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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眺目遠望,重重的宮牆擋著,只能窺到一抹天邊的晚霞。她就如那晚霞一般,最後的光華散盡,一切都要留給明日初生的太陽。到底……是老了,偏偏後輩沒一個爭氣的,“能有什麼法子?既然你不能生,就讓別人生去。”
“姑母,您就別開玩笑了。”淑妃心頭一驚,讓別人去生,豈不是把皇后之位拱手讓人。
“哀家沒空與你玩笑。”謝太后不耐煩地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要斷我謝家根苗,如果錦言醒不來,不是她就是其他人。誰叫你自個兒沒這本事。”
“姑母是指……我的兩個妹妹?”淑妃心下不願,“她們年紀太小,怕是葵水都沒來。”
“不能讓謝家姑娘都進宮。哀家自會留意其他人選,萬不得已,只能用去母留子這招了。”謝太后處心積慮為了得到有謝家血脈的孫子,但到了無計可施的關頭,她也只能捨棄這一點堅持。
淑妃想起太醫說她受了寒涼,有孕的機會不大,但並沒有說完全不可能。萬一上天垂憐,讓她抓住這份渺茫的希望呢?淑妃猶豫了下,低聲道:“姑母,皇上身子大好之後,雖說還會來看望侄女,但從不留宿。我……”
“好了,別說了!”謝太后眉心一攏,不客氣地打斷她。又不是沒給她機會,整整一年的光景,要是她夠本事,現在也用不著還要花苦心籌劃。“哀家累了,要回宮歇息,你退下吧。”
淑妃忍住羞,起身告退,出了慈安宮,她回望宮門,不由惴惴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在三皇弟失蹤之後,和這位待她親熱的姑母之間,總有隱隱的距離感。難道姑母知道她在背後做的小動作?現在連皇上也對她疏遠,是不是私下太后的授意呢?
到底他們才是親母子。
天色暗了下來,這是謝錦言昏睡不醒的第二天。
整晚沒睡的雲嬤嬤有些撐不住,紅繡勸著她下去歇息一會兒,若謝錦言醒了,立刻來喊她,好不容易把人勸去休息。
香巧和碧綺留下來守夜。
碧綺執起一盞紗制宮燈到小几上,拿出針線簍子,自己挑線打絡子,她時不時看看床榻的方向,雙手熟練地打著最簡單的梅花攢心絡。
“碧綺姐姐的手藝真好。”香巧拿起她打好的絡子看了看,輕聲說著話。
“別尋你我開心了,熟能生巧的東西,我可比不上你們。不過拿來打發時間罷了。”碧綺頓了一下,苦笑,“就是姑娘跟你們學過一陣,現在手比我還巧了。”
提到謝錦言,兩人頓時沉默了。她們心知肚明,主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們這群貼身伺候的,萬萬是討不到好的。
蠟燭已經燃了一截,燈光微微暗了下來,空氣中飄著若有似無的甜香,碧綺揉了揉眼睛,趴在小几上打起瞌睡,不一會呼吸就均勻了。
睡得真熟。香巧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給她披了一件外衣,看著更漏發起呆來。
少頃,外頭窗子被人敲了三下,她起身挑開簾子,恭順的垂著頭候著來人。一身墨綠色綢杭直裰的皇帝悄然無息地踱了進來。
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皇帝偏頭說道:“你別跟著了,就候在這吧。”
“是。”香巧退到簾幕後。皇帝這才急忙走到床前。
謝錦言面色紅潤,胸腔微微起伏,正是熟睡的模樣。蕭慎坐到床沿,忍不住伸手輕觸她的臉頰,“才不見幾天,你又出了事。真是不能對你放心。”
蕭慎就這麼看了她半響。注意到她嘴唇乾燥,親自倒了一杯水,試探的抬起她的頭喂她。
可是謝錦言無知無覺,又怎能喂得進去,水滴從嘴角滑落。蕭慎乾脆自己喝了水,俯下/身渡給她。
這大概是他第一吻她。
她安靜的躺在他身下,沒有異樣的眼光、沒有抗拒的行為。
似乎這樣……也挺不錯。氣息交纏間,蕭慎忍不住食髓知味,閉目沉醉。
把懷中人的唇磨得緋紅,蕭慎才略微移開,轉而親暱的用唇摩挲她的下巴,溼濡的痕跡一直蔓延到領口,直到被衣領阻擾。蕭慎自嘲的笑了笑,一遇上她,他的自制力真是半點不剩了。
簾外香巧的聲音傳來:“陛下,天不早了。”蕭慎直起身給謝錦言理了理衣襟,又在她的唇畔輕輕吻了一下,揮開床幔走了出去。
“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謝才人怎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淡淡的問,完全看不出剛才情難自抑的模樣。
“婢子一直小心照看,從未離才人太遠。”香巧也很納悶,“前天才人入睡前還一切如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