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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地回答道。“若說功勞,應北侯功不可沒。”
關昊天抬起頭,看著窗外湛然如墨的夜空說道:“凡兒,你知道這一步棋有多妙嗎?所有的人現在都以為蒼天法器被紫宸殿取走了,紫宸殿如果說蒼天法器不在他們手中,那無疑是把所有現場的目擊人當猴子耍,換成你,你會相信嗎?”
古凡笑了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親眼見那百里翼取走了化蛇身後的紫色寶箱,只不過沒人知道那裡面根本不是蒼天法器罷了。”
“百里翼為了一件亂七八糟的東西,得罪了青雲門這些正道派系,又秒殺了這麼多邪道鬼士,怕是要有不小的麻煩啊。”關昊天砸吧砸吧嘴,似乎是很欣賞這種對手憋屈的快樂,彷彿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是啊,這一回紫宸殿真是失算了。”古凡對百里翼也沒有什麼好感,聯想到百里翼的窘樣,出聲笑道。
關昊天臉上表情卻是一板,正色對古凡說道:“只是凡兒,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你現在的實力,蒼天法器要到星階才能夠降服,以你如今準星階的實力,如何不引起其他強者的覬覦,就好像是小兒手捧千金招搖過市,人人都會起意搶奪……”
古凡笑了一笑,關昊天的意思他明白,但想到自己和關昊天前世的過命交情,古凡也覺得自己也不該隱瞞他這件事,遂伸手探入懷裡,取出那塊扇墜來,遞給關昊天道:“應北侯,這件蒼天法器叫做八陣靈石……”
關昊天在看到古凡手中的那一顆八陣靈石時,目光頓時一熾,幾乎是毫不掩飾對這件法器的垂涎之意,隨即說道:“凡兒,不如這件法器暫時放在我這裡保管,等你達到星階,我再給你如何?”
古凡雖然對關昊天這種搶自己小侄子東西的行為有點不齒,但心中微微一笑,似乎是想開他一個玩笑,竟然就大大方方地遞到了關昊天的手上,笑著說道:“應北侯願意如此,真是再好不過了……”
關昊天急忙將那塊扇墜抓到手裡,像是生怕古凡變卦似的,但是他拿起來端詳了一番,臉上卻難以掩飾自己的失望之色,半推半就著還給了古凡說道:“凡兒,君子不奪人所好,還是你自己戴著吧,關叔叔幫你護著點就是了。”
“多謝應北侯了。”古凡心裡嘿嘿地笑了一聲,將八陣靈石收回環中,就從廂房裡退了出去。
關昊天確認古凡走遠了,用力打了打自己的臉,自責道:“丟了老臉去搶小侄子的東西,鬧了半天還給他認主了……丟人,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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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節:豔遇
清晨,一宿的大醉,讓這些近衛的精神都不太好,坐在餐桌前吃早飯時,幾乎每一個人眼睛裡都帶著血絲,一個個萎靡不振的模樣。。
只有古凡昨晚上睡得最是踏實,聯想到關昊天昨晚上看著扇墜的那種看得見吃不著的窘態,他心裡就一個勁地想笑,手探在懷裡,揣摩著那放在衣袋的兩顆紅果結樹,說不出的舒坦。
關昊天就了一口稀粥,順手在旁邊的近衛頭上敲打了一下說道:“都打起點精神來,一會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吧,可不能耽誤了期限,三月初四之前必須要到大理。”
那侍衛被關昊天敲了一下,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嗯?”關昊天正色冷言道:“拿出點精神來!”身為軍侯,就算平時和顏悅色,但也是百戰之軀,嚴肅時自然有一股殺氣,不怒而威,登時那十幾名近衛紛紛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斜的頭盔,坐直了身體,一個個臉上露出職業軍人的那種木然的表情,沉聲道:“是,侯爺!”
關昊天這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早飯過後,這一行人從荊州的大北門而出,遠遠地投西南方向而去。大北門又名“折柳門”,只因為這裡是百姓客商離開荊州的城門,人們大多在這裡送親友遠行;習慣折柳相贈;祝福平安,由此得名。
此時正值春暖花開之際,又適逢春考,大北門外幾乎都是進京趕考的學子。古凡透過車窗的幔帳,看到無數儒服素冠的少年、青年揹著書箱,書箱後插著一把嶄新的油紙傘,掛著一雙布鞋,有的騎著毛驢,有的帶著書童,正被很多的家人圍住,依依不捨,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後只能折下道邊垂柳那還未抽芽的柳枝,遞在遊子的手中,依依惜別之意,溢於言表。甚至是古凡都一度聯想起自己離家這麼遠,心中有些發酸了。
古凡只覺得耳邊一聲輕語,不禁轉過頭來,卻見浣靈月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自己的車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