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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骨今可猶在?”。
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犀利,甚至直指魏子夏為人處世的根本,當弟子的如此指責自己的座師,這大概也算是魏子夏教出來的人共有的特點吧?
因為魏子夏也是同樣的人,所以他並不覺得被自己的弟子指責有什麼可羞惱的,行的端、坐得正,又何懼那些指責?
楊文目睹了這一切,他沒有說話,他在看魏子夏,他想看看這個老古板會如何化解。
但,魏子夏也在看他,目光中饒有深意。
楊文挑了挑眉毛,他自然知曉魏子夏是什麼意思,因為這個指責看似是指責魏子夏,實則矛頭指向的卻是他楊文,矛盾的中心在於——所有人都知道他楊文是個紈絝大草包,且透過非常手段進入這大學書院,若是真的透過正常手段進入大學書院,就像昭王、林小侯爺他們這些人,恐怕他楊文也不會讓人這般指著鼻子說三道四。
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楊文斜睨了一眼身旁的人,道:“敢問足下如何稱呼?”。
“陳澄!”。
乾淨利落的兩個字,猶如之前那激昂的鏗鏘之音,少年人,鐵骨錚錚。
楊文低頭給青毛狗崽子梳理一下腦門上的毛髮,嘴上說道:“你可知為學莫重於尊師?”。
魏子夏的三十餘弟子對楊文的態度大概有三種,第一種即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第二種便是如同昭王、林小侯爺,對這個曾經混在一起的禍害談不上親密,但也不想惡了他;最後一種便如同陳澄,他們認為楊文這個紈絝弟子、草包廢材,沒有資格更沒有能力與他們共師,在一個屋簷下學習。
總之,包括事不關己的哪一類人,所有人都想看到靠山王世子吃癟,他們齊刷刷的目光中已經流露出興奮的目光,誠然,他們沒有陳澄的膽魄,敢於直言不諱,但心裡卻著實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儒家的綱常倫理還用不著你來教我!”,陳澄硬邦邦的說道:“尊師,我會的,但我只尊敬值得尊敬的師長,而不是一個為了阿諛獻媚靠山王,而壞了書院規矩的師長!更遑論這個師長還口口聲聲的教導我們要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做君子!”。
楊文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門兒,笑問道:“那你怎知道我不是按照書院的規矩進來的呢?”。
一句話,卻是問住了陳澄。
緊接著,楊文嗤笑:“難道你所謂的尊師之道,便是對一位仁厚長者橫加指責他根本沒做過的事情嗎?凡事都要弄清楚、想清楚,然後在發言;我昨日曾聽人說書院前那條‘勤為徑’的來歷,套用一下……呂步舒不識董聖之言,謂之:大愚,幾乎造成董聖慘死……”。
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陳澄已經朝著魏子夏執禮請罪。
魏子夏搖了搖頭,道:“起來吧!我又不會怪你!”。
陳澄沒有起來,反說道:“魏師!我有一事不明!”。
“說!”。
“你為何同意他進入書院?”。
魏子夏伸手撫了撫頜下鬍鬚,悠然的說道:“因為他寫了一副對聯兒,有可取之處!”,頓了下,他又繼續說道:“陳澄,耿直是沒有錯的,可你要做的是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不問青紅皂白便如此莽撞出言,否則,他日你出仕之時,便是橫死之日啊!”。
之所以一輩子都留在書院沒有出仕,就是因為自己的脾氣太直,魏子夏深刻明白這一點,所以沒有出仕。
而今,立志出仕為官一方造福百姓的陳澄,脾氣比他更甚有之……
梗著脖子,陳澄依舊不依不饒,道:“什麼對聯?”。
魏子夏還沒說話,楊文倒是火了,他還沒見過這麼煩人的人,難怪當年有兵家的名將說耿直是種病。
楊文怒喝道:“什麼對聯是你該問的嗎?怎麼?你是覺得我讀書少比不上你們嗎?不知好歹又自以為是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你既然研習君子之道,難道不知道以責人之心責己;以恕己之心恕人?”。
微微眯起眼睛,楊文仰著腦袋俯視陳澄,若不是在書院,他真想找人砍了這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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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道本不公
有些時候,耿直是一種美德;但有些時候,耿直就是一種給臉不要臉的病。
就如同現在與楊文針鋒相對的陳澄,楊文認為他一定是病的不輕,簡直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對於這樣的人,要不是自持修養,楊文真想說上一句——去你孃的。
齜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