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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不用去了,一連兩個月,你的身體剛剛好轉,可不能在熬了,白家堡別的沒有,健壯的漢子有的是,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休息練功。”
叮囑完兒子,白天啟大步離去,帶著獵人隊伍,前往萬馬河。
望著父親的背影,白亦心中一暖,提起長劍,在後院練起了疾水劍術,招招迅疾,式式猛烈,竟有了幾分奔騰而下的大河韻味。
苦練中的少年,並不知道,父親這一去,險些喪命萬馬河畔!
第二天清晨,白亦照例早早起床,梳洗過後,準備與母親一同吃早飯,隨後在去觀河。
正在母子二人拿起了筷子的時候,白家堡的大門處一陣噪雜喧譁,伴著人們急急的腳步。
“快快快!叫白鳴他爹出來,就他懂點醫術!”
“按住按住!這道傷口太深,手一拿開就噴血了!”
“堡主!堡主醒醒!”
隱約聽到族人們的噪雜,白亦猛然放下筷子,幾步衝出了屋外,然後他看到了白家堡大門處,躺在地上的一個血淋淋的身影。
在清晨回來的,是昨天夜裡去萬馬河撈金沙的獵人隊伍,回來的人每個人都身上帶血,而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正是白家堡之主,白天啟!
“爹!”
大喝了一聲,白亦撲到了父親近前。
此時的白天啟早已昏迷了過去,腰腹間,一道深可露骨的傷疤,外翻著血肉,顯得猙獰恐怖。
傷口是砍刀所致,直入肚腹,已經傷及到內臟,要不是白峰拼命用手捂著傷處,白天啟這一路早就失血過多而死。
望著重傷昏迷的父親,白亦雙眼通紅,厲聲問道:“安叔,我爹他究竟被誰所傷!”
站在一旁的白安,右手一片血跡,竟是少了三根手指,後背上更是多了一道入肉寸許的長長刀疤,顯然也是身受重傷,卻沒有白天啟那般嚴重。
“飛馬幫!”
白安聽到白亦的喝問,咬著牙,從喉嚨的深處吐出那三個血腥的字眼。
在天色剛亮的時候,白家堡下河撈金沙的獵人隊伍就已經滿載而歸,沒成想他們剛剛上岸,居然遭到了馬匪的埋伏,總共有四五十個健壯的馬匪,手提砍刀,從岸邊衝出,一下就將白家堡的人包圍,隨後掄刀就砍。
對方的隊伍裡,有著六位後天武者,白天啟他們一沒準備,二沒對方人多,措不及防之下,傷亡慘重,靠著白家堡這三位後天高手殊死搏殺,才衝出了一條血路,逃回白家堡。
昨天去的時候,是二十人,今天回來的,只有十個,而且白天啟身受重創,此時已經奄奄一息。
飛馬幫猖獗,是連山城附近的一霸,不過沒有什麼好處的話,他們也不會對白家堡這個偏遠的村寨出手,正是萬馬河底的金沙,為白天啟引來了殺身的大禍。
接替過白峰,白亦死命地按住父親身上的那道恐怖傷口,好像要阻止殷紅溫熱的鮮血,隨著父親的生機一同流出。
堅強的少年,不懼孱弱的身體,不畏人言冷語,白亦最為在意的,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父母。
本該平安地存在於大連山外的白家堡,惹來了一場橫禍,為此戰死了十位族人,也搭上了堡主白天啟。
十位獵人隊伍中的族人,都是精壯的中年漢子,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們這一死,白家堡裡就有十戶人家失去了依靠,十個孩子失去父親,十個妻子失去丈夫……
金沙,金沙……難道是我惹來的這場橫禍!
在心底默默的吶喊,白亦後悔自己發現的金沙,要早知如此,當初他寧可不要什麼金沙,如今不但令十位族人枉死,自己的父親也危在旦夕。
得知出事的人們,紛紛從家中跑出,圍到了白家堡的大門處,一個個聽到自己丈夫戰死的女人,頓時嚎啕大哭,場面一片低沉。
沒過多久,白鳴的老爹趕了過來,整個白家堡裡,就他懂得些醫術,族人有些小病小災,大都找他給瞧瞧。
“讓讓,讓讓!”
白鳴的老爹擠進人群,先是小心翼翼地分開白亦的手,而後取出針線草灰,一邊給白天啟止血,一邊用細線封住傷口。
一直搶救了半晌,白鳴的老爹這才抬起血淋淋的雙手,大呼道:“快,抬堡主去五叔房裡,老爺子那裡有上等的金瘡藥。”
白峰將身邊一戶人家的門板一拳震下,隨後召集幾個族人,抬著白天啟趕到老人白武的住處。
老人早就聽到了響動,這時正拄著柺杖,站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