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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白的聲音卻加更溫柔,火光映照下,我卻彷彿看見有寒芒從他眼底閃過,只一瞬間,被他強壓下。
“可我還是好生感激那個人。因為他,我才能和你在一起。要是再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是會的……”
凝望著他的臉,胸中還想千言萬語,卻不知該說哪一句。我苦笑,一心等著盼著,盼有一天可以不用怕這個魔咒,想說什麼都可以說個痛快,卻沒想到是在訣別時刻。
我仰起臉,深深的凝望著他,千言萬語到嘴邊只化做一句:“小白……”
“嗯!”他輕應。
“辰汐……”
“嗯!”
我雙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腳,在他唇上深深印了一吻:“我愛你!”
迅速地轉身奔向祭神臺,再不回望一眼。
冰涼的劍鋒劃過項頸,三尺碧血飛濺而出。遠方似有人呼喊著我名字,那一聲撕心裂肺的“不要”迴盪耳畔,漸漸遠去……
☆、認罪
九重天,靈霄殿外。昔日的水神一身白衣,肅容垂首而立。
“天帝口諭,傳水德星君紫辰宮炎華殿覲見!”
一名仙伯當先領路:“星君請隨我來!”辰汐道了聲謝,不疾不徐跟隨其後。
行至炎華殿外,早有侯在那裡的內侍迎了上來,含笑道:“天帝請星君移步御花園相見。說著打個手勢,立即上來八名仙娥,四人手持宮燈,四人持儀扇,嫋嫋婷婷在前引路。
一路分花扶柳,途中遇上不少仙伯侍女,一個個笑容滿面地同他打招呼:“恭迎星君”、“星君別來安好”,神態殷勤又恭謹,彷彿還當他是謫仙前的水神一般。
辰汐心下詫異,他是來請罪,而不是來述職的。天帝既不在日常處理政務的靈霄殿審訊,也不在炎華殿召見,卻傳他去後花園。這一路行來的光景,與其說請罪,倒不如說是赴宴更貼切。
到了御花園,先前那八名侍女退下,又換了四對仙童引路。穿過偌大的花園,迤儷行至天池西畔。只見晴天一碧,波光瀲灩的天池水,五光十色、變幻無窮,景色極盡瑰麗。一座晶瑩剔透的白玉石橋懸浮在天池之上,藹藹仙霧中,半隱半現。
橋那頭,一道長身玉立的背影,籠在一層淡淡的金色祥光中,紫衣華服,正是天帝。只見他正悠閒地丟擲一把把魚餌,去喂池中游魚。
橋下一位服飾華貴的仙伯一見到辰汐,立即快步迎上,“水德星君,天帝已在此侯你多時,不需通傳,星君請自去。”
辰汐行了一禮,道:“在下早已是謫仙之人,如今又是戴罪之身,舊日稱謂,仙伯萬不可再提。”
“星君言重了!”仙伯衝他眨眨眼睛,意味深長地一笑。
此人乃天帝貼身內侍,察言觀色本是一把好手。他侍奉天帝多年,早就聽說,這後花園天池的氣象素為天帝心情寫照。眼見多日淫雨霏霏的天池今日突然放晴,而天帝也一反常態,放下繁重公務,饒有興致的前來觀魚賞花,看來傳言多少有點依據。而推算天帝好心情的來源,必是因為水神歸來之故。想到這裡,他又多加了一句:“星君歷劫歸來,安然無恙,實在可喜可賀。”
歷劫?辰汐一怔,此話從何說起?
“是水神來了麼?”天帝丟出手中的魚餌,轉過身來,聲音柔和,面容卻如在煙霧中一般不可辯。
辰汐一整衣衫,肅容跪地叩首道:“罪臣參見帝君!”
天帝微一擺手,下面一干侍女仙童齊齊退下,“起來吧!這裡是天池,不是靈宵殿,不必行此大禮。”
一股柔和的無形之力將他緩緩托起,辰汐不便強抗,抬了抬頭,卻不站起,沉聲道:“罪臣有負天帝厚望,特來向帝上請罪!”
天帝淡淡一笑:“不過是下凡塵歷個劫,愛卿言重了!”說著緩緩走下天橋,向辰汐行來,“說起你這個劫,孤倒想起了一件舊事。昔日孤與東華帝君,南明帝君等講經論道之餘,議起我天界眾神所歷諸般劫難,也不知誰忽地提起了你。
當年你臨危授命,以未歷劫之身出任水神,執掌辰星,諸神不知你的來歷,皆猜不透,你會歷一個怎樣的劫。唯有東華帝君十分篤定,說那水德星君的為人當真如水一般寧靜淡泊,名利恩怨皆不能成為其桎梏,只是他少年得志而未經人世,只怕將來會困於情之一字,歷一個情劫。”
天帝說罷,已走到辰汐身前,俯視著他,眼中蘊著溫和的笑意。
情劫?辰汐低頭不語,籠在袖中的手指卻倏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