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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刀劍堆積坑內,經年累月,已鏽蝕成一團,犬牙交錯的青灰赤紅,蒼顏斑駁。
這足有十餘丈高的劍魂冢頂端,卻有若王者君臨般,插著一柄玄色古劍。
古劍劍刃倒卷,殘缺不全,劍刃正中裂痕亦是清晰可見,足見其鏖戰時的慘烈。
又有一股肅殺殘酷的劍意殘留劍上,令人心生畏懼,不敢靠前。
單致遠心中一喜,便向前邁步,隨即便被那森然劍意襲來,他立時張開劍域阻擋,便有若狂風之中,逆行而上,連氣息亦有幾分凝滯。
關鳴山乃法修,對劍意一竅不通,只得使個眼色,命同為劍修的黃岩、紅葉上前,卻被單致遠揚手阻止。
收劍魂有若降服靈獸,若非靠一己之力,無法令劍魂臣服。
黃岩亦是深諳其中之道,同關鳴山稟報一番,這五人只得守在一旁掠陣。阿桃亦是焦急萬分,卻也束手無策,只得環繞那劍冢大坑來回奔跑。
單致遠頂住威壓,經脈內靈力運轉,隨即騰身輕靈躍起,便落在劍山頂端,一手握住劍柄。
頓時洞中罡風猛烈,連這鏽蝕得結實的劍山亦裂開幾道裂痕,單致遠青衫鼓滿狂風,黑髮翻飛,卻仍舊牢牢緊握劍柄,白皙手指堅定有力,掌心指腹卻被反震之力割裂,鮮血滲出指縫,又沿劍身緩緩淌下。
關鳴山看得分明,眉頭緊皺,卻不敢出聲呼喚。
劍修一道,艱苦卓絕,兇險萬分,若不敢置之死地,今生難有寸進。
這條險途,既是他自己所選,旁人便代替不得。
那殘缺古劍整個顫抖起來,奮力要掙脫單致遠手掌鉗制。那劍修兩手牢牢握住劍柄,靈力灌注手指,更是血流如注,溼潤劍身,又緩緩滲進劍冢深處。
隨即又唸誦劍訣,一道道金色符紋沒入劍身之中。
那古劍受了單致遠血浴,卻掙扎得愈加激烈,劍意激漲,將金色符紋泰半擊碎,一面低吟道:“吾名——龍牙,昔日隨舊主痛飲熱血,暢快殺戮,何等威風!爾等凡人,竟敢以孱弱之軀觸碰!”
單致遠劍意尚弱,卻依舊全力施展,同它對抗,一面仍是符紋飛舞,要束縛劍身,掌心內血肉模糊,幾乎露出指骨,卻牢牢箍住劍柄,要將它拔出劍山。一面冷然道:“自今日始,我便是你的新主。”
龍牙怒道:“狂妄!”
單致遠不為所動,依舊符紋束縛、劍意對抗,靈力瘋狂運轉,往劍身鎮壓而下,鮮血緩慢滲入劍身裂痕之中。
隨即便聽龍牙悶哼一聲,單致遠手中驟然一鬆,先前還牢不可破禁錮在劍山之中,轉眼便輕易拔了出來。
單致遠不由自主,便自山頭跌落,關鳴山眼疾手快,將他接在懷中。
阿桃見那凡人竟比他快了一步,不由沮喪怒吼,卻不敢再有動作,只得在一旁探頭探腦,看個不停。
洞中罡風卻已仿若被一刀切斷般,停得乾淨利落。
劍身顫動,龍牙竟哈哈大笑起來,又道:“你竟——有趣有趣!那我便隨你去吧。小子!將本座修復,本座定助你殺個痛快!”隨後便再無聲息。
關鳴山緊緊將他圈在懷中,卻反被單致遠一掌推開,滿手鮮血印在衣衫上,觸目驚心。他也不計較,取出傷藥抖落在那青年手掌上,劍氣反震割裂的縱橫傷口眼看著便盡數癒合,一面又問道:“致遠,如何?”
單致遠盤坐,任那貴公子親力親為,為他療傷,低聲道:“不過耗費些靈力,休息片刻便可。”
關鳴山笑道:“那便恭喜你得償所願。”
單致遠亦是心頭喜悅,“我也要多謝關兄。”一面垂目看向古劍。
這古劍劍魂殺意凜冽,極為強悍,當真是個意外之喜。劍刃卻只剩三分之二,尖端不知是鏽蝕光了,還是被人斬了,殘破得不忍目睹。若要使用,還需好生煉化才是。
二人正休息時,面前劍冢卻轟然炸裂,鐵塊四濺中,便闖出一頭兇獸,低頭露出一柄尖銳獨角,向他衝來。
那兇獸來勢極快,關鳴山來不及施法,只得俯身撲在他身上。那兇獸卻去勢不減,居高臨下俯衝,尖角將二人一道刺了個對穿。
單致遠尚未看清楚那兇獸長相,便覺胸口一涼,劇痛貫穿,本就殘餘不多的靈力噴薄而出,面前關鳴山慘白臉龐亦是痛楚難當,鮮血汩汩彼此融合。
那兇獸長嘶一聲,竟仰頭將二人舉高,猛一甩頭,便將二人一道甩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
頓時侍衛呵斥、阿桃怒吼與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