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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卻藉著繫腰帶的空當兒,附在珠瑾耳邊道,“娘娘,這衣裳是華國的宮裝。”
珠瑾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看著碧月,卻見她面沉如水,似是什麼都沒說過。碧月如此態度,不禁叫珠瑾心中生出頗多疑惑,碧月怎會曉得這是華國的宮裝?她如此平靜,是不是早已在別處瞧出了端倪曉得她們此時身處華國?
任是心中再多的疑惑,珠瑾也曉得此時並非說話的良機。劉福與玉清皆在門外候著,他們二人皆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難保不會聽見些什麼。
珠瑾收拾妥當出了客棧,便見一輛四馬並駕的馬車停在門前。她斂眸苦笑,這樣的待遇可不是尋常百姓能受得起的。她此次被劫持到了華國,怕與宮裡的人有些關聯,那人的身份定是尊貴無比。
當馬車停在一座恢宏壯麗的城樓門前時,珠瑾曉得自己的猜測再次被印證了。碧月被玉清領著離開了,劉福則是帶著珠瑾走過一重又一重宮闕。
比起梁國皇宮的四通八達、處處皆是道路來,華國的皇宮則是像個“回”字,只有一條道路,要沿著一直往裡走。無論是宅子還是皇宮自來便是以“中”為最貴,她要見之人,身份定是非同一般,如此推算下去,不知要走上多久才能到地方。
如果路當真只有這麼一條,雖是保障了貴人的安全,外面的人不容易進來,可裡面的人呢?豈非同樣不容易出去?
此時的珠瑾並不曉得,皇宮裡有一道能夠直接出宮的道路,只是那裡的門常年不開,若非宮裡的老人,沒幾個知曉直達宮門的秘密。
將近黃昏,劉福方才將珠瑾引到一座宮殿門前,他停下腳步,轉頭瞧著她,“皇上早就想同葉赫姑娘好生談談了,姑娘不必拘謹,只切記皇上威儀即可。”
珠瑾曉得這話無疑是提點了,話中的意思便是叫她不必擔憂,也毋需過分拘謹,只莫要惹怒皇帝便好。只是她從未見過華國皇帝,更不曉得他是何性子,她能做的唯有謹言慎行。
這些日子以來,珠瑾疑惑的事情越來越多。劉福的數度提點,他將她押送到華國,卻還出言相幫。這一切的一切,都叫珠瑾捉摸不透。
珠瑾心中總有再多猜忌,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來的。在華國皇宮裡,她人生地不熟,多一個能幫她的人,總比多一個要害她的人強,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日後還能好生相見。
因而,珠瑾並未深究劉福的提點,只俯身禮了一禮,道,“多謝劉公子提點。”
劉福怔了怔,而後笑道,“你若當真要喚我公子,也應當是付公子。我的本名,叫做付柳。”
付柳?
珠瑾怔了怔,而後驚詫的瞧著面前的男子,這個名字數年前響極一時。即便是當時身居深宅訊息閉塞的她,也曾聽聞。
華國大將付柳,曾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將最不得勢的華國今上扶上了皇位。誰能想到,如此傳奇人物,竟在她身邊呆了這麼久,更為讓人驚奇的是他會到梁國皇宮裡去當隨侍。
珠瑾雖是驚奇,然而卻蓋不過心底的擔憂。她尚不知殿中究竟何人,自是沒心思瞭解那場傳奇爭鬥裡的內部。她斂眸整理好情緒,便進了大殿。
行至殿中,珠瑾便停下腳步,她既不行禮,也不抬眸。如此既是給了上方之人面子,又不曾折了梁國的威嚴。
片刻寂靜過後,上方傳來一陣低低地笑聲,“還是和上回見面時一樣中規中矩。”
珠瑾心中一驚:上回見面?
☆、第一百零八回 震懾,陰晴不定
珠瑾下意識的抬眸看去,只見上方之人,正是皇太后千秋壽誕時前去賀壽的華國使臣,似是華國的什麼侯爺。&當時她只知是貴客,卻並不曉得他的具體身份。
男子對上珠瑾驚詫的眼神,勾唇笑道,“上回匆匆一見,想必你定是不曉得我的名字。”
珠瑾心中一驚,方才未來得及細想劉福的話,此時想來,一個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成形。劉福是華國的大將軍付柳,能讓他親自引她過來的人,豈非是……
付柳一手扶植登基的華國今上。
珠瑾一言未發,那男子卻是瞧著珠瑾的神色笑了,“果然是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多謝華帝讚賞。”
那男子驀然起身下來臺階,行至珠瑾身前時,俯身瞧著她,笑道,“不必如此多禮,朕尚有些事務未處理,讓付愛卿先送你回去吧,朕稍候去找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珠瑾除了服從之外,別無他法。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