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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緩緩點頭。
“此外，我還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人，與你之間應該存在著一種……”凌無邪皺著眉頭，措辭好久，卻始終感覺找不到可以比較具體形容的詞彙，只得攤了攤手。
“是所謂的宿敵嗎？”白公子淡淡的問道。聲音雖然淡然，眼中卻閃出一絲寒芒。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凌無邪一拍手：“不過卻又說不上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此時此刻的他實在太弱了，若是你當真以他為宿敵，估計整個天外天都會笑死。”
白沉仰起了頭。
黑髮在風中飛舞，他的嘴唇微微的抿了抿，道：“是的，他太弱了，弱到不堪一擊，全然沒有對立餘地……所以你送他金魂塔，為未來增加一個變數？！”
“也不全是，我也是被他用話語逼的沒有退路，乃是一方面，另外，也的確是……我想，你需要……一個對手。”
凌無邪的臉色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鄭重，認真地看著白公子：“老白！你知道你這個人還缺什麼嗎？”
白公子沉默著，臉色陰鷙，不語。
凌無邪說道：“整個天外天，沒有人能夠看到再往前的路，有希望能夠走出去的，或許就只有幾個人，但你，卻早已註定是其中之一。”
“但若是沒有人逼迫你，你卻又未必能夠走得出去！”
“你需要一個能夠逼迫你的人，非如此，不能極限壓榨你的潛力，激發你前進的動力。你需要一個對手！”
凌無邪定定的看著白公子，沉聲道：“若是當真有人能夠走出去，我希望那個走出去的人，是你！”
白沉猛地偏過了頭，看著虛空，不想讓自己的兄弟看到自己眼中此刻流露出來的那份感動；只是輕輕地啞聲道：“若是我能夠走出去，那我希望，陪我走出去的人，是你。”
一字一頓。
凌無邪聞言，快活地笑了起來。
“可是，就算他得了你的青眼，但等他真正成長起來……有些慢啊。”白公子喟嘆一聲，沉默良久：“有點慢。”
“或許有點慢。”凌無邪道：“又或許，未必會很慢，甚至，也會快得讓你不敢相信。”
然後他說道：“但那始終是後話，現在，輪到你解釋了。”
白公子沉默了一下，目光中閃現出一絲迷惘，道：“無邪，你說，我來到人間翻雲覆雨，固然有傷天和；但，我的最終目的卻是為了那不朽大道。”
“但現在，這個目的已經提前終結了。”
“因為，那份大道，已經去了天上，也許，即將落到別人手上。”
白公子幾個字便是一句話，顯然他此刻心中很是有些激動，只是在極力控制著己身情緒：“若是這麼說，我在人間這段漫長的歲月，無數次的勞心勞力，竟是基本沒有任何意義的！”
第503章 問道天機！
“然而上天軌跡，亦有脈絡可循；尤其是像我這等身上具備了……的人。”白公子頓了頓，省去了中間的幾個字，說道：“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段、應不應該有這樣一段空白的人生？而且這段人生，還充滿了殺戮與反噬！”
“這是原本不應該發生、卻又真實發生的事情！”
“可是現在一切一切都是在告訴我……這些年，完全沒有意義。那麼，既然全無意義，總有其目的。既然讓我離開，那麼，就說明，在天道軌跡之中，這個目的已經出現，或者達成了。”
白沉微笑道：“是不是？”
凌無邪皺著眉頭，思量了片刻，這才沉聲道：“不錯。”
這段話很玄奧，但兩個人都知道，都懂得，都明白。
世事必有因果，有因必有果，反之亦然。
天道有憑，斷然不存在完全沒道理的事情，就算是在普通人身上，這種沒有任何道理的事情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我的目標，鎖定了一個人。”白公子吸了一口氣。
“風之凌麼？”凌無邪瞬時心領神會，立即反應過來。
“但他又有什麼資格，能夠讓我苦守九千年？”白沉皺著眉頭，說道：“所以這一次，我要問道鴻蒙天機！”
“究竟是如何！”
白公子一字字說道：“不然，我不甘心，絕不甘心！”
凌無邪沉默了許久，道：“我明白了！那就幹吧，我陪你！”
接下來他道：“現在就開始嗎？”
“是！就是現在！”白公子沉重地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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