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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羅金仙再返三界,屆時豈非任由他呼風喚雨,隨心所欲?
這點妄念卻被天方老祖打碎得乾淨。天方老祖道:“你修行二十餘年便能結丹,乃凡人中的佼佼者,不料竟連大道邊也未曾碰到,能有如今成就,一切全靠外力與機緣罷了。莫說天方聖域不能容凡人久留,便是能留,以你如今心結重重,修個億萬年也再難有寸進。”
單致遠遠眺草原盡頭,只見阿桃無憂無慮,在一片草叢中撲騰玩鬧,樂不可支,不由再長嘆一聲,低聲道:“晚輩慚愧。”
天方老祖依舊端坐蓮花,垂目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常八|九,你又何必自苦。凡人修道,所求不過逍遙二字。”
單致遠若有所悟,又獨自想了許久,方才同天方老祖告別,只道改日再來訪。
天方老祖眼見那一人一豹離了聖域,突然心中一動,拂塵揮處,靈力凝結的九轉蓮花盤緩緩在眼前成型,青綠瑩瑩的字跡再現。
那老道凝神一看,頓時臉色劇變,半晌方才喟然長嘆道:“竟是……如此?孽緣啊孽緣!”
天方老祖出不得聖域,只能耐心等候,待單致遠再訪,好將新預言告知於他。誰知那小劍修竟許久不再出現。
待單致遠折返勾陳殿時,便見空闊殿堂正中立著個玄衣的高大男子。
那禍星神通身血腥之氣愈發濃重,見單致遠現身,便走上前兩步,自他肩頭拈下一片碎葉,“若不甘願,便隨我離去,從此不問三界事。”
單致遠一愣,卻立時搖頭道:“我堂堂真仙派傳人,豈有臨陣脫逃之理?我不過、我不過……”
開陽見他期期艾艾,說不出所以然來,眉頭微皺,“不過捨不得勾陳?”
單致遠被他話語一刺,便有些赧然,卻低聲道:“他雖不說,我卻有數,若無天帝啟陣,百日之後,勾陳便只有神魂俱滅一途。於情於理……我又怎能見死不救?”
開陽冷嗤,又將他臉頰捏住,“那便將肉身留下啟陣,我引你魂體回奇薈谷。這次松鼠刺蝟,山貓野雞,隨你挑便是。”
單致遠一面臉頰吃痛,一面卻哭笑不得,鬱結心思反倒隱隱有所鬆動,用力握住開陽手腕掙脫,方才怒道:“小爺我好好的人不做,為何要做個小畜生?”
開陽道:“做畜生時比如今舒心百倍。”
單致遠愣住,仰頭望向開陽,便被他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凍得心底微顫。魂體時與開陽相處的點點滴滴,又再湧上心頭。
松鼠體小力微,他便只得如尋常凡人一般,夜伏而晝出,開陽便陪他每夜安睡。夜色涼寒,他便躲在開陽懷中,待捂熱了,又覺悶熱,便自他懷裡鑽出去。待熱氣散去,又一身冰寒重新鑽進開陽懷裡。
如此一夜間鑽進鑽出不知多少次,開陽縱使嫌他折騰不休,卻至多彈彈松鼠尾巴,從不厭倦。
如今想來……不免有些慚愧。
開陽又問道:“我與勾陳,你究竟選誰?早做決斷,莫再拖延。”
單致遠怒道:“人有千面百相,若你心中有誰,自然愛他千面百相。開陽暴虐嗜殺,正是勾陳千百年被疏離誤解的怒火;麒麟溫柔悲憫,正是勾陳生來憐憫蒼生的本性;太羽倜儻灑脫,正是勾陳埋藏心底的風骨。哪一個不是勾陳?你叫我如何取捨?”
單致遠一時激憤,脫口而出,卻是字字驚心,把自己嚇得有若當頭冷水淋下,反倒心思澄明透徹,便覺出暢快無比。
開陽眉頭皺得愈加深,冷道:“我是我,勾陳是勾陳。”
單致遠抬手,貼在開陽左臉頰上。
剎那間白光刺目,自指縫間傾瀉而出,將半個勾陳正殿照得一派明亮。
觸碰間一股靈力洶湧酸熱,自掌心湧入,順手肘一路蔓延,幾欲將整條手臂經絡融化,酥麻滲入骨髓,引得情潮蠢蠢欲動。
單致遠咬牙強忍骨中騷動,一面收回手一面笑道:“分明星紋仍存,險些被你騙了。”
開陽眼神沉凝,將他手掌按在面頰,星紋相貼,催生出令人腰身發軟的熱度,單致遠心頭慌亂,便愈加用力抽手,反被開陽環住腰身,軀幹彼此緊貼,更帶來焚人熱度。嗓音卻依舊冰結如霜,“我好心來救你,你卻勾引起人來。”
單致遠怒道:“胡言亂語!小爺我……嗚……”
開陽哪裡容他囉嗦,直接堵住雙唇,輾轉反側,自唇齒到上顎,捲纏勾舔,細細巡疆拓土,堵得單致遠悶聲低喘,膝蓋微顫,眼看就要站不住。一身邪火更有若枯草燎原,燒得神智昏沉,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