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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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把“陳為北被越獄失敗”和“安茹南擊斃陳某”的條幅掛在了一起?
這其實就是一個諷刺。
俗稱的“東南三傻”其實說的是“東南”加上“中、發、白”,一共五個人。五人的主心骨看起來是年級最大的易令東,但其實就易令東那先天性心臟病的體質,他也就只能帶著和他一樣身患疾病的白爽一起在醫務室裡偷點糖片吃,五個人中真正出主意那決定的,一直以來都是安茹南。
在他們的五人群體中,安茹南就是其他四人最不容許別人欺負的“親姐姐”,但是要是讓孤兒院裡的其他人用現在比較潮流一點的網路詞彙來形容安茹南,幾乎所有人都會咧著一邊的嘴角道出三個字“女漢婊”。
當然,沒有網上說的那些漢子婊那麼有心計那麼恐怖,但是對於當時年少的孩子們來說,如果不是看在安茹南是個女的,她肯定會被人半夜從床上拽下來拖去操場暴打一百遍。
從小到大,安茹南幹過的糟心事兒不勝列舉,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每回打架打得最兇最狠的總是她,抓撓咬踹樣樣都來,別人要是碰她一下她就會說“我是女孩子,你連女孩子都打?”又或者在打完之後威脅別人說,“你要是敢去院長那邊告狀,我就告訴所有人你連女孩子都打不過。”
三番五次下來,東南三傻就成了院裡“最逍遙自在”的一支,誰都不願意搭理他們,但是他們幾個卻一直沉浸在“南姐好強,南姐好棒”之類的錯誤世界裡。直到隨著時間的沉澱,以及院長奶奶不斷的教誨,安茹南總算從當年那個熊孩子成長為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大人。
只是有的時候還是會喜歡玩一下小心機,比如說她一個從刑事科調去緝毒的警察,為什麼要上趕著跑去攙和陳為北越獄的事情。希望陳為北念在童年友誼的份上,跟她去自首?別鬧了,一個月最多隻說一句話的“熟人”能有多少友誼?若真有友誼,又怎麼會在狙擊手們還在瞄準時就先下手把人給槍斃了?
再說安茹南寫給路以西的那封信,到底是善意的提醒,還是威脅。可能就只有死掉的安茹南才知道了。不過現今再去探討那些已經沒有絲毫意義了,至少在別人心中安茹南就是一個有著好名聲的人民好公僕。
而這一切也恰恰是安茹南一直追求著的。用唐蕭颯的話來講,只有這樣迫切的證明自己的價值,得到所有人的肯定與讚揚安茹南才能平復她幼年遭受拋棄時所受到的創傷。
無論她是否已經成為了人們口中所稱讚的女英雄,歸根結底她都只是一個可憐人。像她這樣的可憐人,在孤兒院裡比比皆是。復仇孤兒院的名人榜上,幾乎有一大半人都是懷抱著這樣的想法一步步走向了成功,只是這種成功前的病態,和成功後依然無法釋懷的空虛永遠都只有他們自己能體會出來。
至於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原版路以西,他自己本身也算是一個異類了。也許是因為康拉德家黑暗的血脈在作祟,即使親眼看著母親在自己面前出車禍而死,路以西的表情也依然是淡淡的。那時候很多人以為路以西是和陳為北一樣,受到打擊太大所以封閉了自我,變得有些自閉。
但事實上,路以西只是對生死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而已。加上母親對他原本就不親,所以從全託的幼兒園搬到了孤兒院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等他明白了死亡這個概念,再想去悼念自己母親的時候,他又早已忘了那個女人的樣子、那個女人的聲音,於是連追憶也省下了。
即使後來他身邊有很多的孩子,很多的大人都對他伸出了善意的手,原版的路以西也只喜歡一個人待著,自己一個人決定自己要走的路。
他們的幼年過得簡單而枯燥,有義工來孤兒院的時候就扎頓在一起玩幾個遊戲,義工一走便是各管各的。往往就是“東南三傻”跑去操場爬杆子盪鞦韆,陳為北躲圖書室裡看書,路以西找個沒人的地方矇頭大睡。
偶爾陳為北和路以西遇上了,也只是一個看書,一個睡覺,相互之間很少說話,卻也算是相處的安逸融洽。要問起彼此的朋友,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想上個好一陣子,大概也只能憋出對方的名字。
“西北狼”這古怪的相處模式,是唯獨屬於那兩個人的,很難有人複製得出來。想要在電影裡重現這種感覺說實話還真難壞了導演。
念嘉穆怎麼說也是死神投生,飾演一個心理陰暗的小孩子還真難不倒他。但是苦就苦在和他演對手戲的混血小男孩身上。
因為路以西身上的混血特質,導演組特地從幾百個應徵的孩童當中挑選出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