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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我不想管。只是我得提醒你,莫因一己之私壞了大事。”
窗子“吱呀”一聲,那抹身影便消失在原地,依勒佳瞧著來回搖曳的燭光,沉默了。
珠瑾回到房中,隨手取了本雜記,坐在桌兒邊翻閱。碧月備好了水後,進來道,“女使,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珠瑾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任由碧月伺候著褪去衣衫。
沐浴過後,碧月伺候珠瑾更衣時,笑道,“不知女使平日裡用的什麼香?如此清雅宜人,沐浴過後,香氣竟分毫未散。”
香?她平日裡從不用香。
珠瑾低頭嗅了嗅,身上確是有一股宜人的清香,這味道甚是熟悉。她顰眉思索片刻,憶起在百花閣遇見玉婕妤的事兒,這味道正是玉婕妤身上的香。
也不知是什麼奇香,今個兒兩人不過碰了一碰,便染在她身上,久久不散。
翌日,珠瑾去御書房伺候時,聽聞一件事兒。
昨個兒在珍璟殿上,華國使者提出讓宇文君當著文武百官拆了華國皇帝的親筆信。信上說了什麼,無人知曉。
可後來,宇文君做了件叫人捉摸不透的事兒,他命人將華國使者帶來的四樽銅人傳下去,令百官細瞧。並放言,誰能瞧出四樽銅人中哪樽最金貴,便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少官員躍躍欲試。然而,那四樽銅人傳遍珍璟殿,也未有人瞧出哪樽金貴。
梁國在華國使者面前落了面子,令人奇怪的是,宇文君竟然無甚反應。只是隨後下了一道口諭,命李全傳於各宮。
口諭的大致意思是,華國有隻靈鳥,名叫綵鳳,生來便具備靈性,善長識慧人根。華國鳥匠病重,要為靈鳥擇一名靈慧之人侍奉。
這兩件事先後發生,珠瑾曉得絕非偶然。她雖一時想不到兩者之間的關聯,可不知為何,她心裡惶惶,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正午,珠瑾回到西偏殿,見著一隻通體雪白、頭上生著七彩羽毛的鳥兒落在房簷上。
遠遠瞧去,那鳥兒似有掌心大小。珠瑾不知是不是自個兒的錯覺,那鳥兒似是見著她方才房簷上飛了下來。
珠瑾下意識抬手,鳥兒竟是落在她的指尖上。
緊接著,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幾名宮人進來,上前見禮,“女使,皇上有請。”
☆、第一百零二回 小箭,雲梯驚魂
石棺中並非躺著宇文君的遺體,而是放著一支寸許長的小箭。珠瑾俯身將箭拿出來細細觀察,竟是與她袖箭中的箭一般無二。
除了小箭之外,石棺中還放著一隻尺許來寬,半尺來高的木匣子。
珠瑾將木匣子抱入懷中,用指尖輕輕拂去匣子上的輕塵,“皇上,梁國曆代君主的遺體不是皆要完整下葬嗎?為何先帝的遺體卻燒成了骨灰?”
半晌不見宇文霽回應,珠瑾抬眸看去,只見他面上帶著些微驚然,不知在想些什麼。珠瑾繞過石棺走到宇文霽身旁,“皇上……”
宇文霽下意識的轉身,若非珠瑾反應快,側身避過,只怕木匣子便要被撞翻在地上。珠瑾訝異的瞧著宇文霽,不曉得為何只是喚了他一聲,他便有如此大的反應。
“皇上,您怎麼了?”
宇文霽勾唇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兒。你定是有話要同皇兄說,我去寢陵入口等你。”
珠瑾張口欲言,宇文霽卻已疾步走了出去。
珠瑾懷抱木匣子靠著石棺坐下,此時此刻,縱她心裡仍是放不下宇文君,然而前些日子才來過,她卻是將想說的話說盡了。珠瑾素來不是多話之人,這樣的時候,她最想做的,不過是同宇文君靜靜的待著。
珠瑾坐了許久,方才起身將匣子放回棺中。她將袖箭收入袖中,斂眸笑道,“慎之,我們既是無法相守,便將這支放於你身邊的小箭留給我身邊吧。日後也好做個念想,好不好?”
珠瑾一邊推著石棺的蓋子,將石棺合上,一邊自與自話,“我知道你沒那麼小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這支小箭便由我保管。”
珠瑾又圍著石棺轉了好幾圈,方才依依不捨的出了墓室。她走過長長的隧道,這才見著立於寢陵入口處的宇文霽。
崖壁外的風迎面而來,宇文霽的衣衫被吹得烈烈翻飛,不禁叫珠瑾生出種宇文霽似要乘風而去的錯覺。
“皇上,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宇文霽轉過身來,他的臉一半籠在黑暗中一半映在夕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