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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他們高中許多學生都愛出校,上馬路對面的冷飲店消磨時間。馬路中間隔著一道鐵欄杆,大概腰高。學生們嫌麻煩的,都是直接翻過去。
那天正是星期五的傍晚,因為放假,學校裡已經沒多少人了。她因為值日,所以留的比較晚,跟她一組的人從來都不見蹤影,值日都是她一個人做完。剛出校門,見到幾名男生正翻過那道欄杆,準備去對面逛逛。
她也正熱得不行,剛抬腳準備往另一邊過去,就見最後一名男生突然手一滑,整個人頭朝下,往欄杆另一邊地面砸下去。危急時刻,她下意識就是一聲驚叫。要知道,鐵欄杆頂上,每隔10厘米左右,是有一個槍頭樣的東西的。人這麼一滑下去,不說臉可能毀容,一不小心,肚子也可能被戳穿。
幸好,那男生雙手著地,頭頂著地面兒,腰腹使勁兒往另一邊兒彎,想像體操運動員那樣,靠身體柔韌度躍過欄杆。可人畢竟不是體操運動員,因此,躍是躍過去了,可牛仔褲腰口被那槍尖兒鉤住,連帶鉤住內褲。
隨著重力下滑,刺啦一聲,人是躺在地上了,只是兩條褲子殘片還掛在上邊兒。再看那人下邊兒,整個一條上岸的白魚!不知道當時她是怎麼想的,反正就是覺得異常滑稽。
所以,她控制不住的大笑出聲!那人就是蘇從,一開始蘇音還沒意識到,等第二天,蘇從怒氣衝衝地來找她的時候,她才弄清楚。而蘇從來找她的原因,就是傳遍校園角落的半裸照片。從照片角度看,很像她當時所站的方位拍的,加上當時沒甚麼人,所以蘇從認定這一切是她搞得鬼。
可問題是,她真的什麼也沒幹過!只是就當時處境而言,就算不是她乾的,所有人也不會相信。是她乾的,才算正常,才對得起他們寄予的“厚望”。
所以,她並沒辯解多久,他們不信,蘇從不信,那就算了。傍晚的街頭還很悶熱,這幾天天氣很反覆,昨天還有些轉涼,今天就升溫了。嘈雜聲中,蘇音悶著頭,匆匆走過。
或許是情緒壓抑胃部,那裡翻騰的厲害,她極力壓下嘔出什麼的*,只想衝回寢室,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睡一覺。只要睡著了,就什麼也不用想了。
田海清他們找的地方,離學校並不很遠,隔著條學生街,轉個彎就到了。秋冬時節,黃葉飄得滿地都是,穿紅黃相間制服的大媽正清掃著。快到了,看見校門近在眼前,蘇音繃緊的神經有瞬間鬆動。正要走過站牌,吱一聲,16路公交車停了下來。猛然從車裡衝下一道紅影,速度很快,經過她身邊時,還帶起了一陣微風。
所有人都愣了,就聽“約……約……”的嘔吐聲響起,瞬間,所有人轉頭望過去,一臉黑線。
一名身穿紅色風衣的女生,一手抵著梧桐樹幹,弓著背,一陣陣嘔著。可嘔了半天,愣是不見嘔出什麼來。不知道怎麼的,聽到這聲音,剛被壓下去的吐意,一下子翻江倒海起來。蘇音暗道糟糕,一個控制不住,“約!譁……”,就這麼全給吐出來了。
更扯的是,本來那女生還沒吐出來,一看她吐了,一低頭,譁一下,也給吐了。車上車下,所有人瞬間瞪大眼睛,臉色流露出吃驚,然後轉為嫌惡。
下車的趕緊走開,上車的加快速度,司機一踩油門,走了。等兩人吐完,都有些脫力的靠著樹幹喘氣,邊喘邊打量對方,怎麼說也算同吐一場。看清對方的瞬間,蘇音雙眼一亮,美女啊!美女臉色雖然不咋好,不過五官明媚標緻,還是很耐看。美女緩過氣來,對著蘇音笑笑,打招呼:“哎!你叫什麼?我叫王之語。”
蘇音也笑著回應:“你好,我叫季蘇音。”兩人正要好好說說話,聊表共吐一場的情誼,旁邊突然插進一道不善女聲:“兩位姑娘吐好了?”望著大媽陰沉表情,兩人乖乖點頭,神色訕訕。
“啪”一聲,大媽將竹掃帚甩過來,飄起幾片黃葉。“吐好了就給我打掃,給我掃完這條街!”
望望大媽,又低頭看看這一地狼藉,兩人認命,去門衛室拿掃帚。後面傳來悠閒聲音:“記得先把錢給交了,一人50!”兩人不約而同暗中豎中指,相視一笑,繼續低頭掏腰包。
吐過一回,兩人都好了很多。她是因為醉酒,王之語卻是因為暈車。蘇音邊掃地邊聊天,打發時間:“你暈車?暈公交車?”王之語沮喪地點頭:“嗯!”蘇音也就這麼一問:“你坐了幾站?”
王之語笑嘻嘻的:“一站!”“一站?一站還需要坐車?”蘇音直起身望著對方,表情有些驚訝,隨後搖頭:“不對!問題是,你只坐了一站就暈車了?”王之語很無辜地點頭:“