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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丟出去!”
碧瑤被嚇了一跳,不敢辯解這是謝太后自己下的命令擱這的,忙讓小宮女把鳥籠帶了出去。殿內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謝太后養尊處優,涵養工夫一向很好,惹惱了她,輕言輕語讓吩咐下面的人將犯事的拖了出去,挨一頓板子人沒了氣兒也就消了,整個過程完全不帶一絲煙火氣,這次明顯是動了真怒,很是少見。
但誰也不知道謝太后為何發火,皇帝和她談完話,不也順了她的意嘛。
眾人戰戰兢兢地姿態很快讓謝太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又重新倒在引炕上,慢悠悠地說:“這鳥兒的叫聲聽久了膩歪,趕明兒給哀家換一隻八哥來。”
“……是。”
天際泛起一層薄薄的灰色,燈火星星點點,短短一路,蕭慎卻覺得磨了許久,直到福雲殿的宮門遠遠在望。
他眯了眯眼睛。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怎樣一個謝錦言?
☆、第19章 放手
御駕到了玉華宮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再過個把時辰宮門下了鑰,除了值夜巡視的,幾乎沒人走動。畢竟這宮裡只有偏殿住了一位寂寂無名的謝才人。
前朝的皇帝年年選秀,從各地搜刮了無數的良家女子入宮,鼎盛時,後宮美女近萬。單單是嬪妃們平日裡用的胭脂水粉,只一日的量花費的銀子也是天大的數目。為了裝下這些美人,宮室都擴建了數次。雖然一多半的女子一輩子沒機會見皇上一面,就此老死深宮,但這樣的選秀從未停過。
本朝推翻前朝建立了大齊之後,開國皇帝怕再來出些貪圖享受的敗家子把家底給敗了,廢除了前朝年年選秀的制度,把時間改動得靈活了許多。雖然傳自今時,許多條條框框儼然已經約束不了皇帝,但選秀的規模再沒有像前朝那般傾盡舉國之力。
像先皇那樣喜流連花叢之人,也沒能把整個宮室填滿,到了蕭慎這就更不用說了。偌大的玉華宮一入了夜,就顯得格外冷清。宮門前兩個守門太監等著與人換值,頗有閒情逸致地搭著話,他倆見著皇帝前來,皆流露出吃驚的神色,忙不迭進去通報。
忙中出錯,那邊雲嬤嬤剛聽到聲,這邊皇帝已經走進來了。室裡殘留著薄荷腦的香氣,謝錦言穿著單薄的裡衣,把玩著脂粉匣裡精緻的釵環,長長地頭髮披散著,青絲如瀑。紅繡手持玉梳一下下給她通發,上好的頭油潤澤一遍,再梳下去,能順暢地從頭頂滑到髮尾。謝錦言的頭髮是從小養起來的,又黑又密。每晚梳通數遍,既疏通經絡、又養護頭髮。
“皇上駕到……”,紅繡心一顫,手中的玉梳一扭,硬生生弄斷了謝錦言一縷頭髮。
“疼……”謝錦言驚呼。
“怎麼回事?”皇帝自顧自進了內室,恰巧聽到謝錦言的痛呼聲。
紅繡這才清醒過來,被皇帝嚴厲的聲音唬了一跳,立馬跪下了,“奴婢參見陛下。”
滿屋的人除了蕭慎,就只有謝錦言還坐著。雲嬤嬤急得不行,小聲道:“還不快拜見陛下。”
用了飯食梳洗過後,謝錦言不耐煩又穿裡外幾層,只著了最貼身的兜兜,外加一層輕軟寬鬆的縹碧色裡衣。反正窗戶一關,屋裡也吹不著風,雲嬤嬤正不知怎麼疼她才好,被軟語幾句就依了她。
誰知道今晚皇上突然來了……謝錦言窘迫非常,她攏了攏衣衫,轉過身屈膝行禮,長長的青絲委蛇垂地。
往常聽到是皇帝來了,謝錦言早就迎了上來,笑嘻嘻地做個萬福,皇帝還沒叫起,她就沒規沒距地上前拉著蕭慎說起話來。
今天不同往常,她果然是恢復了神智。心神全被這個“打擊”牽扯的蕭慎緊緊盯著她,“抬起頭來。”他等著看她的反應,是驚是懼?眼神總是騙不了人的。
一直保持屈膝的動作,謝錦言有些吃不消,她悄悄踮起腳跟偷個小懶,仰起頭疑惑地看向蕭慎,兩人的距離很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臉上細細的絨毛。蕭慎不錯眼看著她的臉,一言不發。謝錦言不好意思了,難道她今天除了沒著正裝,還沒洗乾淨臉?她壓低了嗓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喚他,“阿慎?”
小姑娘的嗓音清正柔和,尾音因為疑問微微挑高,就像對人撒嬌似的。蕭慎終於有了動作,伸出雙臂把謝錦言攬進懷裡,在她耳畔低低叫著“阿言。”叫了一聲又一聲。
“噯,我在呢。”本就站的不甚穩當的姑娘一下跌進他懷裡,她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的胸膛這麼硬,可憐她先是被扯斷了頭髮,現在又被撞疼了鼻子,一時間,眼淚都出來了。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