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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個傢伙還真有些令人意外。
然後她看到霜兒轉述的與陳長生之間的對話。
她背起雙手,再次望向京都的方向,沉默了很長時間。
“我忽然想起來……十一歲的時候,我曾經偷偷寫過一封信,讓你帶到西寧。”
白鶴細喙輕點,那是它最後一次去西寧,整個東御神將府裡,沒有人知道。
“在那封信裡我好像說過,我不會嫁給他。”
“他沒有回信反對,那麼,他現在又是在堅持什麼呢?”
……
……
陳長生堅持的事情從來都不是這門婚事。除了西寧鎮舊廟的師父與師兄,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皇宮地底那條黑龍知道。當然,他不知道在池畔偶遇的那位中年婦人也知道。
為了那件事情,他甚至放棄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整個夜晚的時間,都被他用在冥想,用在引星光洗髓上,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進展,但在最後那刻到來之前,他永遠不會停下努力。
清晨時分,他在藏書館裡醒來。
如昨天一樣,依然是被吵醒的。
國教學院前方,傳來一聲恐怖的巨響。
他推開藏書館的門,和唐三十六、軒轅破走了過去。
國教學院的門破了。
國教學院被人破門。
整理好不過數月的院門,被一輛馬車撞塌了。
滿地石礫與木塊,看著很是可憐。
一匹馬倒在微溼的地面上,睜著無神的眼睛,四蹄微微蹬動。
煙塵漸散。
十餘騎出現在國教學院門外。
鮮衣怒馬。
馬非凡種。
那些騎士眉宇冷漠,明顯也不是普通人。
一名青年騎士,看著殘破的院門,面無表情說道:“這破院子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
……
第88章 國教學院少年們的反擊
那名騎士二十餘歲,眉眼細柔,卻自有股冷漠貴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看著國教學院破落的院門,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匆匆趕來的陳長生三人,顯得驕傲至極。
陳長生三人來的匆忙,唐三十六用手挽著髮髻,看到眼前的畫面,不由呆住,待聽見那名騎士說的話,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了一眼後,竟不發一言,轉身便往國教學院裡走去。
軒轅破沒有看那些騎士,只是看著倒在積水裡那匹奄奄一息的戰馬,他是妖族少年,傷勢恢復的極快,右臂還需要陳長生治療,左腿已經好了,不需要拐杖,慢慢地走了過去。
陳長生一個人站在國教學院的門口,看著那些騎士,還有那名冷漠驕傲的青年貴族。
破門砸鍋是最暴烈的手段,如果不是有不可化解的怨仇,絕少使用,他不認識這名青年貴族,但能猜到對方為何而來,他緩緩握緊雙拳,然後才想起自己把短劍忘在了小樓裡。
軒轅破走到那匹戰馬的身前蹲下,看著這匹本應該雄駿的戰馬倒在雨水裡奄奄一息的模樣,看著戰馬唇處噴出的血沫,這名妖族少年的眼神漸漸冷了起來。
清晨再次微雨,雨點落在水裡,激起很小的水花,落在那匹戰馬的身上,顯得很寒冷,軒轅破低著頭,摸著這匹戰馬漸漸變冷的身體,伸出右手按住馬頸,微微用力。
喀喇一聲悶響,雨繼續下著,那匹戰馬閉上眼睛,得到了解脫。
軒轅破站起身來,望向馬上那名青年貴族說道:“要破我們家院門,可以用石頭砸,可以用樹頂,為什麼非要讓它拉著車來撞?就因為你覺得這樣會顯得很強悍?不,這隻能顯得你更無恥。”
那名青年貴族沒有理他,因為妖族少年雖然與那件事情也有一定關係,但不是他今日前來的主要目標,他居高臨下看著陳長生,神情冷漠說道:“你就是陳長生?”
陳長生沒有回答,因為一陣風自他的身側掠過。
那陣風破開與晨光一道降臨國教學院的微雨,向院門外那十餘騎捲了過去!
那人是唐三十六,他先前和陳長生一樣,把劍落在了小樓裡,見著院門處的畫面,他話也不說一句,便回到國教學院,不是畏懼也不是想去找援兵,而是要回去拿劍。
劍在手,才能殺敵。
沒有任何言語,唐三十六握著劍從國教學院裡衝了出來,毫不停頓地向那名青年貴族和那十餘騎殺將過去!
汶水劍泛起道道寒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