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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容西。
接過坐墊席地坐下以後,李瑾才開口發問:“聽大師這麼描述,那女子只是每晚出現,並沒有對大師做什麼其他的有害的事情吧?”
明白李瑾話裡的意思,一行點點頭:“貧僧並沒有要請司天監之人收服那位女子的意思。就如施主說所,儘管那位女子顯而易見的不是人類,但她並沒有加害我,也沒有做出其他什麼事情來。”
“那麼……”
“貧僧只是擔心。”
“擔心?”
一行點點頭,露出擔憂的神色:“那位女子的氣色一日不如一日,剛出現的那晚面色都還十分正常,但是到了昨晚,臉色已經十分蒼白了。貧僧問話,她又只笑著不回答,所以貧僧猜測她可能不能講話。”
“我想或許司天監有能不透過語言直接和她溝通的人。”
“原來如此,所以大師才會在門外徘徊良久。”李瑾點點頭。
“貧僧擔心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又口不能言,所以段術士能否……”一行滿懷希望的望向段容西。段容西面無表情得搖搖頭:“我不確定能否和她溝通。我會盡量一試。”
“如此,便有勞了。”一行右手掛著佛珠,併攏手指豎在胸前,朝著段容西微微鞠躬,口頭禪似的輕輕唸了句‘阿彌陀佛’。
他們決定一直在一行的房間呆在深夜。
一行嚴苛遵守著出家人的戒律,酒肉不沾。而段容西從一行那堆滿佛經的矮桌上抽出一本,坐下來慢慢看。兩人似乎都只要佛經就可以自得其樂了。不過,這可難為了李瑾。既不能把酒言歡,又不喜歡那些枯燥無味的佛經,而距離深夜還有相當長的時間。索性,他大大咧咧找了個地方躺下,睡覺了。
空氣中有種若有若無的線香味道。睡飽了的李瑾醒了過來,他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轉頭往旁邊望去。
“……”
昏暗的燭燈燃燒著,段容西和一行保持著他睡前的姿勢,全神貫注的閱讀著手中的書本。李瑾眨眨眼,半天才感嘆著佩服道:“段兄和大師的專注力可真是非同常人。”
一行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又低下頭去,而段容西連頭也沒抬。
李瑾走下床,來到屋外。夜已經黑了,夜空中弦月不見,黑沉沉的一片。空氣有種凝滯的壓迫感,迎面吹拂而來的風夾雜著些許雨汽的味道。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厚重的雲層壓得很低,看起來似乎要下雨了。
李瑾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陣異常清涼的風迎面吹過,劃過臉頰吹進身後的屋裡。昏黃的燭火晃了兩晃,無力的熄滅了。四下裡登時一片黑暗。
“啊……”李瑾轉過身扒著門框往裡看,發出抱歉的聲音,“一時大意忘記關門,讓風吹滅了燈。”
屋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李瑾發出的聲音彷彿被這樣無底的黑暗所吸收,得不到一點回響——屋裡的兩人並沒有回答他。
“……段兄。”李瑾喚道。屋裡寂靜無聲。
“大師?”他試著叫道。沒有人回答他。“段兄,大師,你們在屋裡嗎?”他又試著叫了一遍,還是沒人回答他。
即使睜大眼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李瑾垂在一側的手慢慢摸到腰間,那裡懸掛著他的佩刀,手臂彎曲,手掌慢慢摸上刀柄。李瑾吸了一口氣,神情沉著,他慢慢收緊手指,微微彎腰,作出防衛的姿勢。
門洞敞開的僧房中一點聲響都沒有,院子裡卻昆蟲鳴叫聲不斷,樹葉被風吹動發出跨啦跨啦的聲響。
被黑暗完全佔據的房中,似乎蟄居著什麼野獸般,空氣凝重著讓人無法正常呼吸。
“轟隆。”遠處的雲層中翻滾著的青白亮光,照亮了雲層的邊緣,雷鳴隱約而至。
李瑾壓抑著呼吸,即便有風不斷吹拂著他的髮絲,汗水還是慢慢開始滲出他的額頭。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平日裡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笑意的眼睛神色一凝,他提腳跨進了房中。
在進入房間的剎那間,空氣似乎起了微微的波折。樹葉搖晃的聲音,昆蟲鳴叫的聲音,風吹過耳畔的聲音,所有的聲音在李瑾踏入房中的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受到面前有什麼東西阻擋,李瑾本能的就要抽出刀迎上去,“找死……咦……?”見到對方那雙熟悉的平靜無波的眼睛,李瑾堪堪收住攻勢,及時停住腳步收回了刀,“段兄……?”
站面前的段容西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在做什麼?”
“段兄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