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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珠瑾如此說,碧月便不再多言,待兩人回到“迎客來”,天色已然暗了下來。珠瑾瞥見已然候在角落裡的寧古塔,將手中的琴塞給碧月後,道,“姐姐且先上樓,我稍候便回去。”
碧月上去後,珠瑾環顧四周,這才不動聲色走到寧古塔身側。她只寥寥說了幾句話,便也回了房間。
推開虛掩的門,見著有些昏昏欲睡的碧月,珠瑾笑道,“想必姐姐還未聽過我撫琴,今夜趁此良辰美景,我為姐姐彈奏一曲可好?”
難得珠瑾有此雅興,碧月雖是困極,卻不忍拂其好意,頷首道,“能聽妹妹撫琴,是姐姐的榮幸。”
珠瑾狀似不經意的朝窗外看了看,而後笑著在琴案後落了座。
珠瑾自打記事以來,在音律上便主修笛,因而於琴上算不得長處。只是她的笛聲早已流傳在外,此次她本就打算隱瞞身份,自是不能如此大張旗鼓的引人注目。
一曲終了,碧月已斜倚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珠瑾收手立於窗邊靜候。片刻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門被叩響了。
珠瑾瞧了瞧床上的碧月,放輕手腳開門,小二遞上來一張摺疊整齊的書信,“這是樓下一位公子讓小的給姑娘的。”
珠瑾展開書信,只見上面寫著寥寥幾個字,“樓下一敘。”
珠瑾走到樓欄前往下看,只見一名錦衣男子正抬頭衝著她笑。
珠瑾微微顰了顰眉,而後雙手各執書信一邊,稍稍交錯,書信便成了兩半。如此流利的重複數次,珠瑾將手掌傾斜,任由碎屑飄散落下。
珠瑾轉身之際,錦衣男子驀然起身,甩開摺扇,四處遊走著接下飄零的書信碎屑。
珠瑾進得廂房,正於關門之際,只見一把摺扇橫於兩門之間,緊接著傳來男子的輕笑聲,“昨個兒家僕不懂禮數,在下特來向姑娘賠罪。”
珠瑾看了看摺扇上的碎紙屑,這才抬眸瞧著門外的錦衣男子,正色道,“公子身份尊貴、出手不凡,小女子怎當得起公子賠罪?”
錦衣男子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笑道,“內斂固然好,不過在下還是喜歡直爽的。”
珠瑾瞧見床榻上的碧月翻了翻身,不想擾了她歇息,便道,“公子如此執著,想必確是有事,小女子便隨公子下樓吧。”
錦衣男子將摺扇一收,笑著轉身讓開,珠瑾將門闔上便下了樓,錦衣男子緊隨其後。
兩人對面而坐,錦衣男子時不時打量珠瑾幾眼,她恍若未見,只一門心思的品茗。
如此僵持了許久,錦衣男子驀然笑道,“不知姑娘可有興趣隨在下嶺南州府一遊?”
珠瑾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抬眸瞧著錦衣男子,“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不比公子身份尊貴,嶺南州府實非小女子應當去的地方。”
“這世間的事兒,本就是風水輪流轉。似姑娘這般有才之人,流落民間,豈非明珠蒙塵?”
類似的話,錦衣男子同許多女子說過,那些女子的反應皆是或沉思或傲然或稱謬讚之言客套,從沒人自珠瑾那般笑得似要喘不上起來。
錦衣男子瞧著珠瑾,眸中盡是不解,“姑娘因何發笑?”
珠瑾斂了情緒,搖頭道,“小女子尋常布衣,從未想著高攀。”
錦衣男子本就只是奉命尋找合適的女子,在州府壽宴上表演,並未指定缺誰不可。若說先前,他不過是本著職責問問,而此刻,卻是打定主意勢必要將珠瑾這剛烈女子網羅回去。
“姑娘,你可曉得在下的身份?”
珠瑾既不說曉得也不說不曉得,錦衣男子見有些自討沒趣,便不再等珠瑾的答案,兀自說下去,“在下是嶺南州府的師爺,林裕。”
這個名字,珠瑾並不陌生,並非是外面那些風流韻事的傳聞。而是一些更久遠的事情,“林裕”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更是一樁陳年舊案。
正是因了那樁陳年舊案,珠瑾才決定在這個人身上入手。
嶺南州府內無疑是暗潮洶湧,可若此人能真心實意的帶她入府,即便是嶺南州府親自相迎效果也不及其之二三。
☆、後傳:亂花迷人眼,世局怎堪破(5)
在林裕的遊說下,珠瑾終是坐上了前往嶺南州府的馬車。寧古塔·額爾赫按照約定留下來照顧碧月,珠瑾免去了後顧之憂,心下也輕鬆了不少,一路上倒也樂得自在。
然而,同珠瑾近距離接觸的林裕,卻覺著自己越發看不透這個似寶劍般凌厲的女子,她時而銳利火爆,時而靜默溫婉。縱然他閱人無數,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