到來。然後,跪拜的千萬面前,一口覆了積雪的棺木被緩緩推來。
原也彎著腰,看見此情此景,不由緩緩直起背脊,往前走了兩步。
只見凌陰神君與二姐說了幾句話,便走過來,望著沉聲道:“開戰後,他不知是該幫自己父親還是母親。紫修想綁走尚煙,胤澤用’冰離神散’攻擊紫修,結果他過去為父親擋了這一下,當場就斷氣了。”
頭腦與四肢的血液都倒流,只覺得眼前一陣陣昏花,眼前咆哮的風雪也時明時暗。那一口冰冷的棺木,更是視野中搖搖晃晃。沙啞道:“不可能的。”
凌陰神君望了一眼,頓了頓,似乎也很不忍心說下去:“也是因為這事,天帝發現了他體內有魔族血液。而且他救了紫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