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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瑞緩緩轉過身來,對北宿侯澹臺若邪說道:“北宿侯與古凡有過節,此事毋庸置疑,但不可因過節而壞人名節,這是小人所為,北宿侯少時也在太學讀書,這一點,應該很清楚吧?”
北宿侯澹臺若邪見晁天瑞一開口就拿儒家經典來壓自己,但自己又偏偏不好證明反駁,只得拱手對著耀武星皇道:“陛下,微臣此舉並非私仇,實乃為大義名分,即便如此會被後世看為公報私仇的奸佞小人,微臣也在所不惜,定不可讓古凡這等小人為禍國家!”
晁天瑞聽得北宿侯澹臺若邪一番話,臉上竟是微微露出友善的笑意,隨後誇道:“北宿侯一片赤膽忠心,日月可鑑。但是……”北宿侯澹臺若邪之前還以為自己駁倒了晁天瑞,正在沾沾自喜,誰知這位兵部尚書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北宿侯,說話要有真憑實據,方才你所說的,除了第一天罪狀——古凡擅離職守,言之鑿鑿,確有此事,其餘各條均是猜測,並無鐵證,僅有此一錯,就大罵於國有功之臣為‘國賊’,‘小人’,‘為禍社稷’,是不是太有點小題大做了?”
北宿侯澹臺若邪被晁天瑞這句話一刺激,頓時一懵,心中暗叫不妙,這晁天瑞的反駁,綿裡藏針,不愧是宿儒出身,就是陰狠!
晁天瑞見到北宿侯澹臺若邪臉色一變,便知道時機到了,陡然對著北宿侯澹臺若邪暴喝一聲,一股儒學大家的浩然正氣如長河一般滾滾湧入北斗殿上來。“並無實據,捕風捉影,牽強附會,還到這北斗殿上信口雌黃,血口汙衊有功之臣,還裝出一身正氣,請問北宿侯,究竟誰才是‘國賊’,誰才是‘小人’,誰才是真正在‘為禍社稷’?”
北宿侯澹臺若邪冷不丁被晁天瑞的這一通呵斥給罵懵了,過了片刻才回轉過神來,但晁天瑞早已經掌握了全域性的主動權,一下子把北宿侯澹臺若邪給古凡戴的帽子,盡數扣到了他的頭上,這可不容易消受啊!
但北宿侯澹臺若邪如何肯善罷甘休,甫一回過神來,立刻對晁天瑞呵斥道:“兵部尚書,你雖領兵部,卻不懂作戰之法!翫忽職守在軍法之中是何罪過?你可知道?”
晁天瑞淡然一笑,沉聲回答道:“按我朝軍律,擅離職守者,軍士領五十軍棍,奮武尉及以下削銜一級,罰俸三月,副統領及以上褫奪軍銜,下獄治罪!”北斗王朝軍隊的戰鬥力多半都是依靠中高階將領來支撐的,所以對於中高階將領擅離職守的處罰最為嚴格,試想戰場上缺了一個士兵,也許對戰局沒有影響,若是缺了一個本該出場指揮戰鬥的統領或者軍侯,那還了得?除了兵敗如山倒,幾乎不可能有第二種結局。
“哼……”北宿侯澹臺若邪冷然笑道:“原來尚書大人知道啊,在下還以為大人忘記了呢,那古凡又是何軍銜?該當何罪?你這樣歪曲是非曲直為古凡辯護,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晁天瑞聞言,對著耀武星皇拱手道:“陛下,若是古凡不去蒼原,那情況會怎麼樣?陛下也看過前些日子的軍情,心裡想必十分清楚吧?”
“且不說他是不是該去,此子擅離職守,便是大罪,便不可封侯!”北宿侯澹臺若邪狡辯道,死死扣住古凡擅離職守這一條已經敲定的罪名,幾乎就是賴在地上跟晁天瑞爭辯了。“若是開此先河,以後但凡有戰事,軍中人人擅離崗位,前往爭功,回來封侯,那還了得?”
晁天瑞聽得北宿侯澹臺若邪的辯詞,只是徐徐地說了一句話:“陛下,有一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太祖北斗星皇曾定下統領一級的將官,只要於國有利,於大局無損,有便宜行事之權,古凡所為若是理解為便宜行事,便不為違背軍律,甚至應大力提倡才是……若是各部統領都有古凡如此意識,出現在王朝最需要的地方,則我朝邊疆,固若金湯矣!”
第四百三十二節:豈不心寒
北宿侯澹臺若邪聽得兵部尚書晁天瑞的這一番辯詞,面色驟然一變,呵斥道:“晁天瑞,你簡直顛倒是非黑白!”
晁天瑞冷然笑道:“北宿侯,如今你又有了一條過錯,在北斗殿上不遵禮法,大聲喧譁,還直呼本官的名諱!”北宿侯澹臺若邪越鬧騰,晁天瑞就越冷靜,在辯論的時候,根本不必懼怕比你氣勢更強,聲音更大的對手,怕只怕對手比你還要冷靜!
北宿侯澹臺若邪此時簡直都感覺自己要瘋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跟晁天瑞當場打上一架,別人不知道,北宿侯澹臺若邪是知道晁天瑞是修煉出儒家浩然真氣的,但北宿侯澹臺若邪可不一定就怕了他!
北宿侯澹臺若邪猛地伸出手來,指著晁天瑞的鼻子吼道:“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