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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親眼見到了陳長生,只一眼便看出這名少年確實洗髓都沒能成功,洗髓沒成功,心智再早熟,也無法明算天地,更談不上什麼神識強度,苟寒食居然勝不了他……
他只能認為是苟寒食沒有大陸評價的那般高。
“蘇師兄此言有理,我看大朝試時,師兄若謹慎些,不見得不能勝過苟寒食。”
離宮附院有學生讚道,只是畢竟都是有見識的人,苟寒食能在神國七律裡排第二,能跳出青雲於碧空點金,自然極為不凡,所以即便是替蘇墨虞鼓氣,也很有分寸。
但對於國教學院的人,不需要分寸。
“那個陳長生連洗髓都不能,只怕青藤宴是誤打誤撞。”
那名離宮附院學生看著陳長生搖頭說道。
待他看到青矅十三司的那些師妹、甚至就連離宮附院的一些女同窗,都看著青衣飄飄的國教學院少年露出花痴模樣時,無來由一悶,恨恨說道:“我看那個唐三十六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蘇墨虞微微皺眉,極不贊同說道:“如果所料不差,國教學院這三人明年都要參加大朝試,都將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你們這等輕慢態度實不可取,唐棠此人更乃勁敵。”
那名離宮附院學生知道師兄向來行事一板一眼,趕緊說道:“師兄教訓的是。”
蘇墨虞見他神情,便知道他沒聽進去,搖頭說道:“青藤宴上,國教學院能勝離山劍宗,沒有人能想到……為什麼?自然不是因為陳長生真的比苟寒食強,而是因為落落殿下太強,而唐三十六也很強。”
“最關鍵的是,我相信青雲榜的排名。”
他看著唐三十六說道:“天機閣把他排到三十六,他就一定配得上這個位置。”
“就算再強也不過是三十六。”
那名離宮附院學生看著蘇墨虞讚歎說道:“師兄可是排在三十三,他怎麼也越不過您去。”
蘇墨虞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
……
陳長生急著去見落落,所以不想停留,唐三十六隻好把自己裝成聾子,免得惹事,但人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越不想惹事的時候,事情便越會過來找你。
明明他們已經走到了離宮附院,後方宗祀所的人群裡卻再次傳來一句話。
“洗髓都沒過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娶徐有容!”
啪的一聲輕響,唐三十六停下腳步。
陳長生卻是腳下未停,連落腳的節奏都沒亂,說道:“道遇狗吠,你還要去和他講道理?”
唐三十六看著他的背影,說道:“當然不會講道理,我們得揀石頭去砸。”
陳長生停下,轉身看著他說道:“神道打掃的這麼幹淨,就像百花巷一樣,哪兒去找石頭。”
唐三十六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想著那天與京都閒人們戰,忍不住笑了起來,搖頭嘆氣數聲,走到他身邊,說道:“我本以為那天之後,再也聽不到有人敢對你說這種話。”
“如果聖後孃娘說這話,你能怎麼辦?”
陳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所以都當聽不見好了。”
唐三十六想了想,說道:“我怎麼就沒覺著有安慰的效果?”
……
……
發現國教學院的人沒有什麼反應,就連傳聞中冷漠暴躁的唐三十六都是如此,宗祀所人群裡的那道聲音越來越大,嘲諷的意味越來越濃:“原來國教學院都是一群膽小鬼。”
陳長生自然不會理會,軒轅破聽他的,唐三十六麻木了,金玉律在一旁看著他們笑。
唐三十六看著他的笑容,再也沒辦法裝作麻木,說道:“您也不管管?”
金玉律笑著說道:“我就是個門房,國教學院大門又不在這兒。”
宗祀所那名學生乾脆走出人群,望著他們的背影喊道:“陳長生,你這個膽小鬼敢不敢和我打一場?”
唐三十六沒有回頭,搖著頭,用只有自己數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什麼破事兒?”
“抱歉,抱歉。”陳長生很抱歉地拍了拍他的背。
見國教學院的人始終沒反應,那名宗祀所學生冷笑兩聲,這才沒再繼續說什麼。
沿著神道,陳長生等人繼續前行,離那座圓殿越來越近,已經能夠看清楚那數百級石階,此時道畔的植物由青槐變成了松柏,依然郁郁青青,只是多了些寒意。
青矅十三司便在這裡——這座學院的地位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