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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進來。
陳長生來過天道院兩次,最初的報考是極為糟糕的經驗,第二次渾身溼透、狼狽不堪也談不上什麼美好的回憶,他對這座學院早已失去曾經的尊重敬慕,但他不否認這裡的風景真的很好。
綠樹成茵,溪水九曲,夏花燦爛,坐在車窗畔,看著這些美麗的畫面,因為要參加青藤宴、要見那麼多陌生人、要浪費整整一夜修行的時間所帶來的鬱悶,盡數消失一空,想著呆會能夠碰到唐三十六,他心情更好了些。
辛教士不知道他的性格,見他一直沉默望著窗外,顯得有些少年憂鬱,不由誤會了些什麼,有些擔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道:“就是坐坐,不下場也無所謂。”
陳長生轉過身來,點頭表示明白,認真道謝。
辛教士沉默片刻,又說道:“教諭大人那天在國教學院裡說的話,你不要太過在意……我真的建議你們不要落場參加比試,因為今年的青藤宴與往年可能有些不同,真的要小心些。”
陳長生知道他是好意,說道:“您放心,我已經做好坐一晚上的準備。”
“嗯?一晚上?”
辛教士正安慰於自己的好意沒有被誤會,忽然發現他這句話裡的問題,怔了怔後問道:“你不知道?”
陳長生有些茫然,問道:“什麼?”
辛教士看了眼剛從窗外收回目光的落落。
落落也很茫然,問道:“我們應該知道什麼?”
“青藤宴……是諸院自發組織的活動,但實際上就是大朝試的試演,所有規制都與大朝試相同。大朝試要進行三天時間,青藤宴便要宴開三夜,你們真的不知道?那你們肯定也不知道這三夜不是連在一起的?”
辛教士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到底準備來做什麼?”
陳長生完全沒有注意他的問題,心思完全在他先前說的那句話裡,感覺很是困擾,居然不是一夜,要三夜?那得耽擱多少時間啊?那得少看多少書啊?這太不合適了吧?
落落看他在發呆,對辛教士說道:“您放心吧,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午飯都沒吃哩,今天晚上一定會吃的很好的。”
辛教士無語,心想這是怎樣的一對怪人啊,看著陳長生說道:“總之今夜你們多小心,現在不能確定,只是傳來了些訊息,可能會有些想不到的人,也會參加青藤宴,但也許並不會發生。”
便在這時,馬車已經駛抵今晚青藤宴的主會場。
辛教士說道:“我還有事務要去處理,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陳長生與落落向他致謝,下了馬車,只見夜色已然來臨,先前青翠的樹林,現在已經變成影影綽綽、如惡魔影子般的存在,他微微一怔,覺得這座學院裡,隱隱有股莫名的壓力撲面而來。
“這邊請。”一名穿著黑色院服的天道院學生很有禮貌地指路。
石路盡頭是一座極大的建築,樓外掛著三道約數百個紅色的燈籠,向四周播灑著光線。不愧是整座大陸最負盛名的學院,這座建築在天道院裡並不出奇,卻足夠容納數百甚至上千的賓客。
看著夜空裡密密麻麻的紅燈籠,陳長生的感覺沒有變得更好,反而覺得那道壓力變得更真實了些。
樓內幔布輕飄,橫紋硬木製成的桌前,已經坐了數百名年輕的學生,這些都是前些天透過大朝試預科考試的成功者,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並不都是大周朝的子民,而且並不屬於青藤六院,青藤六院的學生可以直接參加大朝試,擁有不參加預科的資格,彷彿天然就比這些年輕學生高出一截,他們此時坐在天道院裡,難免有些拘謹緊張。
在這些散佈在幔布之間的百餘張食案之前,還有極大的地方,以黃花杏木為柵,隔出了若干個單獨的區域,那是留給今夜的主持者、來賓以及青藤六院學生們的位置。
青藤宴名義上是這幾座代表京都的學院,歡迎透過大朝試預科考試的學生的儀式,實際上是這幾座學院展示自己實力的舞臺,每年的青藤宴後,也會有些透過預科考試的學生被這幾座學院吸收。
因為這些原因,青藤六院的學生自然與坐在場間的那些學生們的心態有極大的不同,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拘謹、緊張,只能看到不加掩飾的驕傲,或者冷漠,或者面無表情,看向場間那些同齡人的眼光裡帶著審視的意味。
今年最好的位置屬於天道院,那些穿著黑色院服的年輕人神情淡然,並不刻意驕傲,卻驕傲到了極點,在天道院的並排的區域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