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修餵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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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多年前，當魔界糾紛還只是相看兩厭的糾紛時，穆天禹可是發自內心贊過她的實力，縱使她是敵人。

密室裡的聲音似乎停了下來，接著她便見到有一臨仙殿裡的地仙小跑過來對她說了句：“妖主殿下，仙主大人要我來和你通報一聲事情沒那麼快處理好，請你先離開吧。”地仙的話才說完，不遠處又傳來那撕心裂肺的大喊，羅佳不禁縮了縮脖子，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而石室裡，一直到外邊傳來地仙的通報說羅佳離開後，穆天禹才盯著面前大喊的人說：“好了，你可以停下。”

慕九棠這才停止瘋狂大喊，蹲坐在原地喘了口氣後，才用著一臉抽搐的表情盯著穆天禹說：“我剛才肯定很像瘋子……”

穆天禹站在原地認認真真打量了她一眼，才點頭回應：“確實。”

……特麼的她這是被誰陷害的啊？

剛才穆天禹讓她喊大聲一點的時候，她還以為這傢伙有什麼可怕的特殊癖好。在她以為他要將手中的東西朝她丟來時，卻看見他將帶著雷電的球拋向一旁的牆壁。雷水球在碰到牆壁之後炸開了花，還發出噼裡啪啦的閃電聲音。可打造內壁的材料似乎不錯，竟然毫無損壞的痕跡。

然後穆天禹就瞥向她沉聲反問：“還不喊？”

於是，她就喊了。一直到羅佳離開，他才讓她停下。其實她有點明白他為何會這麼做，不僅是想讓羅佳以為他真的狠狠罰了她一頓，甚至是全臨仙殿的人。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他為何不真的罰她？

見穆天禹一直站在那裡不說話，她便開口發問：“仙主為何……徇私？”不是說仙界有仙界的規則嗎？仙主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會網開一面的人。

他似乎冷眼瞥了她一眼，好半響才又氣又無奈地說：“慕九棠，我現在給你機會解釋，你為何私自闖入魔界？”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老實地回答：“去找我愛的人。”

穆天禹聽到這個回答，整個人轉過身子，盯著她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可思議。良久，他才語氣微怒地開口道：“荒唐！”

她咬了咬下唇，就是硬要爭辯到底：“哪兒荒唐了？我們從在修真界那會兒就開始相愛，憑什麼要我們在飛昇之後分開？要說荒唐的話，是你們才對吧？仙主大人你倒是說說，因為仙魔兩界的事情，你們導致多少人分開？不僅是互有愛意的，甚至是連好朋友，最後都得反目成仇。”

穆天禹似乎被她這話給震驚了一下，張了張口最後又不知道該說啥。然後，她就趁機把一直困惑著她的問題問了出來：“我就問問，你們仙魔兩界這樣打著也有幾千年了，可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們是為了而互相為敵？”

其實這個問題她在魔界也問過了若竹，她只是有些無奈地回答她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當我接任魔主這位子的時候就被告知，仙界是我們魔界的敵人，必須要以刀劍相向。”

她是覺得，若竹當時說話的語氣裡面，似乎還藏著什麼她來不及捕捉的情緒。嚴格來說，今日這副局面並不是她想要的。

結果慕九棠回過神來，才發現穆天禹對她的問題，給出了和若竹一模一樣的答案。就是，只把魔主倆字換成仙主，再把仙界和魔界的位置對換罷。

她一臉驚奇地看著穆天禹：“你說我荒唐，那你難道不覺得你們現在這樣的情況更荒唐嗎？不知為何而戰的意義究竟在哪兒啊？讓雙方的人更加痛苦，讓歷史重演嗎？打到最後，你和魔主要同歸於盡，仙魔界主再次換人當，反覆繼續同樣的事？”

“事情都過了那麼久，為何你們沒想過要解決呢？好歹也是鄰居……”

穆天禹似乎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站在原地沉默好半響，才輕笑一聲說：“魔界那班魔，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就算你今日這麼勸我，在雙方意願不同的情況下，事情依然無法解決。”

“你又不是若竹，你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頓了一會兒，她才咬牙道：“就我看來，她並不想要這樣的情況，而且看起來比任何人還要痛苦！”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感覺若竹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裡完全沒有厭惡的神色，反而是滿滿的無奈。

她有點好奇，因為若竹看起來就是一個人揹負著許多東西，而且是無法說出口的事情，所以只能默默承受。

“……反正那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詞。”

她倒是不管穆天禹怎麼說了，因為從他眼底神色看起來，多少已有動容。這事情本來就不能一下子解決，至少他有把話聽進去就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