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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兄……”喃喃兩字說出口,唇邊的自嘲笑容依舊變為舒心的笑容。只是見到段容西,不知為何,原本還積鬱的情緒就轉變為舒暢。李瑾眉眼一彎,笑容無限風流。
像是被李瑾的笑容感染了一般,原本面無表情的人,嘴角稍稍彎起,也露出了隱約的笑意。
李瑾笑眼彎彎走到段容西面前,“段兄,可巧在這裡遇上。”
“嗯。”段容西點點頭。
“在下昨晚做了些煩人的夢,害得這一清早,肚子就餓得慌,想去尋些吃的,段兄是否前來?”
“恩。
兩人一起結伴著朝寺外而去。
昨夜無論有過什麼樣的事情,都已經消融在這清澈透明的晨光中。
作者有話要說:
☆、塌下手…1
已經過了立夏,天氣一天轉一天的變熱,前段時間還能感覺到融融的春風,清新的花草香氣,如今拂面而來的風裡,已經隱約能感覺到夏日的氣息了。
正當午的時光,行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就能出上一身黏膩膩的汗水。
李瑾就是在晌午的當口,去到司天監尋找段容西的。走到司天監通玄院那個鮮少有人光顧的偏僻庭院時,陰涼的氣息撲面而至。因為出汗衣服黏在身上正有不適感的李瑾舒爽的撥出一口氣。
庭院裡芳草萋萋,圍牆腳跟的迎春花已經開得落敗,長長的枝條上小葉子碧綠油油,而庭院中一棵桃花樹卻還開得正好。輕盈的桃花綴滿了枝頭,在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能清晰的看到花瓣上粉紅色的脈絡。風吹過,花瓣輕輕的顫抖,有幾瓣從枝頭輕輕地飄落下來,在空中悠悠的轉上幾圈,樹下根腳,粉嫩的花瓣落滿了一地。
“都說這個時節,只有樊川山頂背陰處才能欣賞到尚未凋謝的桃花美姿。又有誰人曾想,在這小小院落裡,春意正濃。”李瑾微笑著走進去,身上粘膩的汗水不知何時已經乾透,他只覺得舒爽無比。
在偏院門前的走廊裡,端坐著一個人,穿著素白的衣裳,手執書卷,真專心致志的看著。他膚色白皙,眉清目秀,抿著的嘴唇彷彿塗抹了胭脂一樣呈現淡淡的粉紅色,是個相貌相當俊俏的美男子。這人便是正在司天監學習術法的術士,段容西。
聽到李瑾的聲音,段容西從書卷裡抬起頭來,淡淡地瞥過來一眼,平靜的臉上波瀾不驚,隨後,又轉回到書卷上去。
李瑾笑笑,沒有在意。他坐在段容西身邊,背靠著旁邊的廊柱,一隻腳伸直,另一隻腳彎起膝蓋豎起,樣子隨意而散漫。“原本是想和段兄消磨那磨人的熱氣,如今看來,對花飲酒,倒也不辜負這良辰美景”李瑾笑眯眯說著,從身邊拿出兩隻酒杯,一隻酒壺來。他拎起酒壺把兩隻酒杯都斟滿酒,把其中一隻杯子遞給段容西。
段容西接過酒杯,喝上一口酒。
見段容西喝了,李瑾也笑眯眯的喝起酒來。院子裡開得燦爛的桃花彷彿連碧藍的天空也暈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粉色。風吹過,有一兩片花瓣悠悠飄落,不偏不倚,正好落進李瑾的酒杯裡。李瑾就勢仰頭連花瓣一起喝下肚去。
“真是風雅的事情啊。”他感慨。
段容西微微的點點頭,儘管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面色柔和,看起來心情放鬆。
“對了,說起來,昨天我遇到了怪事。”李瑾開口。
段容西沒有講話,等著李瑾往下講。
“昨天,我去辦事,出了長安城,因為錯過了宵禁的時間,住宿在城外的驛館裡。到了夜裡,發生了一件怪事。”於是李瑾開始講述起來。
*****
李瑾住宿的,是城外的一家驛館。
所謂驛館,是用來給公職人員休息住宿的。和一般的客棧不同,驛館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隨便入住的。只有提供相應的公文說明,才能住宿。也就是說,住在其中的客人,都是經過稽核的,放心可靠的人員。自然不用擔心會有同宿之人發生偷盜的行為。
李瑾到達驛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太陽已經落山,天地之間,都陷入了一種昏暗不清的混沌之中。驛館的門口,掛著一盞燈,在風中微微搖晃,燭火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驛館看起來不大,兩層樓,上下加起來大概不超過十間房。其中的幾間亮著燈,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李瑾牽著馬從門口進入,有負責人從裡面迎出來。看過李瑾的公文文書之後,原本漠然的臉上堆起笑容,“原來還是李郎君啊,一路辛苦。”一陣寒暄之後,負責人牽著馬匹去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