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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不需擺了擺手:“你即是碧落新收的弟子,定然有過人之處,碧落是想要儲存你和虎妞二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師傅和濟月門派真的會……
羅天的眉宇中閃過了一絲焦慮,可是礙於師傅的話,他還是把月痕和虎妞先送到了給她們的廂房之中。
在他走之前,月痕叫住了他。
“羅天師兄,若是知道真相,請你告訴月痕。”說完,月痕便進了屋。
羅天愣住了半響,才喃喃道了聲,“好!”
師傅不告訴她真相,首陽山掌門人也不說,此行出門的時候月痕就有預感師傅對她說的話就像是交代遺言,定然是門派出現了大的問題,奈何她的實力不濟。師傅讓她到首陽山搬救兵她也不敢推脫,害怕耽擱事宜,當然心裡頭未嘗沒有一絲僥倖,希望自己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可是剛才羅不需的表情已然說明了一切,月痕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夜,皓月凌空。
一縷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沿上,照的她原本清麗的面容更加的雅麗脫俗,躺在一旁睡下的虎妞呼吸均勻、平穩。
月痕睡不著,便坐了起來。
到底羅天最後也沒有告訴她濟月劍門派發生了什麼,卻只和她說好好在此休息,有機會多和首陽山門派的師姐師兄多交流交流經驗。
可是這話停在月痕的耳朵中無疑是讓她產生了更大的擔憂,雖然羅天師兄明面上沒說。可幾乎已經暗示了她此後自己待在首陽山不必回去了,若非滅門危機,師傅何曾要如此交代?
此時已經是亥時許,接近子時了,以往這個時候月痕可能還在靈田中練習著《空靈劍法》、又或者打坐調息。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茫然地走出了屋外,悄悄地關上了房門。走到了廣場外的一個空地上。沉淵劍揹負在身,今晚月痕卻不想練劍。
靜默地走著,卻突然發現前方一道有如閃電般的光芒閃過,刺目只在瞬間。可是隨即波及而來的殺伐之意,卻讓月痕感到震驚不已。
那麼凌厲的劍意,月痕一時間被吸引住了,前方竟有人在練劍,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到達了明悟劍意的地步。
劍意,有多少劍修終其一生都在追求著劍意化形!
可是明悟劍意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不是練了多久就能夠形成的,而是要有對劍的感悟。與劍朝夕相處,要有多少次的生死考驗才能夠讓一把靈劍真正的認可主人,才能夠無時無刻心意相通,發揮出那至剛至強的凌厲之劍,劍意凜然,殺意亦凜然!
連蝶舞師姐都不曾悟出劍意,沒有想到來一趟首陽山,竟然能夠遇上明悟劍意的高手,莫非是哪個師叔伯?
帶著一份好奇,月痕靠近了那個人練劍的方向。竟是在無影峰之巔,斷劍涯上。
一個身著青衫的身影,在夜色中舞劍。他的身形變化著姿態,行步閒庭,劍影隨行,看上去就像是一場華麗的盛宴。可是這其中暗藏的殺機,卻只能夠讓月痕遠遠地看著。
他的劍,時刻變化著,與身體的契合度相當,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拼盡了全力的最後一式。
如此的拼命,如此的耗費靈力,讓人觸目驚心。
可是他卻渾然沒有感覺到,投入其中,一遍又一遍,彷彿他的身體裡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靈力充沛根本就用不完似地。
斷劍崖地勢極其險惡,人身處其中尚且擔心一不小心會掉下去,更何況是在其中舞劍,他突然發力,一劍斬空,劍意波及到了旁邊峭壁,竟硬生生地將峭壁闢出一線天。
“小心!”月痕失聲叫了出來。
就差那麼點,他就墜入萬丈懸崖之中,可是最後他的腳下靈劍卻將他接住了,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面上。
月痕鬆了一口氣,她忘了能使出這麼凌厲劍意的人,修為又怎會差呢?不像她連御劍飛行都不能。
“你是誰?”下一秒,他已經飛行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她這麼近距離地關注著他,整個人如同一把即將出世的絕世好劍,面容清俊,那一雙鳳眸冷漠到了骨子裡。
好一個倨傲的修者,他該有凝脈修為了吧?!
他正是今天中午羅天和她說的二師兄忘塵,月痕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自己的資訊。
“冷月痕。”他說著話,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背上的那把劍。
果然是劍痴,月痕心想他剛才能記住自己的名字已經算很不錯了。
“能把你的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