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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凡看了看旁邊的常鋒,對著鐵壁侯範睢陽說道:“便聽範叔叔的吧。我與常鋒剛剛突破,也很勞累了。”
閒話沒有多說,三人便一路御空回到了瀋陽城鐵壁侯府內,自有丫鬟僕人帶著古凡與常鋒回各自的廂房休息去了。經過一番境界實力上的突破,古凡與常鋒都是疲憊不堪,到了廂房裡,也是貼到枕頭,倒頭就睡,至此一宿無話,直到第二日的天明。
第二天,古凡親自去了一趟暖閣,將角鬥場內發生的事情,以及威遠城發生的情況悉數稟告給了鐵壁侯範睢陽。
鐵壁侯範睢陽聽說常鋒竟然就是犬戎人中古血脈的繼承者,不禁大吃了一驚,他將雙手負在身後,側過身,在暖閣裡走了幾步,鎧甲中間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無比嘈雜,彷彿是他的心情也十分複雜,他踱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對著古凡說道:“凡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以後若是成為了犬戎之主,我等豈不是養虎為患?”鐵壁侯範睢陽見古凡似乎不為所動,又補充道:“中古血脈覺醒,必然逆天,到時候肯定是我邊疆大患……此時他羽翼未豐,不減除,以後再想下手怕就難了……”
古凡看了看鐵壁侯範睢陽,從那黑色蒙面頭盔之下,似乎也能看出他的一絲不忍和無奈。畢竟對一個孩子下手,確實殘忍了一些,而且這不是戰場,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上了戰場都是戰士,都沒得選擇,但此時卻不是……
“範叔叔,他不過成天級境界,你我二人一個星魂階,一個星魄階,肯定能收拾得了他。可是……”古凡的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在角鬥場裡,他原本有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殺死我,然後舍奪我的身體,並且可以不露絲毫的馬腳,但是他拒絕了,因為他認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範叔叔,請允許我拒絕……”
鐵壁侯範睢陽嘆息一聲道:“凡兒,莫說是你,其實我心裡也在掙扎此事。”他看了看古凡隨後說道:“請你說服我吧,我也不想傷害這個孩子,只是如果為了國家……我也……”
古凡接著說道:“範叔叔,犬戎人不是狼,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我們與犬戎之間彼此就算連年征戰,血戰數百年,但貿易卻還是不斷,為什麼,正因為大家各取所需,如果大家能夠不打仗,犬戎人牧牛放羊,向我們出口良馬和珠寶,我們提供他們糧食與工藝品,不是很好嗎?”古凡略微一停頓,道:“而常鋒,也許正是營造這一關係的關鍵所在……雖然這樣一來,焱天軍可能會被大量撤裁,或者是取消,但是上兵伐謀,次者伐交,最次伐兵,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正是戰爭的至高奧義嗎?”
提到這裡,鐵壁侯範睢陽終於嘆息一聲道:“不錯,即便我等卸甲歸田,卻是百姓得到了安歇,社稷得到了安寧,我等雖無建功立業之處,但保家衛國,本來就是我們從軍的本願。”他又看了看古凡說道:“凡兒,聽你這一席話,我反倒覺得自己的想法狹隘了……而且,我現在越來越想見一見你的父親平原侯了。”
古凡微微點頭,卻不多言,鐵壁侯範睢陽與平原侯古云彼此只是神交,大家都是在朝為官,手握實權的平民派系軍侯,只是一個在西,一個在北,忙於軍務,根本無從見面,此時鐵壁侯範睢陽聽得古凡這一番話,覺得感慨良多,其子都已經如此不凡,那其父又當是何種程度?這應該就是鐵壁侯範睢陽對古凡說這一番話的緣故吧。
“範叔叔,以後自然會有機會的。”古凡出言道:“只是目下最緊要之事還是……”
“威遠城對不對?”鐵壁侯範睢陽笑了一笑,卻是站起身,用腳踩了一塊木板,只見暖閣的牆上一個機關開啟,露出來一張北疆的地形圖來。鐵壁侯範睢陽走到地圖旁邊,示意古凡過來,對著地圖上那用硃砂點出的一個點說道:“威遠城附近,已被我用十萬精兵,圍的水洩不通了……”
“什麼!”古凡聽到這裡,卻不是喜,而是大吃一驚:“您已經調派出了十萬大軍到威遠城附近了!”
“怎麼可能?”鐵壁侯範睢陽似乎有些不悅道:“打草驚蛇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做……這些部隊都在行進的路上,大約在三日之後抵達,孟明已經讓你在威遠城的細作傳信給左翼王驁岡了,他們的主力大約在我們到來後一個時辰左右到達……”他的手在地圖上威遠城的位置環繞了一圈說道:“到時候,我們來一個甕中捉鱉,一雪山海關之戰被他攻破山海關的恥辱!”
古凡點點頭道:“範叔叔,此事須得做得隱秘,若是最後時刻被驁岡發覺,難免功敗垂成……還有……”古凡看了看鐵壁侯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