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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不懂。”
“為了溯昭氏王室血脈,我若要繼位,肯定不能與開軒君成親。同時,我亦不能放棄王位。”
我歪了歪腦袋:“為何不能?不是還有我麼。”
二姐望著我,半晌,只嘆了一口氣:“你回去休息罷。”
我還道自己又莫名惹二姐生氣,回去與母后談及此事。母后搖搖頭道:“薇兒,你是真不懂螢兒的苦心。你大姐已經走了,螢兒若還重蹈她的覆轍,這對你會產生如何的影響呢? ”
我道:“無甚影響。二姐並非私奔,明媒正娶,理所應當啊。”
母后道:“不,你會認為王位是個爛攤子,需要你來收拾。即便輪到你繼位,你心中怕也有一萬個不願意。再者,她無非是希望你嫁得好。女兒家,到底還是婚姻大事為首。倘或以後你遇到一個非溯昭氏的男子,便不用顧慮那麼多,順順利利嫁過去了,不是麼。”
原來還有這麼個道理,二姐真是我的好二姐。我感動得有點想狂奔而去抱住她。想了想,又道:“那二姐為何不接受齊人之福呢?”
“薇薇,你果然還是孩子。溯昭氏向來是一夫一妻制。你想想,你二姐若真嫁了兩個男人,先別說無法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她與溯昭氏的夫君,又該如何解釋此事?難道要告訴他,我和你成親不過是想要孩子?之後生了孩子,又該如何與孩子交代?這些都是問題。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忍忍短痛,總好過一生長痛。”
大人的世界真麻煩。這是此日我最大的人生感悟。
之後數日,看見開軒君久久逗留,晝晝求愛,夜夜宿醉,整一個衣帶漸寬終不悔,我更如此作想。只是,二姐心腸便像是鐵和著石頭造的那般,不論他如何自殘,都不見她有半分動搖。
兩個月過去,開軒君終於灰心喪氣,與父王作別,離開溯昭。
另外,大祭司死後,我們又意外發現經書全都是空白的。原本要開闢的仙界之路,也變成了不解之謎。這期間,父王下令加強了城郭戒備,任何外族想要進入溯昭,須先搜身登記,若在境內鬧事,則將徹底驅逐,五十年內不得入內。
如此,平靜的日子又過去了數個月。我還是每天跟著小夥伴兒們一起上玄書房,翰墨還是一如既往不務正業。
有一天,夫子讓我們抄寫文賦,那段子恰好是靈景王統治時期,北翔所寫的文賦:
“昔日九州楓陛蒙塵,王陵墸�頡G�紫ね刻浚�諉磯尋墜恰=裨露幾噝�煊ⅲ�擋貦僨埂��┎族�遊遙�菝鸌逯�幀���
讀過這篇文賦,我只能說有才之人,腦子時常少根筋。作為一個溯昭氏,拿凡人的例子來警示君主,說天有妖星,災禍將至,還求滄瀛之神保佑溯昭,好似一切歌舞昇平都和君主無甚關係,不是嫌腦袋在脖子上掛太久麼。
自然,這篇文賦被靈景王看見後,沒多久便把北翔流放了。先王西澗則是明君一位,他非但將北翔文賦解禁,還列他入溯昭五傑。以至於我們如今天天背書,沒有好日子過。
只是,看見那句“月都高懸天英”,我忽然想起一樁多年舊事:當初我被蟠龍抓走,那御龍的無名氏青年,也曾說過舊地空有天英,不知是否指我們溯昭的上空。若真是如此,這天英也懸得太久了些,從靈景王一直懸到父王……怎的還不見災禍降臨?
我把這想法告訴夫子,他那臉就像八月的天,陰晴不定了好一陣子。
有一日,我幡然醒悟:長了一張烏鴉嘴,真的不好。
自胤澤建溯,我大溯昭便從無戰事,一直本固邦寧了上千年。以前,我們如何都不會想道,溯昭氏首次與仙交流,會是在我們的時代。
自然也不會想到,第一場遭到外族入侵,竟也是在我們的時代。
寒冬臘月,北風捲地,滿城飛雪,洛水於極寒中凝為一川煙冰。
此夜,母親正在教二姐刺繡,玄月趴在我腿上,我跪在父王身邊為他捶腿。忽有士兵來報,說滄海門前的守衛全都被殺了,除了在城內濫殺無辜的外族,還有兩道雲影捲進來。沒人看清來者何人,只知道此刻城內死傷無數,一片慘狀。
聽見滄海門失守,父王震驚得猛然站起,二話不說,縱水飛了出去。
滄海門是溯昭的正城門,那裡防守也最為牢固,竟這樣輕鬆被打破,這來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我也趕緊跟著母后、二姐趕出去。
風雪凌亂,千里烽煙,城內喊殺聲無數。更可怕的是,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入侵者竟已抵達紫潮宮上空。那是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