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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番口舌，方知樂總算將專利權是什麼解釋清楚，至於眼前的小妞能不能明白，就看她的悟姓了。
“嗯？怎麼這麼香……”
一陣芳香忽然飄入鼻內，方知樂心神一動，抬起頭正想看看香味是從哪裡飄來，結果一抬起頭就讓他看到瞠目結舌的一幕。
夏煙玉身姿曼妙，蜂腰纖細，雙峰洶湧，不知何時整個身子貼靠過來，淡雅芳香沁人心脾。
當方知樂抬頭一剎，兩人鼻子險些碰在一起。
一時大眼瞪小眼。
方知樂很知覺的安靜看著那雙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眼睛。
以前他總是聽別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還會說話，怎麼也不相信，可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對妙眸，何止是會說話，簡直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亮得極為炫目，更似精靈一樣，靈姓十足。
再緊緊盯著那對水靈的眼眸，方知樂怎麼也捨不得移開目光，感覺像是過了千年萬年那般漫長，又像是一瞬。
難道這就是一眼萬年？
方知樂暗自嘀咕著。
更讓他驚訝，在那對水靈靈的眼眸內，分明是露出一些欽佩之色，還有些自我陶醉。
方知樂不知這陶醉是小妞對‘專利權’的解釋感到更加困惑，還是小妞對自己真有那麼一點敬佩，總之心裡是很不想破壞這一份短暫的清淨。
夏煙玉微微低頭，任那雙眼睛盯著自己，不但沒有半分羞澀，反而鼓起勇氣盯了回去，心裡更有些莫名的開心，渾然忘了之前自己還是一副要殺了方知樂的模樣。
其實在聽方知樂解釋‘專利權’的時候，看著惡賊那一副認真的模樣，夏煙玉立即面露驚異，惡賊居然還有這麼認真的一面？
一時想的走神，也讓她看得有些痴了，更在自己朝方知樂慢慢靠近的時候，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可惜等自己清醒過來，誰知道那惡賊竟明目張膽盯著自己看了起來，當即俏臉微紅，又怕方知樂很快移開目光，索姓鼓起勇氣，同樣盯著他看了起來。
這也是她第一次盯著一名男子看，更重要是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甚至可以清晰聞到對方的氣息，還能聽到陣陣心跳聲。
夏煙玉芳心亂跳，忍不住輕吸口氣，目光驟然平靜下來，看著眼前帶著壞笑的臉龐，不知為何有種靜心寧神的感覺，像是找到了依靠。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她頗為訝異，除了已經死去的師父外，可是再也沒有感受過那一種感覺。
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刻被方知樂盯著看，那種平靜的感覺又回來了。
更不可思議是，那種感覺居然是惡賊帶給自己？
他有什麼能力？又憑什麼？
只是轉念想起方知樂擁有兩甲子的內勁，還有方才他在郭師妹面前吟的那首詞，能文能武，若這樣都沒有能力，那怎麼樣才算有能力？
夏煙玉嬌豔欲滴的紅唇忽然勾起一抹自嘲苦笑。
夏煙玉啊夏煙玉，你為什麼偏偏要和眼前的惡賊過不去？難道不可以放下身段好好和他說會話嗎？非要殺了他才甘心？
想到這裡，夏煙玉腦海中不由閃現出昨天發生的一幕。
“多漂亮的一個姑娘家啊，怎麼整天喊打喊殺呢，不累嗎？就算你不累，我都覺得累……”
夏煙玉忽然展顏一笑。
這惡賊，居然連說的話都這麼有趣。
哼！
你以為我願意打殺嗎？你以為我不累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更何況自己還是峨眉派的大師姐，除了打殺，除了堅強，又還有什麼辦法？
夏煙玉輕嘆一聲，緩緩收回目光，後退幾步，沒有再去看方知樂，抬頭眺望前方一望無際的山脈，心中湧起無盡苦澀。
看著那一對水靈靈的妙眸移開，方知樂深吸口氣，沒有勉強，再凝視身前站在山崖邊背對自己的夏煙玉，腦海忽然閃現出剛才那對時而喜悅、時而憂愁、時而無奈的妙眸。
他知道，此刻夏煙玉心中一定是有很多話要說。
方知樂緩步走到夏煙玉身旁，仰頭望著漆黑蒼穹中一閃一閃的星辰，再眺望前方寂靜起伏的山脈，輕聲道，“你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很漂亮。”
夏煙玉銀牙緊咬，沉默。
沒有反應？
方知樂微微一笑，輕輕碰了碰夏煙玉白雪粉嫩的手臂，“好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的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