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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榜,比如名滿京都四個字。
林畔很安靜。
唐三十六看著陳長生,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他沒有像先前對軒轅破那樣,不停地交待著對戰裡需要注意的細節,甚至提前把作戰方案都做好,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陳長生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最終,他只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能行嗎?”
陳長生看著那名天道院考生,與辛教士前些天偷偷送到國教學院的資料作對照,記起這名考生叫做劉重山,今年十七歲,是天道院院長茅秋雨的親傳學生,境界實力不錯,至少是坐照中境,而且極有可能帶著強大的法器。
“應該沒問題。”他想了想後,對唐三十六說道。
聽到這句話,唐三十六的神情頓時放鬆起來,不再擔心,他知道陳長生是個怎樣謹慎冷靜的傢伙,既然說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先生,用千里鈕吧。”落落在旁邊低聲說道。
她有些擔心,即便平時對陳長生再有信心,甚至近乎盲信——這場對戰對陳長生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以他文試的成績,只要他能夠勝了這名天道院考生,便極有可能進入大朝試的三甲,擁有入天書陵的資格。
唐三十六聽到了她的話,心想這是什麼人啊?
千里鈕可以稱得上是傳奇級別的法器,哪怕面對著聚星上境的強者,都有可能保命,珍貴程度可想而知,所有修行強者再怎麼想要也很難獲得,落落居然要陳長生用在一場普通的比試裡,這也太浪費了吧?
陳長生看著落落說道:“沒事,我行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向洗塵樓走去,在離宮教士的帶領下,與那名天道院考生,一道走進門中。
看著重新緊閉的門,樓前的考生們沉默不語,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
洗塵樓內,圓簷彷彿井口,碧空顯得隔外遙遠。
陳長生和那名叫劉重山的天道院學生隔的也很遠,分別站在樓間平地的兩端,遙遙相望。
“我承認在學識方面不如你,但戰鬥終究要靠真正的實力說話,我很想知道,你洗髓成功了嗎?”
劉重山看著他神情漠然說道,似乎沒有起伏的聲音,實際上隱藏著淡淡的嘲弄。
就像先前他說話時隱藏極深的發狠一樣,這也是他增強信心的方法。
陳長生沒有像軒轅破那樣看著碧空走神,也沒有望向二樓尋找考官的身影,從走進洗塵樓開始,他便一直靜靜看著自己的對手,專注而冷靜,神識緩緩釋放,真元在經脈裡流淌,無法貫通但能溫暖胸腹。
他回答道:“成功了。”
今天大朝試,很多人隱約猜到或者是看出他已經洗髓成功,而且洗髓成功只是修行入門,根本無法作秘密武器,所以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劉重山說道:“是嗎?我記的很清楚,青藤宴的時候,你還不能修行,即便洗髓成功,也沒幾天吧?”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是的,時間確實不長。”
“洗髓成功都沒幾天,定然連如何坐照自觀都不懂,我很想知道,這樣的你如何能戰勝我,實力不夠,名氣再大又如何?”
劉重山看著他微諷說道,右手伸到身後,解下那個布袋,從袋中取出一把傘,在身前撐開。
那把傘看上去是把普通的油紙傘,被撐開後,傘面卻瞬間溢位無數光彩,看著就像是名貴的黃玉,其間隱隱有道極為強大的氣息在流轉,明顯不是普通法器,劉重山因為年齡太小的緣故,境界不足以發揮出這把傘的全部威力,但放到大朝試的環境裡,卻很少有考生能夠憑藉自己的實力破掉,這把傘本是他壓箱底的手段,只是沒有想到首輪對戰便遇到了陳長生,為了穩妥起見,他毫不猶豫地施展了出來。
陳長生看了那把傘一眼,便不再關注,心神盡數收回自己的身體裡。
斷續的經脈裡流淌著數量不多的真元,強大的神識催動著精神越來越亢奮、又詭異的越來越冷靜,同時,一道難以形容的力量,從他的身體最深處的骨骼腑臟裡生出,來到他身體的每個地方,帶來一種強大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玄妙,難以言說,並不是因為力量的強大而感覺強大,彷彿就算只是一縷微不足道的那種力量,也會給人帶來無比強大的自信,更像是一種本能。
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那天在地底空間裡強行坐照昏死過去,醒來之後,他便發現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道力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