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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更懂得隔牆有耳的道理。有些話心裡明白便好,即便再無外人之時,也切莫輕易說出口。”
令婉也自知失言,嘟了嘟嘴,道,“好了,我知道了。日後會注意的。”
瞧著令婉終於拿著笤帚轉戰後院,珠瑾這才輕嘆一聲。
若是平素,令婉的這些嘮叨聽了便聽了,只作聽故事倒也無傷大雅。可是這些個事情,不過區區三天的時間,她便已在她耳邊足足嘮叨了百八十遍。縱是再好的脾氣,又怎能不煩?
況且,這些還不是最打緊的。
令婉行事雖是有些分寸,但一看便是個藏不住話的。有些事還當真不能同她說,倒也並非信不過她,而是此事一旦說出去,怕會連累於她。
再者,令婉這幾日裡如同魔怔了一般打探那日的事兒,很難說是不是有人下了套子等著她們往裡面鑽。這件事兒上,揹負著好幾個人的身家性命,珠瑾半點兒也不敢馬虎。
午後,林裕前來拜訪宇文君,兩人閒話了小半日,林裕方才離開。珠瑾送客時,林裕往她手裡塞了一支小竹管。
入夜宇文君歇下後,珠瑾方才抽出竹管裡的紙條,只見上面寫了六個字,“子時假山一見。”
珠瑾將紙條握在掌心裡,斂眸思索片刻,方才轉身回了房間。
夜黑風高,烏雲飄蕩,一看便不是好天氣。
當珠瑾到得後花園,林裕正立於一座假山後,見著珠瑾走過來,他抿唇道,“這幾日以來,我始終想不通一件事情。不知葉姑娘可否為在下解答?”
珠瑾抬手將頭上的帽兜兒拿下來,“軍師但說無妨。”
“你究竟是誰?”
經過三日前正廳那一幕,林裕如此相問,珠瑾並不覺著奇怪。相反,他若是相當能沉得住氣,珠瑾反倒要重新估量這個盟友了。
“對於軍師來說,我究竟是誰,從何處而來,真的那麼重要嗎?”
林裕接下來的回答,不禁讓珠瑾怔了怔。直到這一刻,她方才發現他們兩人竟是有著極為驚人的相似之處。
“一件事情的成敗,行事人的動機佔據著不可忽視的地位。葉姑娘以為不重要嗎?”
珠瑾不禁想起當日同宇文君說的話,她沉默片刻,而後勾唇笑了,“軍師這些話,用來說服故人或許尚算妥當。然而,你我並未有舊,我們之間的聯合,最欠缺的還是信任與誠意。我斗膽猜測,軍師並非想要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是想讓我拿出足夠的誠意。既是如此,那麼公子呢?公子預備如何表現自己的誠意?”
林裕抬手拈掉飄零在珠瑾肩上的枯葉,漫不經心地道,“今天是六月二十七,每年的子時三刻,林啟都會到落月亭便待上一刻鐘。”
珠瑾若有所思的瞧著幾丈開外的落月湖,“林啟的原配妻子,十年前,便殞命在這落月湖裡。林啟每年都要前來祭奠一番,從此處看,倒也不失為一個長情的男子。”
此事在府上雖已不是秘密,但這畢竟是林啟的私事,有幾個人膽敢妄議?
林裕深思一轉,驀然明白了過來,輕嗤道,“也是。有令婉那丫頭在,哪裡能藏得住秘密?”
瞧著珠瑾平靜的側面,林裕不禁微眯雙眼,“比起這個來,我倒更好奇,你既知此事,為何還要赴約?”
“公子身為嶺南州府的軍師,自然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選這樣的時辰相見,自有軍師的道理,我怎能不來?”
林裕唇邊漾起一抹冷笑,“你既是如此聰慧,能猜度人心。那麼你便來猜猜,我約你前來的用意。”
此時,遠處有一行人提著白色的燈籠走來。珠瑾微微眯眼,當瞧見為首之人正是林啟,她驀然轉眸瞧著林裕,“軍師既是想看誠意,我自是不會吝嗇於冒些風險。”
在林裕似驚詫似複雜的神色中,珠瑾抬手褪去身上的披風,從假山後走了出去。
☆、宇文霽:所謂歲月靜好+可望不可及的夢
本來說宇文霽的番外分三個部分的,現在把後兩個部分和在了一起~!
*所謂靜好歲月
圍獵近在眼前,我早已佈局好了一切,只待皇兄在圍場上擊退刺客,救駕有功。屆時,父皇定會高看皇兄幾眼,依照皇兄的機智,想來珍淑妃不日也能恢復昔日恩寵。
此舉可謂一舉三得,既解了皇兄的尷尬之境,又讓珍淑妃恢復了往日的榮寵,且解開了父皇的心結。
那時陷入洋洋自得的我並不曉得正是因了自己的幼稚,害了最親的人,也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