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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打探秘方,也未曾求得,因而,這糕點並非尋常牧族廚子所能做出來的。
有生之年,宇文君只嘗過兩次,一次是十年前,一次是當下。
不知過了多久,李全自外面走了進來,“皇上,皇后娘娘宮裡的翠菊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報。”
宇文君筆走游龍,將面前那份摺子批好,方才道,“傳吧。”
片刻後,翠菊走了進來,禮了一禮後,道,“皇上,皇后娘娘有事相請。”
宇文君拿摺子的手頓了一頓,而後繼續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地道,“皇后可說何事相請?”
“回皇上的話,今個兒毓秀宮出了件事,兩名秀女鬧到了皇后娘娘那裡,兩人各自有理,且其中一名秀女身份特殊,娘娘難下決斷,這才命奴婢來請皇上主持公道。”
“後宮之事自來便是皇后打理,叫她秉公處理便是,這等小事毋需問朕。”
翠菊驀然跪下,行了個跪拜大禮,“請皇上體諒娘娘一片良苦用心。”
與其說是良苦用心,倒不如說是畏懼擔憂吧?
說起來,上官如意,倒是比她老爹知分寸的多,曉得現下與從前不同,知道收斂謹慎。
今日之事牽扯那兩名秀女,一個是吏部尚書之女,一個來自牧族。此二人雖皆身份特殊,若擱在平時,也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宮闈小事,以上官如意的手段自是遊刃有餘。
然而如今上官家已是自顧不暇,若此事處理不當,成為壓垮上官家的最後一根稻草,也不無可能。
宇文君掃了翠菊一眼,道,“你且先回去吧,朕稍候擺駕。”
翠菊行禮退下,一旁的李全上前詢問,“皇上,可要命人準備轎輦?”
宇文君瀟灑的收了最後一個字的尾,將摺子一合,道,“不必了,同朕走著過去。”
當宇文君悠然到得明德宮的時候,正殿中一派寂然,只聞劉妍羅若有若無的細微啜泣聲。
☆、第十二回 宮闕,如雲似海(中)
聽得唱諾聲,殿中之人便盡數起了身,待宇文君進來,齊齊俯身見禮,“參見皇上。 。。”
宇文君抬了抬手,“都平身吧。”
“謝皇上。”
宇文君在主位上落了座,上官如意方才於左側坐下,宇文君環顧大殿,道,“都坐吧。”
待珠瑾、劉妍羅皆謝了恩落了座,宇文君方道,“朕雖對毓秀宮之事有所耳聞,卻不甚清楚內裡因由,誰願具表此事?”
劉嬤嬤正待開口,劉妍羅卻已起了身行至殿中,禮了一禮,道,“請皇上恩准妍羅具表今日之事。”
宇文君狀似不經意的瞄了珠瑾一眼,道,“準。”
劉妍羅抬手撫了撫面頰上傷,慼慼哀哀的道,“今個兒本是劉嬤嬤教引秀女的第一天,葉赫那拉秀女卻遲到了,劉嬤嬤本是罰她捧碗站立,後來準她與其他秀女一同訓練。嬤嬤教的是行止,妍羅見著葉赫那拉秀女過來便好心讓路,誰知她卻不安好心,竟然將妍羅撞到,這才致使妍羅破了相。”
言罷,劉妍羅驀然跪地,磕頭道,“請皇上為妍羅做主。”
宇文君轉眸瞧著珠瑾,“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珠瑾起身禮了一禮,“劉秀女所言,珠瑾大致認同。”
宇文君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大致認同?”
珠瑾有條不紊的道,“回皇上的話,珠瑾被罰時,劉嬤嬤准許珠瑾隨其他秀女練習是劉秀女提及的。劉秀女瞧見珠瑾也並未讓路,反倒伸腳相阻,珠瑾這才失足跌倒。”
“皇上,她胡說!無緣無故,妍羅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劉妍羅神情激憤,珠瑾一臉平靜。
殿中劍拔弩張,宇文君卻神色淡淡、不言不語,一副神遊塞外的模樣。
無奈之下,上官如意只得出言緩和,“劉嬤嬤,你當時也在場,便說說所見所聞吧。”
劉嬤嬤禮了一禮,道,“回皇后娘娘的話,事實正如葉赫那拉秀女所言。”
劉嬤嬤話音方落,劉妍羅便嗚嗚的哭了起來,見此情景,上官如意不禁顰了顰眉,暗忖:這劉秀女當真不懂規矩,聖駕面前,三番兩次哭泣出聲,成何體統?
上官如意斟酌片刻,正欲出言安撫,卻聽宇文君道,“愛妃因何啼哭?”
珠瑾不禁下意識的抬頭瞧了瞧宇文君,只見他神色淡淡,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毫無半分審案的架勢,倒似是瞧著早已賞厭了的花兒,難免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