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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滿倉大驚,又聽單致遠繼續道:“十歲那年,徐閣主一位小妾最愛的藍璃鳥尾羽被拔光……”
“我信你是師兄了!二位自便,我去去就來!”胡滿倉驚慌不已,想要去捂住那松鼠喋喋不休的嘴,卻又不敢靠近開陽,大吼一聲,忙忙慌慌奪門而出。
開陽目送那修士慌張逃竄的背影,若有所思挑眉,“不過拔了幾根尾羽,他為何要逃走?”
單致遠咳嗽一聲,道:“怕我回去告發。”
真仙派早已離了群仙坊,何況如今初露頭角,躋身修仙界,又何必懼怕一個乾坤閣?
胡滿倉所怕的,實則是單致遠將其中根由講了出來。他之所以偷拔藍璃尾羽,仍舊是為了送給單致遠做封口費。這一次,是被單致遠發現他尿床了……
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這些事單致遠自然能為他保密,便為他保密。
開陽也不多問,而是看向那隻小黑貓,“你尋這小畜生究竟有何意圖?”
單致遠方才想起來,在他手中繼續掙扎,“且先將我放開,只有它知道我肉身所在,和奪回之法。”
開陽方才將它鬆開,便見那體型相似的一隻松鼠、一隻黑貓,坐在圓桌上開起了小會。
黑貓一直不發人聲,令單致遠心頭生了疑惑,便先問了一句:“你究竟是阿桃,還是六甲?”
黑貓坐在後腿上,挺起胸膛,豎直尾巴,抬起右爪傲慢撥弄下耳下柔順短毛。
單致遠邊猜邊問:“阿桃?”
黑貓惱怒瞪他,一味搖頭,單致遠便知道自己猜錯了,又問:“原來是六甲?為何不能開口說話?”
六甲耳朵尾巴頓時耷拉下來,往桌上無力一趴,放鬆四肢作垂死狀。
單致遠繼續連猜帶蒙,“莫非肚子餓了?胡滿倉怎的不把你餵飽?我有松子,不若分你一半。”
六甲聞言,尾尖微微一顫,先前不過兩分垂死,如今卻有八分想死。
開陽道:“這黑貓法力不足。禽畜若要口吐人言,乃極耗法力的舉動。”
六甲心懷感激,他雖察覺這開陽有些不同以往,怎奈口不能言,又無力施展靈言之術,心神感應之法,只好忍住了不多追問。
他確是法力不足,神魂漸漸衰弱。
武官同文官不同,因其為戰鬥而生,維持神魂所耗法力比文官多出數十倍。他依附在阿桃身上已是極為幸運,拖延了這許久,還支撐他做了許多事。如今卻已是強弩之末。
他不敢繼續留在山中監視血逝,唯恐露了行藏,只得迴轉了真仙派中。
如今見了開陽同單致遠,便精神一振,指望有點轉機。
單致遠沉思,六甲若是再不迴天庭,恐要耗盡法力,折在這裡。
這位星官是勾陳座下得力干將,奉命指點劍法,對他多有照拂,又掌握了血逝行蹤,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但如今天門鎖閉,勾陳至今毫無動靜,只怕是有大麻煩。
那小松鼠眉頭緊皺,突然靈機一動,“有一處三界夾縫,名叫天方聖域,靈力充裕,或許能補你法力。”
他憶起麒麟和那雙修之法,耳根微微發熱,如若不行,還能問問天方老祖,設法再入天庭,同勾陳聯絡上。
如今他被禁錮,但六甲能去也未可知。
便將天方聖域之事細細解釋一番,又叮囑道:“天方老祖嘴硬心軟,最是仁厚,你好生哄哄他,便肯幫你忙。”
六甲坐起身來,激動得一身毛根根豎直,單致遠被他金色眼瞳滿懷期待一望,不由心虛道:“且先試試……未必能行。”
隨即唸了法訣,面前出現一團小小霧氣,單致遠道:“小心行事。”
話音未落,眼前閃過一條黑影,黑貓已躍入霧中,失去了蹤影。
單致遠心念一動,也想要邁入霧中,誰知才行了兩步,便被那霧氣擋在外面,滿是排斥抗拒,不容他入內。
眼見那入口漸漸淡化消散,單致遠只得作罷,消沉趴在桌上。
隨即後頸輕輕壓下一道玄黑劍影,冷氣輕易刺入皮毛之中,令這小松鼠全身僵硬。
頭頂是開陽肅殺嗓音:“你要去哪裡?”
單致遠不敢動彈,緊閉雙眼,大尾巴垂在兩腿中間,“不過作個嘗試,哪裡也不去。”
開陽方才收了劍,將他拎在手中,“甚好。”
單致遠死裡逃生,嚇得三魂七魄都竄出了松鼠軀殼,待開陽將他攥在手中時,通身都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