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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他一句首肯。
然則,若當真一走了之,勾陳如何?天庭如何?凡界如何?師門如何?芸芸蒼生又如何?單致遠皆放不下,舍不開,拋不掉。
不過一介凡人罷了,恩怨,因果,緣分,身在塵世,便註定糾纏。便是修上千年萬年,亦是如此。
他閉眼,輕聲一笑,問開陽道:“當初你欲奪天帝聖位,以己身居之時,曾言道,蒼生皆是你所有,要敬你拜你,虔誠供奉。故而對百姓愛護有加,為何如今說扔便扔了?”
開陽冷嗤一聲,“孰不聞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凡人既叛,我為何要留?”
單致遠又嘆息道:“就算是咎由自取罷了……天門若開,妖孽肆虐,只怕奇薈谷也保不住。那一干小妖卻何其無辜,也被連累。”
開陽不作答,依舊沉沉看向那凡人劍修,“若執意如此,隨你便是。”
太羽卻在此時又道:“死守君臣大防,不過勾陳一家之言,不必理會他。縱使做了天帝,我昔日如何待你,今後也如何待你。”
太羽如何待他?後宮之神掌床笫情愛,深諳此道,樂此不疲。昔日惡行歷歷在目,叫人記憶猶新。
單致遠耳根微紅,不由怒道:“莫非還想我坐上去不成?”
太羽大笑,欣然應允,“你若肯坐,自然最好不過。”
迫得單致遠啞口無言。
開陽見他二人你來我往打情罵俏,眉頭微皺,卻停了一停,轉過身去,望向遠方。天邊驟然一片黑雲翻卷,氣勢洶洶襲來。
外防軍亦是稍晚一步察覺了異樣,頓時銅鈴鳴響,自軍營裡各自殺出大隊人馬,列隊迎敵。
諸多精兵強將,連同夏央麾下一百精銳,個個如臨大敵,或是張弓搭箭,或是召出靈獸法術,待那黑沉沉雲頭一進射程,便要立時激發。
不料遠遠一聲霹靂炸響,登時狂風大作。扯得軍營中旌旗嘩啦亂響,兩面布旗更是經不住這等強烈罡風,自杆頭脫離,轉眼便被風扯得失去蹤影。
陣前失旗,乃軍中大忌。眾軍士皆是心頭一沉,望向那黑雲時便愈發警惕擔憂。
黑雲漫卷,風沙滾滾,雷霆震耳。
正是以飛翼為首的叛軍精銳。
那六翼黑羽的先民遺孤,手持三叉刺,威風凜凜率先立在雲頭,有若通天黑塔,三叉向前一指,暴喝道:“天帝小兒在此,誰若殺了他,本座賞仙山兩座,仙僕一萬。”
單致遠聞言大怒,騰身躍上雲頭,與那妖魔精銳遙遙對峙,召出龍牙。龍牙本成了槍型,單致遠嫌棄使得不夠順手,又命龍牙轉換成長劍。龍牙與周鶴合二為一,不情不願地轉變了。
此時便以那長劍指向風雷源頭的飛翼,喝道:“你這小妖如此慳吝,賞賜也賞得如此寒酸,如何服眾?眾將聽令,若有人斬——擊敗飛翼,賞仙山兩座,仙島兩座,靈脈十條,靈宮十座,奴僕五萬,神通寶物百件!若擒獲普通妖魔叛將,賞凝神元靈丹十瓶,賜五行靈泉修行三日。”
眾天兵精神一振,先前軍旗捲走的隱憂不翼而飛,個個成了重賞之下的勇夫,神情激昂、躍躍欲試。
這些說辭是在路上,太羽同他商議的結果,果然用來激勵士氣、嘲諷叛將都極為有效。
就連開陽也一振血劍,殺意咆哮奔湧而出,險些將那團黑雲衝撞得散開。
頓時半天中人影翻飛,法寶、符紋彼此轟撞,發出陣陣巨響,漫天光芒刺眼,雙方已開始了鏖戰。
太羽施施然而來,落在單致遠身側,笑道:“你漏了天帝寶庫中的百罈好酒。”
單致遠眺望兩軍對壘,皺眉道:“終究是旁人之物,怎好取得太過分。”
太羽但笑不語,他始終未嘗將自己當做聖陽,如此……也好。
“眾軍之中,能擊敗飛翼之人,非開陽莫屬,若開陽得了賞賜,同交回你手中豈非一樣。”
單致遠無言以對,只望向前線陣地,開陽有若一道殺意沸騰的黑槍,直插敵陣,迫得飛翼倉促迎敵,血劍同其貌不揚的三尖叉碰撞出陣陣火光。
殺聲震天中,卻有一片淡雅青雲緩緩飄過天際,穿越戰圈而來。
眾多法術兵刃皆透青雲而過,卻傷不了它分毫。
那青雲便輕忽飄搖,向單致遠同太羽靠近,離了敵陣,方才顯出形態來,乃是一個鬚髮如雪的老道坐在青牛背上。
那老道悠然而歌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天地道法,順乎一心。”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