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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位你應我合,將那飛翼嘲諷了個乾淨徹底。
飛翼黑羽鳥喙,難辨臉色,唯有語調中暴怒難當,連連怒罵。
太羽嘴角噙笑,垂目看去,眼神冰寒,一招手示意長垣靠近,“長垣將軍,本神不應插手軍務,卻有個建議,還望將軍聽上一聽。”
長垣道:“大人但講無妨。”
太羽柔和笑道:“飛翼如今是不死之身,那六扇黑翼若是看護不當,再落回本尊身上,便是禍事。切記分開看押。”
長垣道:“謝大人提醒,這是自然。”
太羽又道:“不若將六翼褪了雜毛,灑些香料,再拿天火烤上一烤,分散豎在軍營六面,香飄十里,有利軍心振奮,也叫那些妖魔好生看看,同我天庭軍為敵的下場。”
太羽語調柔和,眼中卻浮起愉悅笑意,眉心一點隱約黑氣,竟叫長垣不由自主,後背生寒。
又聽那司掌後宮的優雅神明柔聲問道:“將軍以為如何?”
長垣不敢忤逆,卻也做不出這等——有傷天和的行徑,不禁左右為難。
太羽見他沉默不語,不由眉頭微皺,眼中笑意漸褪,戾氣愈深,卻只是自鼻腔裡哼出了一聲,“嗯?”
長垣頓時冷汗頻生,這莫名危機感,竟比適才對陣不死妖魔更甚一籌。
好在這危急時刻,太上老君施以援手,青牛哞哞直叫,打斷二人間暗潮洶湧。
老君騎牛而來,懸停軍營上空,笑道:“天庭神兵乃仁義之師,豈能任性妄為,又同妖魔何異?太羽,且借一步說話,老道有要事相托。”
長垣等將領長舒口氣,便恭送兩位上神,隨後自是將飛翼同斬下的六翼分散關押鎮守。
太羽留下眾將,隨那青牛祥雲重返了天門前。
他被太上老君橫加干涉,本有不滿,卻又聽老君將取涅槃牒、護聖鎖的解決之法娓娓道來,眉宇方才漸漸舒展,目光一時幽深起來,“老君既有解決之道,為何偏偏要任那小修士任勞任怨奔波來去,險些走火入魔。”
太上老君緩緩捻動鬍鬚,合目不語。
太羽身形微晃,衣袂飄揚,長髮如瀑,行至天門正中,方才停下,與長垣交談時,眉宇間些許黑氣早已煙消雲散,反倒露出些許疲憊沉鬱來。
太上老君輕輕一拍金剛牛角,青牛悠閒踱步,隨太羽身後行去。
少微自是奉命,率領一眾星官佈陣,要啟雌鎖。
天門雄鎖有所感應,山脈一般銀亮軀殼緩緩搖晃,扯得蛛網一陣輕顫。
早已靈光落盡的祈願、祝禱與傳訊靈符,自蛛網上紛紛跌落。
太羽倏然收回視線,逸出一絲冷笑,自錦袍下伸出毫無血色的手掌,用力卡在太上老君咽喉處,“你等不過將致遠當做手中棋子,袖手旁觀,種種不作為,不過皆在考驗其品性修為罷了,若叫勾陳知曉,後果當如何?”
太上老君任這神明以下犯上,依舊安之若素,閉目嘆息道:“吾等所行所為,皆為三界安泰。天帝人選干係重大,豈能草率?料想勾陳應有體會。”
太羽仍是冷笑不已,“說得道貌岸然,不過是玩弄群神罷了。”那素來風流倜儻,遊刃有餘的神仙目色狠厲,手指驟然收緊,掌下自是落空,太上老君化作青煙消散,隨即又在太羽十步開外恢復形體,容色中隱含不屑譏諷,卻不知是嘲弄太羽無知,抑或譏誚自身無力。
“天意擺弄神明與凡人,神明便擺弄凡人,自上而下,層層階梯,無非弱肉強食,這便是道。順天行道,依理而行,時至今日,勾陳四相皆是如此,為何如今卻來反悔?”
太羽只覺指尖生寒,一股冰寒凍氣透骨而入,又順手臂蜿蜒滲透,有若無形冰蛇纏繞經絡,吞噬法力,正是被太上老君的無為心法反噬。心中暴怒,面上卻依舊笑得矜貴無匹,倨傲道:“從今往後,勾陳便是勾陳,太羽便是太羽,同那刻板老頭再無半分干係。”
太上老君斂目微嘆,人有千面百相,方為平衡之道。搖搖者易折,皎皎者易汙,太羽從心之慾,嬉笑怒罵皆隨心意,如今少了勾陳以正邪制約,麒麟以仁善牽制,方才會有炙烤飛翼之言。若是聽之任之,只怕一星邪念也會燎原。
“總而言之——”太上老君沉吟片刻,拂塵輕揚,一縷淡淡白光自拂塵尖梢湧出,飄向雄鎖中央,懸停在涅槃牒埋藏之處外圍,緩緩盤旋成太極魚形狀。
定位已畢,老君方才沉聲道:“天帝歷經考驗,仁心厚德,足可擔當重任……”他見太羽眉心皺得愈發深,不敢激怒,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