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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碩公子,剛剛聽了你的好詩,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作一首。”老夫人想看看李碩剛才是不是“偶中耳”。
李碩也不造作,脫口而出:
“山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又是驚掉一地下巴,連李樂天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鬍子翹的老高。這小子平時好文不假,居然出口成詩,還作的如此高妙,真是祖宗顯靈啊。
而此時公孫可兒真是人如其名——芳心可可,心裡如同有十頭小鹿亂撞。偷眼看自己的姐姐,彷彿自己偷了別人的寶貝,再偷眼看那李碩,竟越看越覺得可人。
而此時公孫雨表情冷漠,看不出什麼動靜。
老夫人顯然是高興壞了,滿臉笑意,“年年做壽,今年最是高興,李公子詩才高妙,‘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居然把我們家的姓也做在詩裡,妙啊,妙啊,讓老身也有些技癢,左右取我明月琴來。”
聞敬傑見母親竟如此高興,心中大喜,邊看母親邊連連舉杯,不覺間,竟將酒潑灑在鬍鬚之上。
左右侍女取來檀香重新點燃,老夫人開始彈琴,琴音嗚咽,一會像花間宛轉流暢的鳥鳴,無限繁華;一會兒又像鐵甲刀兵,異峰突起;繁華過後,冷雨悽風,最終到底意難平。
李碩聽的痴了,前世今生,兩世為人,從沒聽過如此好聽的音樂,竟是出於一個老人之手。音樂是心之聲,這位老夫人必有不凡的過往……
“李公子……”
“李碩!”見李碩發愣,眾人連忙叫他,因為此時老夫人已彈奏完了,正看著他。
李樂天此時心裡也直打鼓,害怕李碩才思用盡,無以為繼。
“老夫人恕罪,小子聽的痴了,太高妙了,就怕我的詩配不上老夫人的曲子。大哥,還是麻煩你寫。”李碩連忙說道。
“好嘞,五弟你詠來。”此時李雲也覺得倍有面子。
“靠山城主宴賓客,九天神女親鼓瑟。”李碩依然延續了借景開篇的習慣,兩句話就讓老夫人和聞城主臉上樂開了花。
見效果不錯,李碩繼續吟道: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舉座群賢悄無言,多有痴迷如李碩。
我聞琴音長嘆息,童年往事竟依稀。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如果說老夫人琴彈的好,李碩的詩則更好。其中“九天神女親鼓瑟,未成曲調先有情,大珠小珠落玉盤,此時無聲勝有聲”,都是詩眼。而“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更是千古絕唱。
用舉座皆驚已不足於形容現在的情況,所有客人完全呆滯,這李碩別是詩仙下凡吧。而老夫人竟悄悄抹起了眼淚。
不會吧,老夫人居然讓這個小屁孩的詩感動哭了,儲滄海感覺不妙。
“孩子,這首詩有名字吧?”老夫人悄悄抹了下眼睛,充滿期待。
“就叫《繁華歇》吧。”
此時李樂天狂喜,他注意老夫人稱呼李碩不再是“公子”,而變成了“孩子”,但聽到李碩居然起名《繁華歇》,又擔心起來。
“好一個《繁華歇》!好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小小的靠山城能有這樣的大才,真是好福氣啊。孩子,我該如何獎賞你呢,再賞靈石太俗了。”老夫人為難了。
“老夫人,我的酒樓明天正午開業,您要獎賞我,就做我的第一個貴客吧。”李碩想起了名人效應。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定去叨擾你的好酒。”
宴席將盡,舉座皆歡,最高興的莫過李樂天、聞敬傑、公孫涯和公孫可兒了,最失意的當屬儲滄海和公孫雨了。
文才再高,對修仙也無益處,這世界終究是武力決定一切。公孫雨自我安慰的想。
正在此時,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走入廳堂,附耳向聞敬傑稟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