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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陸軍中士攥緊了拳頭。可能對方要不是女人,拳頭就要招呼過去。
“無法無天了你們,這麼無軍紀的傢伙們,不吃敗仗才怪。”幾個小女兵跟著出言譏諷。
“說什麼呢?找揍啊。”
雙方互不相讓,火氣越來越大。
“要我通知捕蠅草的副團長嗎?”蝦米問道。
董成看見有人走了過來,搖了搖頭,準備靜觀其變。
來的人是捕蠅草的情報官、陸軍上尉白冷,一名連長、陸軍上尉伽爾德,還有布隆德比號的副艦長、海軍少尉蘇佐。兩名上尉都是正值壯年,而海軍少尉則與董成差不多年紀,也是二十出頭。
“這是在幹什麼呢?”白冷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陸軍士兵看到長官來了,迅速立正站好,但也都沒回答,算是用沉默抗議。
白冷大步走上前去,擋在兩隊人馬中間,他一眼都不看那個板著面孔的海軍值勤官,只對著自己計程車兵說著:“捕蠅草是個什麼樣的隊伍,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還不清楚嗎?捕蠅草一向是敢打硬仗,不懼強敵。這次戰鬥實力懸殊,可我們也完成了任務,最多算是一場慘勝。這些自有公論,用不著聽別人說三道四。”
“老羅,還有其他幾個小子,別在這瞎吵吵!包括看熱鬧的,都回艙裡去,自我禁閉!關好艙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出來!團長心情不好,別在這兒給他添堵。”伽爾德卻沒有跟過來,只是在走廊路口高聲訓斥他的部下。
他的命令有點意思,看似處罰自己計程車兵,其實也斷絕了海軍檢查房間可能。
看來撲蠅草團護犢子的可不止團長寧望一個呀,董成暗笑,一個道歉都沒有,反而把不服從管理的無理取鬧說成是無謂的爭論。今後,他們和海軍還有的爭呢。
“遵命,長官!”士兵們立刻明白了白冷的意思,行禮後立刻各自回艙去了。
海軍的副艦長蘇佐倒是很有涵養,始終保持著微笑。他跟著白冷走過來,對來檢查的值班准尉說道:“陸軍的戰士們還在修整中,我建議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艙室都交給他們自查吧。”
“可是……”值班准尉還想申辯。
“一定要我說‘這是命令’嗎?”蘇佐說道。
“不需要,長官,我明白了。”值班的海軍准尉無奈應答,也領著她的人走了。
蘇佐跟她們一起,回到了走廊路口,對陸軍上尉伽爾德說道:“我為那名實習生的魯莽向你們道歉。”
“沒事,沒事,年輕人嘛。”伽爾德答道,兩個人邊走邊聊,一起離開了。
“那邊也有人似乎想跟您談談。”蝦米指著走過來的白冷,對董成小聲說道,“我可以回去開始勤務了嗎?”
“去吧,我會計時的。”董成說道。
白冷穿過艙室門口的走廊,來到董成身邊,敬禮後說道:“很抱歉,出現這樣的情況。”
“也沒什麼。士兵們有情緒很常見,寧望團長還好嗎?”
董成上艦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白冷。在黃昏獅子五號機場上,他和捕蠅草的情報官只打過一、兩次交道。白冷給他的感覺是處事冷靜、記憶不錯的參謀型軍官,沒想到他在處理軍務上是這樣的厲害。
又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董成想著,方飛和白冷,寧望的這兩個手下各有千秋,捕蠅草團有這些人管理,要恢復也不難。
“指揮官,您是要找我們團長嗎?”白冷問道。
董成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想見見他。上船以來,我就沒看見過他了。只有方飛,你還有幾名連長在忙前忙後。感覺他似乎交出指揮權,當了甩手掌櫃?”
“團長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思路有些狹窄。這次機場大戰失利,人員損失大半,他一方面為死難者傷痛,另一方面急於要保全剩下的人。他可能誤解您的意思了,覺得要保全部隊,就應該承擔責任,所以就一心想著怎麼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了。”白冷問道,“我們可以稍微走遠幾步再說嗎?”
董成點了點頭,由白冷帶著離開了士兵住宿的艙室區。“看來你並沒有誤解我,怎麼不向他解釋。”他問道。
“我們,包括副團長和我,其他幾名軍官,都覺得讓團長暫時做做這件事情也好。”白冷解釋道,“不然,他可能會反對您的計劃。”
“我的計劃?”董成揚起了眉毛。
“我也聽說了風暴的事情。”白冷不愧是情報官,訊息就是靈通,“您在日夜兼程,想要抵達黑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