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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打扮停當,她換上正紅色的大朵牡丹雲霞煙紗羅裙,墨玉般的青絲綰了個朝仙髻,垂鬢斜插了青天碧水玉步搖,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眉間滴墜著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美眸在粉光盈盈中顧盼飛揚,當真是風華絕代,氣度尊貴。
梁灼看著鏡中一張有點失真的臉,她悵然的想,
她一早就不是她自己了。
她坐在鳳椅上,看著一色眾妃。
為首的傅修延傅貴妃面色謙和,彎腰半蹲下,朝她恭敬一拜道,“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然後其餘眾人照例朝她拜了一拜,她坐在鳳座上,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從身旁如意那端過茶來細細品著,沉默不語,既不說讓她們站起來,也不說其他的話。
底下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出,半跪著蹲在那神色慌張,那蘭嬪額上甚至滲出細細的一層香汗來。
梁灼輕揭著茶碗,慢悠悠的朝碗麵上吹了一口氣,用餘光打量了跪著的一干眾人。
前面一位著紫色衣衫的,就是墨泱原來的側妃,如今的傅貴妃——傅修延。她長梁灼四歲,今年十八,方容臉兒,眉眼恬靜,氣度端莊嫻雅,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比梁灼看起來更像一位皇后。
蘭嬪坐在傅貴妃旁邊的椅子上,樣子頗為清秀,年紀倒與梁灼相差無幾,那面板更是嫩得像是從水裡才撈出來似的。
還有一位惜嬪,坐在後面一張椅子上,看著病怏怏的,靜默無語,一副瘦弱玲玲的嬌模樣。
梁灼正看著,
“嫻兒姐姐!嫻兒姐姐!”紀雲煙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老遠就聽見了她的腳步聲,梁灼依舊端著茶,看著下面的一眾嬪妃沒有說話,她知道第一次的威懾很重要,她雖不想爭**,但畢竟也不能被她們日後小瞧了去。
紀雲煙進了大廳,看了眼齊刷刷跪在地上的一眾嬪妃,嚇得沒有再敢大聲嚷嚷,顫巍巍的學著她們的樣子也給她拜了一拜,“拜、拜見皇后娘娘!”
“大家都起來吧。”梁灼對著大家一笑,眾嬪妃方顫顫巍巍落座。擱下茶碗,對著紀雲煙微微一笑,“雲煙,怎麼了,這樣冒冒失失的?”
紀雲煙躡手躡腳的繞過來,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嫻兒姐姐,聽說夏大將軍的女兒夏紙袢戰??恕!?p》 “是嗎?看來宮中很快又要添一位新的妹妹了。”梁灼嘴裡說著話,眼神並未抬起來,像是漫不經心說出來似的。
下面的嬪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異,梁灼用餘光瞧著,惟有傅貴妃倒是神色如常。
“姐姐,你不去看看這未來的情敵嗎?”雲煙急切地附在梁灼的耳邊說。
“這種話可不能亂講”梁灼笑著遮了遮她的嘴,朝一旁的如意使了使眼色,“送雲煙回去。”
“姐姐,你不去我自己去!”紀雲煙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扯瞭如意的手扭身就走。那不管不顧的神情倒是讓梁灼眼波一震,如同看見了過往的自己。
可是,大半年的光景,現在的自己與以往已經相差太多。
梁灼看著她的背影,半是嘲弄半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想雲煙年紀小自己整整三歲,今年才十一歲,要在以往的紀府正是在爹孃身邊承歡膝下的年紀,可是她的父王卻在這一次大規模的奪權政變中遭遇獲罪,紀府家破人亡,紀雲煙也被充入宮中浣衣院來做最下等的奴婢。
他父王早年是樑子雄的故交,在政治上一直也都是站在梁家這一邊的。這一次龐大若斯的國輔王府也變成了安世侯府,他們這些人自然更是無法保全。
樑子雄得知紀雲煙的遭遇,不甚唏噓,內心也很是慚愧,託人給梁灼寄了信件,稱要好好照顧好她。
梁灼便將她留在了身邊,說是做婢女,其實是當親妹妹一樣**著的,她也很是喜歡梁灼,說梁灼長得好看,眼睛很像她的額娘,加上她年紀尚小,性子又很是活潑,平日裡看起來倒也不大淒涼。
“這雲煙姑娘可是那大逆不道的紀府舊人?”蘭嬪幽幽道。
“參與朝政的那是她父親,雲煙年紀尚小,又是女兒家,何來大逆不道?蘭嬪妹妹這話怕是嚴重了。”一旁的傅貴妃盈盈道。
蘭嬪輕哼了一下,不再做聲。
梁灼看了一眼傅貴妃,點頭笑笑,便讓大家各自散了。
見了一大堆曾近被墨泱**幸的女人,梁灼的心底很是疲累。那些女人眼底,或顯或隱的謀算令她心驚。
她本無心爭**,只願能擔個皇后的名銜安穩度日罷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