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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恰到好處,至少對手是楊文的時候,楊文還找不出相應對的法子。
見招拆招已然不可能,陳澄不會給反應的機會,發動文術之後,他整個人不復原本的古板呆滯,變的鋒芒畢露,速度仿若鬼魅一般竟是能帶出殘影呼嘯而至。
無論是在文力運用還是文力多寡上,楊文都比不上陳澄,這一招,他沒有想到任何招式去防禦。
劍上的鋒芒刺的楊文面板上泛起小疙瘩,忽然,他眼前一亮,竟是將手中的戒尺附著文力背在身後,以後背迎敵!
“吭——!”。
又是一聲金鐵鏗鏘,陳澄的劍竟是沒有刺中楊文的後心,反而刺中了那柄戒尺。
所有人全都面露呆滯,或者說是極度的不可思議下,導致沒有了任何的反應……在強勢的一方發動《易水歌》之後,十步之內必殺弱勢的那一方。但如今,楊文打破了這個定律,且是以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方式打破了這個定律!
後山的小亭子裡,韓尋同樣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他剛才都想出手阻止來著,偏著頭,他笑問道:“院長可知道楊文的這一招出於什麼典故?”。
陸九淵面露激賞之色,撫著頜下短鬚,不可思議道:“與《易水歌》一樣。荊軻刺秦王,圖窮匕見,秦王大驚,恰好醫家當代‘醫仙’夏侯且是秦王隨行醫官,當時以藥袋投擲干擾荊軻……秦王繞著柱子跑,慌忙中竟是拔不出文器佩劍,眼看著荊軻的劍便要從背後刺中秦王,大臣喊‘王負劍、王負劍’,秦王將劍背在身後,躲過了荊軻的刺殺,並且拔出了文器佩劍……從前一直聽說《易水歌》有個缺點,就是隻能刺中正面的敵人,沒想到,竟是真的啊!也許,那也是荊軻身為刺客之王,不會用背後殺人之劍呢!”。
楊文做的與史記中記載的一樣,他將戒尺灌輸文力擋在了身後,陳澄發動的必殺一擊,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相反,在一個愣神兒中還丟掉了先機。
“王僚毒殺吳王奪帝位;再襲太子姬光。光得專諸相救;邀諸合謀殺僚。諸有感母以死相勸;而妻又被僚擄去;遂自容貌混入宮中作廚子;把魚腸劍藏於魚腹;成功刺殺僚;助光復位……”。
急速的唸完文辭,楊文也發動了文術《專諸刺僚》。
陳澄與楊文靠的太近了,這也導致他根本沒能防禦,直接被楊文從懷裡掏出的匕首刺中腹部。
戰鬥就是如此,電光火石間,誰能覓得機會、誰能把握住機會,誰就能獲得勝利。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只是有些人始終不明白而已,而楊文明白,所以,他又贏了。
“噹啷——!”。
鐵劍跌落在地上,陳澄的臉變的煞白,他低頭看了一眼腹部的傷口,那裡鮮血潺潺不息,止也止不住。他覺得自己眼前有些恍惚,意識彷彿逐漸的消失,十幾年的人生一幕一幕像那上元節的花燈不斷的轉動,呈現出不同的畫面。
“太平淡了!”,陳澄心中發出了這樣的一聲嘆息。
“嘭”的一聲,陳澄倒在了石臺上,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吸氣多,出氣少,眼看著就活不成了。他艱難的抬起手臂,指著楊文,道:“吾今日捨生取義,雖不能制裁你這……你這大逆不道之徒,但……但終歸有一天,你會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褻瀆聖人之人不可輕恕——!”。
聲嘶力竭的大吼中,仰面而躺的陳澄再也沒有了聲息!
沒錯,他是個耿直的人,他這次真的不是為了私怨而要殺楊文,他是為了公道,至少是他所認知的公道。與那些表裡不一的人要區分開來,就算理念不同,也並不妨礙楊文在心裡敬佩這個窮酸衛道士,這個可悲又可嘆的窮酸衛道士。
緩緩俯下身去,楊文合上了陳澄的雙眼,而後,一手撿起他的劍,一手薅著他的頭髮,將他的屍體拖到石臺邊緣,只露出去一個頭顱。
所有人都知道楊文想要做什麼,忍不住憤怒的大吼:“楊文!爾敢!逝者為大!安能輕賤!”。
楊文表情無比的冷漠,毫不畏懼的盯著指責他的人,高舉鐵劍,像是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狠狠地揮舞著手中的劍砍向別人的脖頸。與原來不同,這一次,他砍得是死人的腦袋,這一次,他不需要再次去揮舞手中的劍……陳澄面色猙獰的腦袋骨碌碌的滾落到人群的腳邊。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扶劍而立,楊文的臉變的猙獰,嘶吼大叫:“還!有!誰!——?”。
殺人立威,殺人立威,不殺人何以立威?
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