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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什麼局面。
除此之外,教樞處也為國教學院參加大朝試提供了很多便利,辛教士親自出面,辦妥了所有的手續。當然,還是落落作的貢獻最大,她把陳長生送過去的藥草按照法子盡數煉成丹藥,連同很多東西,全部都送到了國教學院。
萬事已然俱備,似乎就等著大朝試的日期來臨,只是在此其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初冬的某天清晨,陳長生結束了例行的引星光洗髓,從藏書館回到小樓,再次看到了莫雨。莫雨姑娘如瀑布般的黑髮依然披散在肩,但卻沒有熟睡,而是叉著腰站在床邊,滿臉幽怒,似極了想要吵架的怨婦。
這種神態陳長生最近見過很多次,每天喊唐三十六起床的時候,都會見一遍,他知道,這叫做起床氣,或者叫做沒睡好。
“怎麼了?”
國教學院與莫雨雖然是敵對關係,但他還是很好奇,為什麼她會這副模樣,他記得很清楚,枕頭裡是新換的藥草,對寧神極有幫助。
莫雨把他床上的被褥掀起,指著散落在床上的那些晶石,嗔怒說道:“你不想我來睡就明說,至於要放這麼些石頭來硌應我?”
硌,不是硌應,但在她看來,陳長生這麼做就是想硌應自己。
陳長生很不理解,那些晶石是汶水唐家和落落送到國教學院來的,裡面蘊藏著很多玉華美質,如果冥想時握著晶石,能夠極大地加快吸收星輝的速度,所以他才會把這些晶石塞在被褥下面。
為了大朝試,他所有細節都不會放過。
“我已經多加了兩層被褥,親自試過,完全感覺不到。”他對莫雨解釋道。
莫雨不由無語,心想如果他知道平國隔著十床被褥,都能被最下面的一顆豌豆硌的無法入睡,肯定無法理解。
窗外忽然落下雪片,那是初雪。
窗內忽然安靜,二人對視無語,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這時候莫雨才想明白自己的幽怨很沒有道理,陳長生也才想起,自己根本不需要做任何解釋。
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床,他和她之間沒有任何情誼,相反是敵人。
莫雨離開了,直到大朝試,她再也沒有來過國教學院,似乎她終於明白自己這麼做有多荒唐。
然而第二天,陳長生便發現自己的枕頭和被褥都不見了。
難道這樣也行?他抬起袖子,聞了聞,發現沒有任何味道。
可為什麼落落、黑羊都很喜歡聞自己?現在就連莫雨姑娘這樣的人,都……
陳長生沒辦法生出任何得意的感覺,作為有輕微潔癖的人,想著莫雨會夜夜抱著自己的被褥睡覺,反而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
……
時間流逝,初雪帶來的驚喜已然不見,京都天天落著雪,早已看膩,秋去冬至寒意漸深,大朝試的日子越來越近。
陳長生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所以他不再猶豫。
離大朝試還有數天的時候,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藉著清晨風雪的遮掩,離開了國教學院,來到了北新橋。如金葉般的落葉,被積雪覆蓋,京都著名的盛景,只能等待來年,遊客蹤跡全無,除了遠處的禁軍以及隱約可見的飛輦在雪空裡留下的痕跡,這裡什麼都沒有。
不是什麼都沒有,遠處有位穿著裘皮的宮人,牽著兩隻雪獒在遛。
雪獒不是狗,是敢與人類修行強者廝殺的強大妖獸,產自雪老城外的黑石山,喜寒惡熱,也不知道如何能在京都存活的。當然,能夠養雪獒的肯定就不是普通人。這兩隻雪獒並都不是白色,有隻微微發黃。雪落的很大,那隻黃獒漸漸變白,白獒漸漸變腫。
宮牆之前,白雪茫茫,江山一統,地上有個黑窟窿。
那是井口。
陳長生走到井前,看了一眼遠處那名宮人和那兩隻雪獒,確認沒有注意到自己,便縱身跳下。
……
……
地面風雪連天,地底始終風雪不斷,那些風雪來自黑龍的每一次呼吸。
這些天陳長生來見過黑龍數次,再不像最開始那般緊張,便是連站都不知道怎麼站,手都不知道怎麼擺。
黑龍對他學習龍語的悟性很滿意,對他來學習的頻率極不滿意,但即便它是一條龍,也知道大朝試對人類的意義,所以也不好對他要求太多。
龍鬚輕舞,把陳長生身前那片地面上的冰渣雪屑盡數掃乾淨。
陳長生很熟練地取出幾個油紙包,還有幾本市面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